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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正在赴死

作者:骨漏呱闻 | 分类: | 字数:58.2万

第174章 恶意

书名:他正在赴死 作者:骨漏呱闻 字数:2230 更新时间:2024-11-01 02:14:21

时榫端起杯子颤巍巍喝了口水。

“你抖什么?”绿酒瞅着他的爪子好奇,“不会有啥毛病吧?”

时榫面无表情地放下了杯子。

毛病?

不,他觉得东沙澈比他更有毛病。

哪儿有人拉拢同伙不搞利诱的啊?!难道就因为他先威逼了,所以那对方就不利诱了??

没这个道理的嘛!

觉得东沙澈有毛病的时榫忍了忍,还是没忍住,他问绿酒,“你们待遇真的很好?”

“好啊,肯定好了,不好我留这儿干嘛?”

绿酒灌了口酒后说,“别人我不清楚,反正我每月至少有五百工时打底吧,每回出委托都能额外捞点,一区有了有啥好东西,我们也能第一批拿到手……当然最重要的还是能免费在酒馆喝酒啦,这个红姐可不管我们喝多少的。”

时榫沉重地吸了口气。

他现在真的要开始质疑东沙澈的招人能力了。

怎么他看起来是很富贵吗?说了一堆有的没的,就是不告诉他入伙待遇有这么好,那早说他不就从了吗?

“绿酒,来……”

隔壁有人在唤,原本过来唠嗑的绿酒听到声音,提着酒瓶就又走了。

扰乱时榫一腔心神的人就这么轻飘飘走了,留下时榫一人思索着该如何不着痕迹的反悔加入才算不打脸……

没过多久,后厨的帘子被人掀开。

酒馆内为之一静,旋即此起彼伏的声音响起。

“澈哥。”

“澈哥你来了啊。”

“快快快,澈哥我们都饿了。”

走出来的东沙澈笑着环视一圈,目光精准无误地落在时榫身上。

他同其他人挥挥手,朝时榫走去时还吩咐红娘可以开饭了。

“看来你适应得不错。”

东沙澈落座,拿起桌上的杯子为自己倒了杯水。

自他出现,时榫便一直盯着他,见他悠悠然在身旁坐下后,时榫便同他说了方才与玫瑰所的事。

没有详说,只说了过几日对方会送东西过来,希望酒馆能帮忙接收一下。

东沙澈失笑,“这么快就需要酒馆帮忙了?”

时榫淡定回视,“难道你们不愿意?”

“怎么会,说好大家都是同事了。”

东沙澈戏谑看他,“我只是有些感慨罢了,这里又多了一个实力强还厚脸皮的人,难了哦。”

时榫:“……不会夸你可以不夸。”

东沙澈笑笑,应下了,“我会让红娘注意的,需要酒馆帮忙再送到你那儿吗?”

“不用。”时榫瞅了他一眼,突然问,“你不多问我跟玫瑰所的事?”

东沙澈:“没什么好问的,该知道的总会知道,你若不想说,问了也白问。”

时榫垂下眼皮,过了几秒后,他才说,“东西到后先放你们这儿,我自己会过来拿的。”

“都行,看你。”

没有跟东沙澈说什么要加入的话,时榫虽然很垂涎那丰厚的待遇问题,但他现在又不是真一穷二白,玫瑰所给他的赔偿丰厚,够他生活一段时间了。

而若是真加入了红娘酒馆,时榫很难保证过后会踏入对方布置好的陷阱,提出让他难以拒绝的要求……

来意不明的拉拢示好,往往比针锋相对更令他警惕。

……

在酒馆吃完饭,又被东沙澈引着认识了一遍来的人,时榫出去时已经夜色过半了。

时榫并没有随其他人一道出去,而是在人差不多走光后,才慢悠悠起身。

东沙澈早已离开,红娘靠在柜台上,见他要离开,不由开口,“要现在走吗?”

时榫一顿,回头看她。

红娘脸上带笑,看着他意有所指说,“晚上的路可不好走,多的是人趁火打劫,还不如先歇会儿,等这晚上的风头过去。”

时榫眼睫微颤,点头说了声谢,“谢谢提醒,我还有事,先走了。”

他转身,红娘看着他的背影没再劝,只是挑起了眉。

小年轻果然是不怕死啊,有实力就喜欢造作。

摇摇头,红娘扭着腰过去关上了酒馆大门。

“来呀,快活啊,小儿郎你莫害羞哟……”

身后女人的哼曲声由近及远,最后渐渐消失。

时榫在街角停了片刻。

四周无人,被夜色所覆盖的街道瞧不清前路。

他看了路边的阴影几眼,神色不明,却是在下一刻抬脚继续。

几不可察的躁动在暗处开始蔓延,仿佛收到某种暗示一般,数道身影不约而同地跟了上去。

尾巴,是自从废墟上走出后就开始跟着的。

恶意,是如影随形的。

时榫在未踏出酒馆前就知道自己会遭遇什么,红娘的提醒于他而言,虽然无用,但好意他却领了。

不就是被盯上吗?

他也不是没被盯过,暗处的他都能应付,没道理都知道了还应付不了。

一区内部打不了,等出了城,还不知道是谁的天下呢。

或许,又可以丰收一波了?

……

又是天边蒙蒙亮的时候起来,白染打着哈欠,拎着袋子刚打开门就被吓得引吭高叫。

“啊——唔!”

叫声到一半戛然而止。

不是白染自己停的,而是被站在门口的身影捂了嘴。

“呜呜!”

刚开始没认出来,这一下被吓精神适应了后,白染也是认出了出现在门口的人是谁。

他掰开嘴上的那只手,跳脚控诉,“时哥你怎么回事!知不知道你快要把我吓死了!没事站门口干嘛!我心都快被吓出来了!!”

时榫侧脸打了个哈欠。

没有理会气急败坏的白染,他拨开对方要进屋。

他身上带着一股浓厚的血腥味,擦身而过时更是明显。

还要再控诉的白染闻到后停下了,“时哥你又干什么去了,怎么这么重的血腥味啊!你不会是又被谁干了吧!”

少年耸着鼻子,跟在时榫身后就进了屋。

屋子深处亮起了白光。

边原拿着发光石跟过来,小脸严肃地看着已经躺在床上的时榫。

而白染正站在床边,纠结地要不要掀开他衣服看伤。

“时哥你这到底跟谁打架了?看看衣服破的,嘶,还有这么多血……算了!我等会儿就去休息厅给你买点止血药。”

走近的边原已经看到了。

虽然衣服没被掀开,但那些狰狞、还在流着血的伤口在破碎的衣物下依旧看得清楚。

小孩儿脸唰的就沉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