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觉沦陷
作者:七层月 | 分类: | 字数:53.8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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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6章 沙发后的一只脚
春末天气越来越热,东山宅里的布置跟着季节变化,冰箱的果蔬篮里装满了时令的新鲜水果,周晏洗了几个人参果敲开书房的门。
谢知安把手底下的字写完了才抬头,“回来了。”
原本周晏和季飞宇只打算去两天,可去了发现比想象中更好玩,干脆多留了几天。
“瑕疵我们一起去吧?”周晏用叉子叉了几块递到她嘴边,谢知安顺手把笔泡在笔洗里,抽了张湿纸巾擦手,然后接过叉子。
书房不是用来闲聊的地方,谢知安简单吃了两口,两人回到客厅继续说话。
“有没有兴趣做国外的艺术品?”
周晏有些惊讶,但很快就点头。“可是没有很可靠的门路。”
国外的流派更多,近现代的艺术家很多都自成一派,在国际市场上的交易频率很高。
“下个星期我要出国参加一个国际商贸会议,你要是感兴趣就提前联系一些艺术馆的负责人,他们手里应该有一批艺术家的名单,你也可以趁机多见一见国外的独立艺术家。”
在艺术家出名之前把他们签下来,然后造神,艺术品的价格就能一路飙升。
审美的东西值不值完全看买家愿不愿意,毕竟千金难买我愿意。
奢侈品买的是故事,而非材质,否则大牌都不要做了。
周晏有些雀跃,犹豫片刻说“你还记得陆梵羽吗?”
“谁?”
“一个美术馆的馆长,我筹备拍卖行的时候她帮了我很多。”周晏说。
他的小心思写在脸上,谢知安并不反对他结交更多生意上的伙伴,但还是提醒他“生意场上没有永远的朋友,她完全有可能抢走你正在谈的画家。”
“我明白,如果她真的抢走了那也是我技不如人,我认栽。”周晏说。
谢知安看了他一会儿,“你觉得可以就行。”
“我们要去什么地方?”
“巴黎。”谢知安把航班信息拿给他看,机票早在一周前周晏还在外面旅游的时候就已经办好,连同商务签一起,周晏算是谢知安随行团队的一员,理所当然地和她住同一家酒店。
不过他只能和其他人一起住在普通楼层,唯一的优待就是住了个单间。
“我想和你住。”
“这是公务。”谢知安推开腰上的脑袋,
周晏缠了一会儿,只好退而求其次,不知道从哪里摸出一枚素圈的戒指,趁谢知安不注意套上去。“那你要一直戴着戒指。”
一般订婚的戒指才会把钻石镶得很大很显眼,婚戒通常会做得低调一点。
戒指的做工不错,谢知安举起手看了一会儿,无名指多了点东西,手上就觉得沉甸甸的。
“你这是想宣示主权?”
周晏把自己的手伸到她面前,他的戒指一直戴在无名指上,另一只手上戴了镯子,要不是怕她嫌自己太丢人,他恨不得把‘谢知安’三个字印在额头上出门。
“你就当订婚戒指随便戴一戴嘛,我一个人戴人家还以为我是自己买的呢。”
谢知安右手搭在他肩上,指尖点着他脖子上的动脉,血液从这里一股一股地流向大脑,是生命的要害。
他抬起头露出脖子,眼睛朝旁边看过来,有种自愿赴死的英勇。
谢知安的手指按在跳动的血管上,“如果我不肯呢。”
周晏眼中的光黯淡下来,无措地摸着戒指,“不肯就算了。”
顿了顿他又再次笑起来,“我可以一个人戴两个!”
她愣住了,松开按在血管上的手,笑得很无奈。“傻不傻。”
傻子还一本正经地为自己辩解,“怎么会呢,反正我会一直跟你在一起,早晚有一天你会同意的。你要是一直都不同意......反正我一直都在,戴在谁的手上都一样。”
谢知安的手指向后滑动,按住他的后脖颈,一下子就把人拉近。
瞬间消弭的距离让周晏下意识地屏住呼吸,一动不动地看着她,隐隐有些期待。
她们额头相抵,近得能看见彼此眼眸中的倒影。
“那你还买?”
“那总要试一试嘛......”周晏的眼神有些迷乱,只要和她对视,他的脑海中就不由自主地出现一些让人呼吸急促的画面。
她的笑声有些低,似乎压抑着什么,周晏抓住她的衣角,声音变得含糊。“......回房间......”
他的耳根已经红透,不好意思地悄悄转头,怕被人看见。
谢知安在他脖子上咬了一口,不重,却让周晏的身体过了一遍强电流。
他的声音更小了,眼眶里蓄满晶莹,“......回去......”
宅子里的工作很多,每一项都需要林枫拍板决定,今天该换主屋这边的鲜花了。
林枫刚进门就和沙发上坐着的谢知安对上眼睛,她看起来和平时没什么两样,林枫正要开口,却从她的眼神中领会到一丝和往日不同的警告。
他停住脚步,仔细一看却发现沙发背后露出一只脚,这个姿势总不可能是谢知安突发奇想要在沙发上拉伸......
林枫大为震惊,沙发遮挡了两人的身体,他看不见他们此刻的姿势,但怎么都不像可以被看见的情况。
虽然谢知安衣着完好,连头发都没有乱,表情一如往常,甚至带着几分闲适,但林枫觉得自己还是不要出现比较好。
门静悄悄地关上,林枫捂着心口心里暗暗地说,高工资可真不是白拿的。
眼神迷离的周晏侧过头看她,衣服半褪,姿势和雅观差了十万八千里。
“怎么了?”
谢知安俯下身,捏着他的后脖颈,把人捞起来“没事,听见lucky的声音里。”
周晏一下子紧张起来,抖着手想要合拢衣服。
“没事,它已经走了。”
想到刚才发生了什么,周晏恼得把自己埋进沙发抱枕里,气鼓鼓地说,“你老是玩我!”
他简直像个会说话会动作的玩具那样,被她拿在手里把玩,想要他怎么样,他就怎么样。
他欣喜于她的靠近,却又因为自己每次都被她玩得乱七八糟,她却衣冠楚楚得像刚开完会回来一样,而觉得自己很丢人。
从客厅到卧室的距离是两分钟,谢知安勾勾手指,他就哆哆嗦嗦地扶着墙跟在后面。
她坐在床上,给了他一个表现的机会。
“让我看看你都学会了什么。”
周晏浑身上下红得快要爆炸,目不转睛地盯着她,“什么都可以吗?”
“悉听尊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