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公子的一番忽悠下，旅行者空和派蒙前往绝云间，原地只剩下三人。

墨然以公子看不到的视角朝钟离白了一眼，他也想阻止公子啊，但这家伙在，他也没有办法。

公子忽然道：“墨然先生和钟离先生不愧是见识过大场面的人，连百无禁忌箓这种仙家的东西都能面不改色，满不在乎。”

钟离如今虽在饭馆，但还是品了口清茶，“仙家机缘，可遇不可求，不是我的，为何要去想？不过徒增烦恼罢了。”

墨然锋芒毕露，愤愤道：“是啊，如今连帝君他老人家都魂归青天了，璃月还有什么靠得住的？仙家也非万事皆通，得仙缘如何，不得仙缘如何？”

“不过是骗子营造的骗局还有一些愚人相信的可笑故事罢了！有什么值得心心念念的。”

公子眯眼一笑，“怎么感觉墨然先生话里有话的样子？”

“世间万物，归于一缘，也许你做过一样的事，自然也会觉得已经做过了，像钟离先生每次忘带摩拉，只要习惯了，就是如今三餐一般的平常事情了。”墨然说了一堆故弄玄虚，不过并没什么意义的话。

公子道：“两位果然都是有趣的人，今天两位的消费，我包下了，账单寄到北国银行就行，就当交个长久的朋友。”

说完，公子起身离开，“告辞，两位慢用！”

墨然吐出口气，喃喃道：“总算都走了，那么..”他语气一变，声音沉厚，压得很低，“摩拉克斯！你到底想干什么？”

钟离一脸云淡风轻，“为了今后的璃月港。”

“所以你才把百无禁忌箓送过去？”墨然很清楚，要不是眼前这位，凭现在的璃月港军备，愚人众还真不一定能拿到仙家的东西。

钟离不出所料地点了点头，“的确是我扔去的，现在的璃月港即将步入人治的时代，尚需要一些考验，明确璃月人民可以自己执掌璃月港。”

“因此，我才对愚人众一些的动作不闻不问，放任他们的行为，用你的话来说，就是一个生长在父母庇护下的孩子将要出游，需要恰到好处的考验，知晓结果。”

墨然一扶额头，无奈道：“算了，你爱怎么样怎么样吧！我管不着，也管不了。”

钟离微微笑道：“何来此言？我这是从你的那番话总结出来的，现在的璃月港，的确需要一场淋身但不会染上风寒的雨。”

“若是不到万不得已的危急时刻，你切记莫要出手，让三眼五显仙人们与璃月人民自己应对。”

“这是，我们之间的契约，我在真正卸下神职后的第一纸契约，想必，你不会拒绝。”

墨然摊手道：“我还能说什么？”

钟离淡然一笑，说道：“契约已成，食言者遭食岩之罚。”

墨然哭笑不得，叫来卯师傅结账，账单寄到了北国银行，毕竟是公子的一番心意，怎么能浪费呢！

路上，墨然突然想起了什么，望向一直云淡风轻的老友，开口问道：“虽说帝君离去了，但目前璃月还有尘神在，你就这么确定璃月人会推行人治？”

钟离微笑道：“早前便已经想好对策，岩神遇害，尘神外出寻觅凶手，至今未归。”

“看来一切都是早有预谋，现在你这个老奸巨猾的老人家，可以好好休息了。”墨然望向青天白云，心情顿时空阔许多。

钟离摇摇头，一本正经道：“尚不是时候，现今，当是为璃月港商业经济贡献之时，且随我去玉石古玩店瞧瞧，权当散心吧。”

“也就你会把挥霍摩拉当成一种享受了。”墨然笑着跟上，两人一个下午的时间扫荡了各大玉石古玩店，账单一律寄往北国银行，由公子买单。

这种既体会了挥霍金钱的快感，又不会损害自己的摩拉，百利而无一害的事情，何乐而不为。

黄昏时分，钟离领着墨然，大摇大摆地走进琉璃亭，要了最高档包厢与最上乘的菜品，账单依然寄往北国银行。

堪称一绝的饭桌上，墨然悠闲道：“话说回来，仙人那边，你打算怎么办？要是听说了帝君遇害的消息，想必会马不停蹄地赶到璃月港，质问七星吧？”

钟离端起贵重的茶杯，品了口同样贵重的清茶，道：“假死一事，我已提前告知过他们，届时他们会顺势而为，前来璃月港，共赴‘危难’之中。”

“还真是精打细算啊！”墨然靠着椅背，脑袋微微后仰，嬉笑道：“要是你存摩拉的本事有这么强就好了。”

钟离轻轻呼出一气，缓缓道：“万事皆有利弊，结果到来之前，焉知祸福。”

墨然还想说些什么，便有人绕过门前的屏风，喊道：“墨然，原来你们在这里啊！还有这么一大桌子菜，是在欢迎我们回来吗？”

来者两人，正正是从绝云间归来的派蒙和金发少年空，不过后者脸色不太好，估摸着是没找到需要的线索。

墨然叫人添了两副碗筷，道：“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我听传闻说，仙人的脾气可都不太好，你们不会是吃了闭门羹吧？”

派蒙双手搭在腰上，骄傲道：“才没有呢！我们见到了仙人，还不止一位，有两只鹤，两只鹿，还有两个和人一样的，不过那个看起来和空一样高的仙人，不太爱说话。”

墨然笑了笑，摆手说道：“坐下吧，给你们介绍一位我的故人，这是刚才蹭饭的钟离先生，你们应该还记得吧？”

空不做反应，派蒙则是点了点头，“记得，刚才虽然没吃饭，但是茶喝了不少呢！”即使人就在眼前，不过派蒙还是照常实话实说了。

“嗯，说的没错。咱们的钟离先生呢，对诗词歌赋，古玩字画样样精通，若要游历璃月名胜古迹，或者了解璃月历史，找他准没错。”

“不仅如此，钟离先生还是往生堂的客卿，身份不低，年纪轻轻，有此作为，钟离先生可谓是天资纵横啊！”

墨然眼神古怪地赞扬这位闲人老友，看他会如何接场。

钟离一改云淡风轻的神色，稍显郑重，道：“钟某不过一介闲人，能得墨然先生如何赞赏，实在无地自容，惭愧惭愧。”

“论起来，墨然先生这样天将降大任的栋梁之才，才是璃月一代前不见古人，后不见来者之传奇！”

派蒙挠了挠不太灵光的脑袋，面露疑惑道：“怎么你们好像在互相吹捧，但是又不太像呢？嗯，不想了，话说往生堂是什么呀？”

墨然清了清嗓子，一语双关道：“往生堂是璃月有名的产业，自两千年多年前就存在了，不然可容不下钟离先生这尊大神，你们以后就会知道的。”

派蒙点了点头，开始转战餐桌，只剩下金发少年还是心不在焉的，即便面对这些珍食美味也是无动于衷。

墨然问道：“在绝云间那，没有找到需要的答案？”

空叹了口气，点头道：“刚刚遇见仙人时，他们就问帝君是否遇害之类的，我没来得及开口，他们飞走了，我和派蒙只能回到璃月港，找找看你这个熟人了。”

墨然不动声色，从他们刚刚来时反应，应该还不知道自己的身份，不过保险起见，还是问问吧。

“璃月港曾有传言，绝云间奥藏山上的风景很好，从上往下俯瞰，可称人间仙境，你们有缘见到了吗？”

空摇头道：“没有，我们是在山脚下见到的几位仙人，然后就回了璃月港，在卯师傅那里听说你可能这家琉璃亭或者隔壁的新月轩，派蒙就一言不合地拉着我过来了。”

钟离手按在下巴，沉吟一番，终是开口，“旅者，我有办法让你见到岩王帝君的仙体。”

（接下来就是每天三更，除非坚持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