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老狗和吴二白几乎交代了九门所有的秘辛，这里面不管关乎于谁家的哪一条秘密泄露出去都会让那一家全部蹲监子吃上一辈子的国家饭。

吴二白越听越心惊，一直在想这些的真实性以及泄露的后果，到最后他的大脑已经彻底过载处理不了一点信息了。

吴老狗看着已经呆滞的吴二白也有些不忍继续说了，但这些尽早和吴二白说才是对他好，他给吴二白一些缓和时间。

吴二白喃喃道：“原来九门是这样的关系.....”他一直以为九门虽然利益交杂却对彼此留有最后的纯净，没想到.....（不算吴二白ooc哈，他这个时候才刚过十三岁生日年纪还小，思想没有后来成熟，而且之前因为九门变故很少与其他几门往来对其他几门没有真实印象，对九门的关系更多是从别人的口中知道的，所以才会说这种话。）

听见这话吴老狗哼笑一声，带着深深的嘲讽说：“九门的关系？外头人怎么说九门我知道，有人说江湖情谊九门最盛，又有人说九门也不过是利益的共同体，没了钱谁也不认谁，呵，说到底外人怎么说都是他们愿意怎么看，在他们的认知里人要么就必须忠义，要么就必须奸诈，反正人不能既有赤胆衷肠又有自己的小算计。“

”但他们忘了看看自己是个什么样，人是复杂的，以人为基础建立的关系自然也简单不到哪里去，虚伪混杂着赤诚才是真正的人情世故，与人交往偏向哪一方都会让这段关系走向破灭。”

“所以二白啊，你看九门看别人不要带着幻想，既不要将他们看为圣人也不要将他们看成野兽，将他们当作和你一样的人去看就好。”

吴二白的脸瞬间羞得红透，他以为自己已经和大人一样成熟了，但到现在才明白自己和真正的大人一比还是个不懂事的孩子，他低头认错：“爹是我想错了。”

吴老狗摆摆手，“你现在明白就好，能继续听我说了吗？”

吴二白连连点头，希望赶紧将自己的注意力从刚刚的羞耻中脱离。

吴老狗正色，“接下来这个秘密是事关九门存亡，也是你不到该说的时间绝对不能泄露的秘密，而那个可以说的时间九门只有一个人可以告诉你，那就是颂命。”

这话惊得吴二白瞬间从羞耻中脱离出，“颂姨？”

“二白你知道现在有几种眼睛在看着九门吗？四种，平头老百姓，江湖上的人，还有两种分别来自两个势力，一个信仰着凤凰图案家族，另一个则是‘它’。”

“‘它’？”吴二白不解地重新念了一遍。

接下来吴老狗将目前为止他，解九和颂命得到的所有情报以及颂命可以说的计划都告诉了吴二白，其故事之离谱之恐怖让吴二白不寒而栗。

长生，换脸，千年的大局，每一个词都听起来那么的不可思议，完全就像是小说里的情节。

可吴老狗的神情证明这一切都在发生。

“.....所以颂姨是我们破局的关键吗？”吴二白勉强整理好思绪说道。

“不，应该说我们是她破局的关键，她在利用下给九门的局反过来算计着另一个势力，破除九门的局是她计划中非常重要的一步，同时她需要九门的人配合她完成计划的其他部分，这是九门和她的交易，这也是为什么我要和你说这件事，你和三省将代替我的位置和颂命一起破局。”吴老狗说道。

吴二白：“所以这个秘密要和谁说，怎么说，什么时候说都是计划里的一部分？”

吴老狗见吴二白脑子转这么快不免有些欣慰，“对，但现在还不能和你说，之后颂命会和你说。”

但吴二白又想到了什么，皱紧眉说：“可这个计划容错率太低了，万一我们任何一个人出了意外这个计划不就失败了吗？”

吴老狗露出一抹带着疯狂的笑，说：“颂命不会死，她有千千万万个她，你们也是，这个计划一旦开始了就不可能停止，只要这世界上还有一个颂命计划就一定成功。”

吴二白听不懂这句话，但他看见吴老狗的笑下意识地不敢再问了，他感觉那一定是一个疯狂而丧心病狂的决定。

两个人说到晚上才终于结束，因为第二天还要早起读书吴二白先回了房间。

吴老狗等到吴二白走了十几分钟后才从衣襟中拿出一封信。

写信人是颂命，落款时间则是1951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