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月实在是对那些世界提不起兴趣，而且她脑子里两个小人儿吵得不行。

“别吵了，闭嘴！”姬月一挥手，除了翀楼所在的世界影像，其余全都消失了。姬月进入了识海之中，她将黑月和白月分开。

姬月：“你们这样子累不累？”

黑月：“你听我的，我就不会累。”

白月：“你别听她的，我就不会累。”

姬月嘴角勾起一抹狡黠的笑，“我倒是有一个方法可以不累。”

黑月和白月面面相觑，又好奇地看着一脸不怀好意的姬月，这人长得这么完美，怎么笑起来这么贱呢。

姬月：“反正呢，我是不可能变回以前那个姬月了。”

黑月：“那就把身体完完全全交给我。”

姬月：“你们两个都是我的人格。”

白月：“光明与黑暗，向来对立。绝不可能。”

姬月：“还在戴维那个世界的时候，早上保姆送来了早饭，我看见黑漆漆的一坨一坨的，很恶心，大灰狼说，那是汤圆，外面是白的，里面是黑的，好像叫白皮儿黑芝麻馅汤圆。”

白月：“你想干什么？”

姬月：“翀楼知道你的存在，他让我好好听你的话，说明他认同你。我们可以合作一下。”

白月：“我拒绝。”

黑月：“我同意，一举两得，这样我也不会消失。”

姬月：“那我们就开始吧。”姬月闭眼开始修复融合自己的人格。

冰原上空，一抹亮光逐渐扩散，直到它将要完全包裹黑暗。

.......

修罗带着翀楼飞了一个月才看到陆地的影子，一直长途飞行，修罗很疲倦，他越飞越低，好像要坠入海底，实在劳累，他便贴着海面飞行。海面上有大型鱼类探出海面换气，也被修罗一口吞下，血水顺着修罗的大嘴淌下。

翀楼：【修罗，往那边陆地飞，找一个歇脚的地方】

修罗：【嗯，到了那片陆地，我不与你一起，你什么时候走，我什么时候来】

翀楼：【嗯】

又连续飞行一周，终于临近了那片陆地，翀楼有感觉，这里还是异能者的世界，着陆时，修罗停在废弃的高塔上，威严，强大，光是停在那里，就让万兽想要臣服。

修罗收起翅膀，盘旋在高塔上休息，翀楼站在高塔顶端，他抚摸着修罗的脖子，用法力为他疏通筋骨，修罗舒服地发出鼻音，重重呼出一口浊气，闭上眼睛享受。

翀楼探查这座城市，这座城市是废城，有人类，还有盘踞在阴暗处的丑陋的怪物，它们在啃食人类的尸体，面目狰狞，嗜血，所以人类觉醒了异能是为了抵抗这些怪物吗？那么恶魔之都又是如何形成的？这里的人类看起来毫无反抗之力，是没有觉醒异能吗？

等等，自己又犯病了，为什么要去考虑这些，与自己无关，管好自己就行了。

休息了一天一夜，第二日白天，翀楼感觉有危险靠近，他看修罗也休息得差不多了。

翀楼：【修罗，你走吧】

修罗：【嗯】修罗展开强有力的翅膀，从高塔上跃起，掀起飓风，高塔上层塌陷，修罗扶摇消失在云端。

修罗走后，翀楼提着刀，感知周围的情况，“一，二，三，四，五，六，七。”刀微微一侧，翀楼已经杀出去了，这些怪物长得实在是恶心，浑身粘腻，像人形，又不似人形，像人与兽的结合，脸上只有一只眼球，凸出，诡异地看着四周，皮肤撕裂开来，是一张极其令人作呕的獠牙大口，他们爬过的地方都会附着一层粘液，只要猎物沾上，就无法逃脱，一直带着他们的气息。

翀楼一面躲避粘腻液体，一面杀出重围，朝塔下跑去，垂直的大楼，翀楼如履平地，身后的怪物穷追不舍，它们嘶吼着，声音尖锐，仿佛要刺破耳膜。翀楼是一边用瞬移，一边跑路。他的刀上，还沾着粘液，给自己施了个清洁术，这些怪物太臭了。

到达地面，翀楼已经被包抄，怪物们长得大同小异，没有丑，只有更丑，它们大多四肢着地，或者弓着背。这个位置，不论闪到哪里，都不安全吧，那就杀出去。

翀楼操控着两柄刀，身影快到看不清，这让怪物们暴怒，刺耳的尖叫声划破长空，掀起巨浪，翀楼身形比这些怪物小巧一些，身形又灵活，怪物们好久没遇到这么好玩的猎物了，聚集的怪物又变多了。

翀楼杀出一条血路，开始逃命，他在狭小的巷子里穿梭，利用障碍物，减缓怪物们的速度，穿过巷子，到了一片空旷地带，这里好多人在逃命，不断有人类被怪物撕成碎片，揉进嘴里。

“快点，跟着那人跑！”

“快跑啊！救命啊！”

......

人群里惊叫连连，翀楼看到最前方有一个中年男人，应该是觉醒者，在帮这些人扫清障碍，应该是带这些人到安全地方。

翀楼转身砍掉了背后一个怪物的脑袋，身下一个女人，惊惶地看着眼前的男人，他身上全是怪物墨绿色的粘液，精致的五官，宛若雕刻，翀楼斜睨了女人一眼，就走了，女人这才连滚带爬起来跟上，她有预感，跟着这个男人就可以活着。

男人不慌不忙走在人群里，手握双刀，弯刀上满是绿色粘腻液体，男人的虎口处有刀的纹身，野性十足。他身高腿长，宽阔的脊背，出手干净利落，仿佛可以预判所有的攻击。女人叫林可，她跟着眼前的男人，不时小跑，男人走得太快，她跟不上。

侧面有怪物攻击时，翀楼飞出刀，剁下那怪物的半个脑袋，一握，刀又回到了他手中，周围的尖叫，惊慌，怪物的攻击仿佛都与他无关，他只保护自己。林可觉得自己很幸运，是因为那怪物要攻击这个男人，她当时吓得瘫软在地，碰巧被救了。

翀楼听见前面有人喊：“正前方那栋楼，一会儿会打开，大家快跑！”

“跑慢了，就等死！”

.....

人群里开始争抢着朝废楼跑，好多人推开翀楼，挤在前面。林可看翀楼不慌不忙的样子，这人不怕死吗？她硬着头皮往前跑，翀楼的刀飞旋在身侧，怪兽和人都无法靠近他，翀楼被推得有些烦了，他看着这些人为了活命，将旁人推倒，踩着他人的身体跑向生路，他看着有人抓起旁边弱小的人，替自己挡住怪物的攻击。他看着有孩子跌倒，但是无人扶起，最后孩子被怪兽拆之入腹。

.......

翀楼笑了，正义与邪恶从来都是一念之间，姬月或许是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