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了吗？第二回合。”流水看着到达风似湖的两人。

“所以，你们这次要怎么做呢？”流水看着小影，他很好奇这第一千三百一十四次会有什么不同。

“和以前一样，他背负了无穷的罪孽。我不认为他能通过。”

“看着就好。”小影没有多说什么。

“红衣，你也该来看看了。”

见小影没有回答，流水也没有继续自讨没趣。

祂朝着天边悠声道。

“最后一局了，你就要输了。”

流水显得很开心。

“也可能是你输。”红衣真君一身红衣，无色无相无形。

“那你就看看吧，看你那所谓的爱情，会不会高于一切。”

“这次有什么不一样吗？”没有理流水，红衣在问小影。

“看就好了。”

“你的茶杯呢？我来你这你不给我上茶？”

“知道你好这口，备着呢，流水，新茶，还有这最后一出戏。”

说着，流水手一挥，茶桌出现，一壶两杯，还有两个蒲团飘在两边。

“上座。”

“好。”

见到红衣上座，茶壶很自觉给红衣和流水都倒了杯茶。

“这次的茶水倒是格外舒心。”红衣喝了茶之后发出感慨。

“应该是要结束了，心情好吧。毕竟这赌可打了太久了。我这老腰都看酸了。”

“省省吧，你哪里有腰？”

“嘿，这不是说着玩呢么？”

……

岛国，北海道。

“风似湖，我从没想过会来岛国。”林天看着这美丽的风景，发出了感慨。

“你不是很喜欢动漫吗？”宁月影还以为林天多少会喜欢岛国文化。

“喜欢看点动漫罢了，而且我是喜欢里面的美少女，不是喜欢文化。”

“我最不喜欢的地方，应该就是岛国了，如果我没有挂，我可能这辈子都不会来这里。”

“为什么？历史吗？”

“这里，可是全世界灾难最多的地区，地震，海啸，火山，台风，滑坡，泥石流。”

“担心会遇到灾害吗？”

“单纯的讨厌这个像是被诅咒的地方罢了，这里的人，活着跟罪人一样。”

“所以，我才必须来到这里，正视自己的罪孽。”

“为什么是你？不是因为我那些人才死的吗？”林天搞不懂，明明是他要处死那些人。

“笨蛋，我说了，你的罪孽都是我的。”

“这是我最开心的日子。刚过凌晨，我报了仇，晚上和八神小颖睡觉，清晨和你锻炼，鸳鸯浴，吃早饭，上午还交了两个新朋友。”

“中午过了这辈子最好的二十岁生日。”

“不是说了后面会更加盛大吗？你在立什么flag？”林天不想她说这些。

“然后，下午，和我最爱的人一起，陪他过情人节，带着他去世界上浪漫的心形的地方。”

宁月影自顾自说着，像是在交代一切。

“你在说什么？你别再说了，求求你，别……”林天看着不理他的宁月影，有点害怕，好像一直担心的事情就要来了。

“还记得吗？冰雪大世界那天，摩天轮上，你踩我脚的事情。”

宁月影没有继续说这些，但是开始了回忆。

“记得，因为我根本不会跳，所以没跳成。”

“那这次，陪我跳一支舞吧。”宁月影伸手邀请林天。

“……好。”

《Por una Cabeza》一步之差。

这是林天知道的一首曲子，他在《闻香识女人》里听到过。

空中漫舞，不需要担心踩到对方。

自由自在，像是空中的精灵。

宁月影很活泼，这一天她都很活泼。

活泼得有点不像她。

林天很沉默，沉默得也有点不像他。

音乐很欢快，但欢快的是宁月影，不是林天。

“你不要吓我了，好吗？我的月影。”林天真的害怕了，他停下了舞步，抱紧了宁月影。

“不用害怕的，你可以放松点。”

……

“开始吧。”流水一挥手，宁月影消失不见。

“第二回合。”

红衣在一旁看着，没有插手。

……

“你在哪？月影？月影──”怀里的宁月影已然消失不见，林天开始疯狂寻找。

他最害怕的事情──宁月影的离去，发生了。

但是，没有了。

任凭林天喊破喉咙，找遍全世界，宁月影的存在好似和小影一样，被抹除了。

“为什么？为什么！明明是我的罪，为什么要惩罚她，为什么？明明、明明她什么错也没有……”

“【罪名】爱。”

声音空洞，但又摄人心魂。

“谁？是谁在说话？”

林天听到了这个声音。

“她为你担责，为爱受罪。”

“你不再爱她，她便生。”

“她不再爱你，她便生。”

“你死，她便生。”

三条要求，哪一点，都难以做到。

“为什么，一定要我不能爱她？”

林天难以理解。

“爱既为苦，何必耽搁？”

“苦海无涯，回头是岸。”

“相濡以沫，不如相忘于江湖。”

“可是，她不会放弃我的。”

林天不信宁月影会放弃爱他。

“她会的，如果你不曾存在。”

“你的亲人，你的朋友，爱你的人，会记得你，但她不会。”

“你应该知道一些东西，曾经她失败过很多次。”

“但这是最后一次了，她押上了一切，包括爱情。”

“所以，你输，她便永远幸福。”

“所以你看，她今天有多开心，像是解脱了一样。”

“你胡说，她明明……”林天清晰地记着，她明明爱他胜过一切。

怎么选，好像都会死，好像都无法圆满。

她说过会圆满，明明说过会圆满。

她还说要他坚持做自己，可林天自己都不知道什么是做自己。

“喂！宁月影！你可真是给我好大一个难题啊，它太难了，太难了！”

林天朝着风似湖大喊道。

他崩溃，不知道该作何选择。

押上了一切，是为了什么？

胜利吗？

可是怎么赢？

拿系统？可系统有个鬼用！

“为什么？为什么你们一定要压迫我们？为什么一定要拆散我们？”

林天不懂这一切，他从来没有以前的记忆。

他后悔了，后悔没有解除系统的绑定，后悔用系统做了这么多事情。

代价……该偿还了吗？

“如果，一定要有代价，那也不该是我们付出代价。我不会承认的，我也不会接受的。”

“我死，不可能，但她必须生。”

“我不爱她，不可能，她不爱我，也不可能。”

“既然你一直没赢，你一定有限制。”

“限制祂的东西呢？出来啊！你出来啊！”

他状若疯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