夏昀珩似笑非笑地看着柏图斯，就在柏图斯以为夏昀珩不会说话的时候，夏昀珩用堪称温柔的语气鼓励着，“放心，只要这次打不死，下次就会更抗揍，”。

柏图斯：？

抗性是这么训练的吗？

不过夏昀珩的下一句话就让柏图斯不敢应了，“再次提出异议的话，为师也不是不能不想一个新的 ，只是.....”，夏昀珩的眉眼都带着兴致，颇有点意犹未尽的样子。

柏图斯悻悻，那还是算了吧，他敢保证夏昀珩绝对能找出更折磨他的事情，开局就让自己和何五一对上大道意识，然后又是被称为宇宙天灾的虫族和智械，现在又是比前者更难解决的毒瘤。

顺带一提，叶歌能解决这些保护伞，除了叶歌本身的实力，身为守护者，有解决这件事情的决心之外。

很多人都忽略了一个现实问题，但是柏图斯看见了。

叶歌，是叶家人。

而叶家，就是那些世家中最恐怖最古老的一个。

没有人可以否认叶歌的一片赤诚，但柏图斯同样认为，他的这位老师，被家族保护的很好啊。

夏昀珩淡淡的瞥了柏图斯一眼，主要是他不想这两人到时候出事了还得他来救场，那就没有什么历练的意义了，“叶歌当时，还有洛星尘，季月，蒋月云他们支持，”。

洛星尘身后的人皇一脉的支持者，洛家的人脉。蒋月云背后的学派势力，季月背后的家族 ，楚向阳代表的战士一脉，甚至是......

“林家，”，夏昀珩轻飘飘的说出了两个字，但是没想到这两个字在柏图斯的耳中响起了怎么样的惊雷。

这不能怪柏图斯，只是在柏图斯把林萧然真心当成老师的时候，林家就已经宣判了死刑，要不是老师想等他的两个妹妹修炼起来带妹报仇，柏图斯早就下手了。

不过就算没有灭了这个家族，柏图斯也没让林家好过。暂时拿不到本金，他收点利息总可以吧？

靠着夏昀珩和林萧然的名头，柏图斯可以借用的势力太多了，更别说这次就连天真如楚向阳，都故意给柏图斯行了方便。

看来平常没少干些天怒人怨的事情，林家死的不冤。

“林家人会这么好心？”，柏图斯话已经问出来了，却又想到了什么，不过已经迟了，他收获了夏昀珩打量的眼神。

“我们似乎把你养的太过了一点，”，夏昀珩觉得他得好好的，回去跟老师说说，哪有这么惯孩子的，这么一个天生恶种，都快被养成傻白甜了。

柏图斯撇了撇嘴，“反正我要是去作恶的话，您不一定会怎么样，但叶歌老师肯定就不喜欢我了，”。

！

夏昀珩觉得他被冒犯了，“不，你为什么觉得这在我这边会是一件小事，我这边是不可能教出一个混邪的，”。

柏图斯思考了一下，“其实我觉得混乱中立才更加不可控，”。

“有的时候知道善恶，哪怕是伪善，也能在一定程度上判断对方将要做的事情，，但如果不在乎善恶的话，完全没有办法预判呢，”。

夏昀珩觉得柏图斯说的有道理，不过不知道这逆徒的脑子里究竟在想些什么 ，说到伪善的时候眼睛竟然忍不住乱飞，其中还多在他这边停留了那么零点零零一秒，这就很过分了，是在暗示什么吗？

以夏昀珩的自信程度，自然不会想到有一个词叫做心虚。

“叶歌老师该不会是提剑上去，威胁邻家的那个不灭，让他联合家里的势力帮忙的吧，”，柏图斯想象了一下，虽然想象不出对他们一直好脾气的叶歌老师会提剑威胁人的样子，但叶歌毕竟是剑修。

夏昀珩点头，“一模一样，”。

“还有点想看看呢，”，柏图斯特别好奇叶歌老是威胁人的样子。

其实也没有看见的夏昀珩，“过段时间等林萧然妹妹修为上来了，就可以看到了，”，他自己还是听白桃桃他们讲的呢。

“林家究竟是怎么做到的？”，柏图斯突然好奇 。

夏昀珩想想自己在血色战场上随随便便都能遇到的一个林家的女孩子，那妹子当时是和叶逢天还是和谁看对眼了来着？

记不得了。

“但是，总感觉每个修炼者或者这个修炼者的朋友都能遇到几个林家友人一样，而且他们过得还不太好，”。

夏昀珩觉得这也是一件非常神奇的事情，林家受委屈，或者是不得志的子弟就像是世界上的npc一样，时不时就能在世界各地的角落刷新一波，有的时候遇到了能聊两句，有的时候也会和对方结交。

看着柏图斯若有所思的样子，夏昀珩善意地笑了笑。其实今天他也觉得自己的良心有在活蹦乱跳。

“小白，你是不是忘了什么？”夏昀珩忽然问道。

柏图斯疑惑地摇了摇头：“老师，我没有忘啊。”

夏昀珩无奈地叹了口气，然后提醒道：“你是来干什么的，你忘了虫巢里边的何五一吗？”

听到这话，柏图斯整个人都僵住了，他好像确实忘掉了老何 。

他应该还活着吧？

“啊啊啊啊，何五一你给我不要死，”，柏图斯疯狂传音。

“起码等我接近虫母再死，你这死一趟复活的时间，或者精神崩溃恢复意识的时间，让我这么一个小脆皮怎么活啊！”

夏昀珩：“.......”

你怎么就这么菜呢？

夏昀珩就不理解了，他明明才是真正的脆皮召唤师，打起来都没有柏图斯这么脆。

柏图斯拒绝回答这个问题，并且对夏昀珩这种看废物的眼神表示严重的抗议，“老师有没有一种可能，楚向阳这个真正的战士，身体素质都没你强，”。

夏昀珩叹了一口气，“我只是对下一代的综合素质表示了严重的担忧 ，话说你和何五一还收徒弟吗？”

要是太丢人就别收了，他们师门没有弱者。

这倒不是歧视哈。

而是他们这边是传承的眼睛 ，这要是真的废物一点，看到眼睛就疯了，把眼睛塞到眼眶里，人就爆了怎么办？

虽然他对自己的眼睛做过特殊的处理，减少了危害性，但是看着夏昀珩的眼睛，也等同于聆听旧日支配者的呢喃和呓语。

戴在眼眶里相当于近处循环播放。

何五一和柏图斯哪怕不被夏昀珩和干扰，在全世界线上，也有保底旧日支配者层次。

以后这个层次的修炼者如果多一点，夏昀珩准备将这个境界定义为问道境。

其实世界线看多了，夏昀珩甚至知道还有问道境之上的修炼者，但这个时代没有了，传承也断了。

以至于洛星尘从a总演唱会那边得到了点灵感，就直接敢跳过永恒这个大境界，从不灭境强行突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