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你看上去是对那个叫秧女的女人非常在意的，所以你们就没有想过除掉张允吗？实力强出了这么一大截，别说你没动过杀心！”

察觉出王锦比张允有良心，想努力修正错误，并自我认为的去拯救捞女，李长生觉得王锦的道德下限是活跃的，属于是飘忽不定，双标无比的那种，肯定会去做尝试才对。

“张允分走一部分权利后，利用言论收揽了大票普通人围拢在身边，我们几次尝试想做掉他，都被意外打断了，甚至还差点被发现。”

王锦做出回应，让李长生感觉很空洞。

“什么叫尝试做掉他？又害怕他发现你们的行径？”李长生觉得找到了重点。

“女人害怕张允没死报复她们，蛊师害怕张允抖落出他们做的事，而大部分普通男人，则都想拥护张允，追寻成为蛊师的一线希望。”

王锦如实说完，让模糊的事件清晰了。

“你的意思是，随着团队的忠诚度越来越高，你们在团队里的力量就越来越弱，甚至亲自出手都干不掉他了？”

得出结论后，李长生眼前一亮，下意识摸了摸包罗万象蛊的位置。

“他的身份那么卑微只是草民，人民何来对他的忠诚？”王锦摇头。

“谁说不可以的，走到这一步的时候，越对自己某些方向拥有强大自信，越会对张允保持忠诚。如女人认为凭自己的美貌，定会摆脱窘境，如有些人自认为天赋不凡，凡是对自己的错觉，都会转嫁为忠诚，你也是深受其害啊！”

拍了拍王锦的肩，李长生慢步后退。

“对啊！我当初就是觉得，一定能胜过张允，所以才容忍和信任他！”王锦一惊，懊悔和恐惧从脸庞上浮起。

“你其实是可以活的，但你看到了我的脸！”

遗憾摇头，李长生其实很喜欢看反杀的桥段。

尤其是肥羊反杀捞女，代表的是一种新生，属于是挣脱了束缚，迈向开阔世界，追求自由的正向反馈。

但王锦之前的表现，太像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小反派了。

李长生没做伪装，就是不打算留他活口。

接触后才知道，王锦原本也是个正常人，直到遇到了捞女和张允的联合毒打，才扭曲成了疯子。

这种人正巧可以为他做一些事，但可惜是看到他的脸了不能留。

“我错了，所以请你上路吧！”

李长生一挥手，在王锦充满诡异和狐疑的凝视下，数根鞭藤刺出大地，将其插了个对穿。

二阶银蛇蛊与主人性命相牵，打个几下摆子，也是紧随而去！

“借忠诚立势得国运加身，这手段不正是前朝卷宗注释的鬼画符吗？”

干掉王锦之后，李长生心无波澜，让小白自由去找小母狼玩耍，去到山洞靠在洞螈身上翻出前朝古卷。

前一段时间，他在古卷中受益良多。

山心蛊床、月神井价值非凡，至今为止，也还没被开掘出全部功能！

但即便如此，在商妙余眼中，也具备了中等家族势力必须的底蕴了。

要知道，这还只是对古卷中前人智慧，千分之一的利用。

还有太多没有被破译，利用的楚国遗密。

其中便有一种鬼画符文字，看是看不懂的，是精简到极限的规则线条，构成了的特殊语言文字。

李长生个人理解为代码、阵法文字、符篆文字。

“就是这个了！”展开卷轴，瞅着一长串注释。

看上去是个腼腆官员留下的个人见解，大概就是在国运的力量下，忠诚也能化作有形之物。

相当于一种只对领军之人有加持的无形阵法。

如果放在张允身上，再来推演一下已知的情报，许多让王锦至死不明的事，也就冒出了端倪。

如张允实力很弱，但完成了以下克上的事件后，王锦和另外几个人，只要升起干掉张允的想法，便会诸事不顺！

一度开始怀疑决策的正确性，开始瞻前顾后，以至于错过了最佳时机。

在卷宗中的注释里，这便是势的一种体现，相当于张允上位后，直接化身如日中天，得国运加持的炙热朝阳。

王锦等人就是一团团萤火，只要在朝阳的照耀范围内，就会受到压制。

这种本该是精神层面较量，无形气场和立场的碰撞，在国运加持下具有了实质。

“这么说，这鬼画符莫非是一种纹身？”李长生摸着下巴，想给自己来上一个。

毕竟这听上去就很诱人，生逢乱世，招揽流民就变强，有了这纹身，开局一个碗，也敢去做九五之尊的美梦了！

这难道不刺激吗？

而且只是个纹身而已，未来不喜欢了割掉再换一个，六角鱼龙的治疗能力不是开玩笑的！

“不行不行，万一纹上了之后，除了能组成势以外，还会惹来主角关注怎么办？毕竟前朝国运这东西，一听就是给主角拿来装叉打脸用的！”

一番思虑，感觉得到许多，但又什么都没得到。

嗖的一下，小白昂首挺胸，迈着六亲不认的步伐走进了山洞。

“咦？”李长生顿时眼前一亮！

“若我把大楚国国运，凝聚到一头渣狼加狗的蛊兽身上，又会是什么效果呢！”

刚和不检点小母狼玩耍过的小白，猛然觉得脊背一寒，汪的叫了一声，叉着腿瞪着智慧眼神看李长生。

“小白，你想不想号令天下莫敢不从，让所有小母狼永远追随你！”

李长生一挥手，画了个大大的饼！

一听到全天下小母狼都追随自己，小白顿时就放下戒心了，对月长嚎表示全都要！

“这可是你说的，我绝没逼你！”

李长生是一点没迟疑，拔出百炼刀给小白剃毛。

嗷嗷嗷！

小白是幡然醒悟，乐极生悲了，大意了，都忘了自家主子是个没什么良心的小反派。

属于是那种打得过要苟，打不过更要苟的苟道中人。

他一笑，阎王都要晦气的直拧眉，听他的鬼话吃他画的饼，那还能有好吗！

“左青龙，右白虎，以后见到任何兽就直接亮肚皮，保管它们被你的王霸之气震慑的乖乖送上小母狼！”

李长生拍了拍小白的肚皮，对自己的手艺还算满意。

鬼画符形如黑龙，环绕小白半身螺旋纹下，当落下最后一笔，小白身上便爆发出十分诡异的波动。

冥冥之中，似乎有人看了这边一眼，但那只存在感知里，想去追查和体会，又失去对方踪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