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同志，沈同志”明姝皱眉头见她情况不对。轻声唤着。

唤了几声，还是那样。

现在又是上工时间。

最后无法只能把她交给明东。

“哎哎，你们两个人谁让你们起来的，给我跪下”张红亮一看沈宛如明东起来，立即大吼大叫起来。

明姝眯着眼瞧着不知死活的人，正想上前时。

“张红亮，你又干啥，你给滚过来，”大队长隔老远就听见这边的尖叫声，

连忙跑过来，正好听见张红亮骂老子。

顿时气得火气冲天。

随即调头朝张红亮的老子吼道“张大海，你快过来，你看看你儿子最近跟镇上那些学了什么。什么玩意”

“大队长，我要批斗这些坏分子，”张红亮不服气，扬着头大声道。

“你还有没有玩，现在春耕最重要，干完这些，随便你们怎么批，但是现在不行，”大队长黑着脸吼道，

他这个大队长就是负责生产的，任何耽误生产的行为，在他看来都是不允许的。

这时，张大海颠颠跑过来，忙赔笑着过去“大队长，别生气，我去他拉过来”

“快去，别耽误大家干活。”

最后，大队长狠狠训斥张红亮，又问他伤哪里，结果一问才知道，人家根本没受伤，纯粹是找茬。

明姝在边上听得很清楚。

她嘴角冷冷上扬，，走向大队长 “大队长，这春耕要紧，要不我和沈同志换下，跟这位小同志搭档，”

大队长回头看一眼还待在地里发抖的沈同志。

他又转头看着明姝，想起她干活的利索劲，由她带着也好。

“好，那你们两个搭档，明知青，一定要带好张红亮。”

明姝笑了笑点点头。

“不行，大队长，她一个知青，凭什么带我”张红亮直接摇摇头

“呵 ，就凭我自从上工 ，每天都是十工分。”明姝嗤笑一声。

“啰嗦什么，快跟着明知青去”大队长黑着踢了踢张红亮。

他知道明姝提出带张红亮。

估计要替牛棚那女同志出气。

唉，张红亮这小子，确实要好好治治了。

简直太没大没小的了。

“走吧”明姝得到允许，伸手抓着张红亮的衣领往犁耙地走。

张红亮梗着脖子难受着像一头牛似的被牵着下地。

到地里，明姝放开他。

她看着还没缓过神的沈宛如，走近轻轻拍着她“没事了，我和大队长说了，你去我那边。”

明东扶着妻子，低头在她耳边轻轻耳语几句。

沈宛如那空洞眼神慢慢转过看着明姝，看了看，抬脚往那边去了。

明姝望着沈宛如到大力婶子那边，就收回视线。

她看一眼地上犁耙，就上去拉着前面那一条绳。转头对张红亮道“你扶着，我来拉”

明姝在前面轻松拉着。

张红亮不情不愿在后面扶着。

刚开始还好，明姝用正常速度拉着。

可到后面，速度就快起来。

张红亮在后面扶着犁耙快跑起来。

有好几次，累得要脱手。

但是明姝在前面大声叫着，“快点，我们年轻人就要实心实意为祖国做贡献，不能有一丝懈怠。”

旁边的几个壮汉，也跟着起哄催着。

一天下来。张红亮腰酸背痛，双手抬不起来了。

晚上明姝吃完饭，端着一碗白粥到牛棚，

见安静呆做着沈宛如，她递给明东，“给沈同志喝 ”

明东接过来，回头看着

明姝又看一眼沈宛如。接着叮嘱明洞，要好好看着她。就出牛棚。

她就到村里张大海家附近，探测到张红亮正躺在炕上哎哟哎呦叫唤着。

他父母在旁边一人一边给他按摩。

“你小子今天真是活该，还当着村里那些长辈面充老子。打死都活该。”

“就是，好好地干活，发什么疯，不知道那些人和明知青关系好吗？你去惹她干嘛？”大海家这挑了半年粪，可不想再去挑半年。没好气道。

“爸妈，我那是在监督这些坏分子。”

张大海狠狠拍着儿子酸痛的肩膀。“ 要你监督！你给我少惹事。以后给我好好上工，不准再去镇上”

“爸，这怎么行，我还要去抄家呢”

“怎么不行，就这么定了，以后都不允许去，好好上工，”大海家的不赞同道。

今天儿子一天就赚十工分，比他爸都强些。

那个抄家能赚十工分吗？

哼，显然不行。

明姝一直在外面听着，等到里面人纷纷睡熟了，她翻墙而入，直接入撬开张红亮房门。

把他扛起来，又翻墙出来。

明姝把人带到山里水池边，举起他丢进入小水池里。

“啪 啪”水花四溅，

这个小水池别看小，但是水有两米深，淹死一个人还是很简单的。

明姝站岸边冷漠看着人在水里起起伏伏。

张红亮是被水给呛醒的

他一醒来就发现自己水里泡着，狠狠喝了几口水。

他揉了揉眼睛，就着明姝的手电筒的光，他看着站在岸边冷冷看着他的明姝。

顿时惊呼出声“明知青，你怎么会在这里”

接着又道 “我又怎么会在水里。”

“你说呢？”明姝冷冷出声反问。

张红亮在水里狠狠打了几个喷嚏，突然想起来，立即瞪大眼睛“你把我扛出来的？”

“ 清醒了吗？”

张红亮虽然说得强硬，其实还是很怕这个女知青的。

遥想起她是怎么把张癞子和张跛子两人按水死死不放手的。

现在想想他都胆寒。

张红亮怕自己也落下那个下场。连忙往岸上爬。

结果刚到案

明姝一脚踢下去，“我让你上来了吗？”

又是个水花，人下去了。

三月深山夜晚，水还是很冰的。

张红亮泡在冰冷的寒水里。冻他全身发抖。

“明知青，求求你让我上来吧，这水好冷啊”

“上来干什么，你干了那么多缺德事，死了也是报应”

“我。我···”

张红亮毕竟只是个十四五六岁少年。

又在这个漆黑的深山里，身边唯一的亮光还是来自岸边，神似阎王的明姝手上。

此时他脑海里散发出不同的小时候大人讲得吓人故事。

又想到这些日子他在镇上跟着那些人一起干的那些事，逼死了多少人。

心里一紧，总感觉水里有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