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玉露都没有醒，凌云砚想确认林小兮无碍，跟着红袖一起来到益康堂。

此时益康堂的门已经都关了，只留了一个人进入的空隙，石竹在大堂焦急的等待着。

听到外面的脚步声，石竹赶紧上前，领着人进了林小兮那间屋子。

红袖将玉露放到林小兮旁边那张空床上，季大夫此时也还没有休息，待玉露被放好躺在床上后，上前检查玉露的情况。

“怎会下如此重手，再晚点送过来恐怕都没气了。”季大夫眉头紧锁：“石竹，快去将小兮送来的人参切片拿来。”

石竹从看到玉露时就红了眼睛，听到季大夫的话，眼里更是有了泪水：“好，我马上去。”

“老夫没有把握能救回玉露，伤得太重了，不仅双手骨折，肝脏也破裂了，若是肝脏出血，坚持不了多久。”季大夫沉重的开口说道。

“季大夫，晚辈冒昧，我不便泄露身份，请问能先让小兮醒来吗？”凌云砚朝季大夫拱手行礼。

季大夫摆摆手，表示自己不会介意，解释道：“小兮只是因为药物的关系睡着了，等自然醒来就好。”

“凌公子，现在要紧的是玉露。”红袖提醒道。

“我明白，请问季大夫有没有办法让小兮提前醒来。”凌云砚还是坚持，再次问道。

“可以，不过药效还没散，提前醒来会脱力，人也会很疲惫。”季大夫回答道。

石竹很快将人参片拿来，季大夫示意他将人参放到玉露嘴里。

凌云砚看着玉露，开口道：“劳烦季大夫先让小兮醒来。”

红袖见凌云砚坚持，虽然也很着急玉露，但也没有阻止。

“好，老夫先将内伤的方子写好，就用药先将小兮刺激醒来。”季大夫快速的写着治疗玉露的药方，答应道。

“多谢季大夫。”凌云砚解释道：“若是玉露真的不行了，希望小兮能见到玉露最后一面。”

凌云砚只能这样向红袖和季大夫解释。

红袖听了后觉得凌云砚说得确实有道理，小兮小姐与玉露的感情那样好，若是小兮小姐醒来知道玉露走了，肯定会很难过，会遗憾没能见玉露最后一面的。

红袖坐在玉露床边哭着说道：“玉露一定不会有事的。”

季大夫写完方子，摇摇头，叹着气，让石竹赶紧去抓药熬药。

石竹接过药方，跑着就出去了，跑到门口，因为着急和心慌，还被门栏绊了一下，险些摔倒。

“我先让小兮醒来，若是有必要，我再施针，可以让玉露短暂的清醒过来。”季大夫说道，从药箱里面找出一个小瓶子。

季大夫打开小瓶子的木塞，将一颗小药丸放入了林小兮口中。

没多久林小兮便醒来了：“呸，好苦。”

凌云砚听见，还没来得及说话，就两步上前，将折叠的手帕放在了林小兮嘴下。

林小兮将口中的一点点药丸残渣连着口水吐了出来。

“有没有水？”凌云砚看向红袖，红袖身上没带水囊，看见前面的桌子上有茶壶，就去倒了一杯过来。

红袖准备将茶杯递给林小兮时，凌云砚接过茶杯，对林小兮说道：“先漱下口，晚点我去烧热水给你喝。”

“谢谢。”林小兮准备自己拿茶杯喝，可凌云砚直接将茶杯递到了林小兮嘴边，林小兮见了也没说什么，直接就着杯子喝了一口。

凌云砚又将手帕递到了林小兮嘴边：“吐出来，苦。”

刚刚林小兮将药渣吐到凌云砚手帕上，又喝了凌云砚喂的水，都还没觉得多不好意思，反正大家都那么熟了。

可是现在凌云砚又用手帕接她的漱口水，林小兮尴尬了，含着那口水“呜呜呜”地说着‘不好吧’。

凌云砚笑道：“乖，吐出来，等下就给你烧热水喝。”

林小兮没办法，只得将口里的水吐到了凌云砚手帕上。

红袖：……

季大夫：年轻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