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生路偏长
作者:翩路 | 分类: | 字数:59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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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7章 郑怀的忏悔
郑家的事,在这个城市里除了不谙世事的小孩子,几乎是每个人都耳熟能详。一个离婚的妹妹,觊觎娘家的财产,钻了哥哥嫂子不和的空子。把人家根红苗正的姐俩全给祸害了。尤其是女孩子,在成人礼上找人强奸了人家。郑家这小姑子做的事儿,简直是天怒人怨。就如过街的老鼠一样,人人喊打。
所以,对于后来就好像上中下集一样,挨着个的出事,大家也都认为是老天爷长眼了,哪怕明知道这不是天灾,而是人祸。人们也愿意承认这就是善有善报,恶有恶报。
郑怀,这个本该姓吕的郑家大少爷,在郑家自以为可以凭借着自己那点聪明机灵劲儿拿下郑家的诺阳集团。
最后功亏一篑,功败垂成。
好好的一个家,家破人亡。
郑怀,郑蓉这一大家子人里边最有脑子、最有手段的一个人,也没有敌得过他们一家人做的孽,得了报应。
当这个城市里的人们知道,郑家出了三个残疾人时,人们都庆幸,我们不是那个对别人家的东西惦记不已的那种人。
君子爱财,取之有道。
如果能凭借着邪魔歪道的下三滥、下九流的法子过上好日子,那这个社会秩序何以存在。
让善良人过上好日子,让坏人得到报应,才是天地之间的道理。
只是,郑怀,他醒悟的太晚了。
只能说,他们被郑蓉那个女人害惨了。如果不是她一开始对他们念叨着郑家的诺阳集团是他们的。如果她不怂恿着女儿住在郑家,并把自己生下来的孩子全姓了那个倒霉的“郑”!自己兄妹怎么可能一个不得好死,而自己成了落水狗一般的狼狈,也注定不得好活啊!
从此以后不再是一个正常的人。一双手形同虚设,郑家到自己这儿就算绝了啊。噢,不对,是吕家。不过,自己父亲吕伟上边好像是有哥哥的。只是自己这一支自恃着富贵以极,不屑于和父亲那边的亲戚来往,人家也不上赶着巴结他们。
把一家子血肉至亲过成了陌路。
而自己上赶着巴结着想和人家成为一家人的郑寔,却把他们一家子当工具人来使,心安理得,人家那一家子都是人中龙凤,自己一家子在人家眼里连蝼蚁都算不上,只是一堆上不得台面的小丑罢了。
在人家眼里不屑一顾的财富,在自己眼里就比命还重要。当为了那些虚无缥缈的东西搭上了不可承受的重量,他能怨谁呢?
他可以怨恨的人生养了他,也害惨了他。
成也萧何,败也萧何。
夫复何言呢。
这就是命啊。
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
本来是小家小户,一定要把野心养得大大的。把缺德事做得理所应当。
认命了吧。
郑怀,一个一米八几的大小伙子,本来是风华正茂的时候,突然之间就变成了一个木讷的中年人一样,肩膀都有些伛偻了。
可怜的孩子。
就算没有荣华富贵,以郑怀那张好脸,那个好身材,像自己父亲那样一辈子吃软饭,也未必不能过上衣食丰足的日子。
就算是自己大学毕业,也未尝不能因为自己的能力而找份好工作,或做个小生意,慢慢的发展壮大自己,锦绣前程未必不可期。
一念贪心,把好好的孩子们全毁了。
地下的郑蓉若泉下有知,她会不会悔断肝肠?
郑怀躺在自己的病房里,心如死灰。
他想,自己活着的意义是什么呢?
就是当一个被世人唾弃的废人吗?连自理都困难?吃低保,捡垃圾?看世人白眼,听那些从前自己最看不上的人嘲笑?
他昏昏欲睡之时,病房门被撞开了,几个男人大呼小叫着冲了进来。
头一个男人在这样乍暖还寒的日子里居然穿着个半截袖的T恤衫,那胳膊上纹满了色彩浓重的花纹。应该是一条蛇,一条龙?
看来是个混社会的小混混啊。
郑怀觉得凶多吉少。郑怀抖着双手,想去按床上的叫人铃。
这个病房里目前只有自己一个病人。
郑怀看着这几个人,他想,又会发生什么事了?这又是谁指使的呢?最大的可能是自己的那个从来没亲近过的表妹吴迪。因为他只和她有恩怨。
无论是不是她。在郑怀的心里,都认定了是她。那就是她吧。
当头的男人直接来到他的病床前,将身上虚掩着的被子扔掉。
这些人来之不善。那满满的恶意充斥在整个房间里。
原来,他还是怕的。
他以为自己的人生已经到了最低点,不会再坏了。
原来,不是的,还可能更坏。
男人伸手把他从床上拎了下来。蔑视的冷笑:“就是你,抢我的女人?睡了我的女人,还想躲在医院里颐养天年?你不是在做梦!”
另一个长着三角眼的男人捧哏:“跟这小子废什么话,直接打服了他。”
后面紧跟着一个说:“男人,只要还长着那个东西,就不可能服气。书上有句话说的好,想要瓦解一个民族,只要抽掉男人的脊梁和血性,拿走女人的廉耻和善良。而能达到这个目的的直接行为是:阉割男人,强奸女人。我们是文明人。不是莽夫。不打人。”
郑怀感觉到了更深的恶意,他的感觉是对的。他接着听到的话是:“打他干嘛?挺累人的。直接一刀,割掉那个玩意儿,我们就走。也算为大哥报了夺女朋友的仇恨。”
为首的男人邪恶的一笑,“好主意,我也不是不讲理的人,你总得为你的行为付出点什么,否则,小爷我的马子让你睡了,我还装不知道,以后,还怎么在江湖上混?”
他“刷”的一下,亮出弹簧刀。
那锋刃光闪闪夺人二目。
那人手法娴熟,一脚踩住他的胸,另一只手就用刀挑开了他的西裤。
眨眼之间,他还来不及呼救讨饶,就觉得下身一凉。他惨叫出声。
手下人递过来一块毛巾,将那东西从床上拣了,往后一扔,“接着,回去喂黑子,黑子好久没吃过人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