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山知道我们打算回去之后，问我们打算走哪条路，我告诉他还会依我们来的时候的那条路，从山林里穿行。

可他说其实我们可以走水路，从口岸有船经常会沿着白水江往下游城镇送货，而且他有熟人在船上，可以帮我们去打听下。

有船坐当然好，但我们除了自己，还会要带上黑虎和康诺，我有点担心船上会不会人多耳杂，到时出什么意外。

但孟山说都是货船，只有开船的两三个人，不会有我担心的那种情况。而且船东和水手还都是我们中国的，听他这样说，我觉得也还可以，就让他去帮我们联系下船，能不用翻山越岭的走几十公里总归是件好事。

孟山说他下午就去找船，让我晚上来他家吃饭，顺便告诉我船期。我也正好还有事要和他商量，就答应了下来。

回到孟娇家的时候，她们娘俩正围着鸡圈在抓鸡。我这才是第一次见孟娇她妈，按孟娇二十还不到的年纪，她妈最多也就四十左右。可常年的劳作，加上营养不良，让她那瘦小的身板有了点微躬，头上也是有了肉眼可见的丝丝白发，浑身上下都是带补丁的青布衣服。两只眼睛里已经被生活折磨得没有了光芒，见到我回来了，只是很刻意的笑了笑，然后就又低下头去做她的事了，感觉还有点怕我似的。

丈母娘怕女婿，这可真是头一回见。

我问孟娇你又抓鸡做什么，她嘟着嘴跑到我身边说我快要走了，就想让她妈再杀只鸡给我吃。小姑娘说着的时候，眼眶还有点泛红。

我问她你怎么知道我要走了？她说寨子里的姐妹告诉她了我们明天就会要走，我去找孟山大哥肯定也是商量走的事情。

我就问她我走了你怎么办？她说没事的，就像没遇到我之前那样过呗。只是她说是这样说，眼眶里已经是泪水盈盈了。

我摸了摸她的头告诉她明天还不一定走，要看孟山大哥找的船是什么时候的。

孟娇一听到这，马上就破涕而笑了。还拉着我的手叫我一起去帮她抓一只鸡出来。我说不用了，总共才六只鸡，杀了之后更没有鸡蛋吃了。而且晚上我还要去你孟山大哥家吃饭，你到时和我一起去好了。

天色还早，我就让孟娇带我去附近的山上转转，看能不能抓到点野物，给她娘俩补补。别的人家有男人的都会时常去山里打猎，她们家就她娘俩，只能守着几块田过日子，勉强混饱肚子，要吃肉那是相当奢侈的了。

来到她们家后山的林子里，孟娇一个劲的叫我小心，说山里蛇多。我问她蛇能不能卖钱，她说拿到集市上能卖，而且还能卖不少钱。那就行了，我就叫她把我往蛇多的地方带。

小姑娘还有点不乐意，也有点怕，但在我的催促和多次保证不会有事的情况下，才带着我慢慢往她说的那地方走去。

我们已经走了有两三刻钟，已经进入了人迹罕至的密林之中。高的树，有几十米高，遮天蔽日的，矮的灌木和杂草，也把路面全部遮盖住了。

这地方真是每下一次脚都要万分当心，因为你看不到脚下面是什么，杂草和树叶堆积成松软的一层，而这层下面有什么东西，全靠运气了。

我把她抱起放在一棵树干上，叫她就在这里等我，我则在附近去找找，看能不能有点收获。

但我转了许久，却是一无所获。修炼得越久，我感觉那些动物越会离的我远了。估计我一进这里，他们就感觉到了，都跑开了。

我在树下向孟娇摊了摊手，又把空空的竹篓给她看了下。问她是不是没带我来对地方，小姑娘笑着说地方肯定来对了，没抓到东西是你技术不行。

这我就不乐意了，我在哨所的那些日子，可没少打野鸡野兔给老头子吃。到这里没有那一定是地方不对，和我的技术不相关。小姑娘敢笑话我，那一定要惩罚。

我也跃上了树，坐在她旁边，把她拉了过来。惩罚就是，打屁股。

小姑娘见我要扯下她的裤子，非但没有拒绝，还抬起头媚眼如丝的望着我。好吧，这个样子让我心软了，由打改成了抚摸，又由一个地方变成了全身上下。

深山密林，四野无人，老树枝上，热汗淋淋。

本来想出来抓点收入的，结果却是损失了几个亿。

我搂着偎依在怀里的孟娇，抚摸着她平坦而温暖的肚子，问她如果有了该怎么办？毕竟从昨天夜里到刚才，我们都是直来直往，没做任何措施，她们这里也没有那些东西。

但她却说有了才好呢，这样即使我走了之后，还会有一份我的印记保存在这里。她还说她会好好的把孩子抚养大，不需要我操心。我说我可不希望自己的孩子一出来就看不到父亲，我问她愿不愿意和我一起，到我身边去。

她听了先是点了点头，又接着摇了摇头。然后才告诉我寨子里的女人一辈子都不能出寨子的。我问她这是谁的规矩，她说祖祖辈辈都是这么说的。再说她一个山里的女孩子，又没什么本事，跟着我只会拖我的后腿。所以她会在白水寨等着我，只要我偶尔能来看看她就非常好了。

唉，两个都不到二十的人，居然讨论起了孩子的问题。曾经以为离自己很遥远的问题，却不想一夜之间就到了眼前。酒喝多了真的误事啊！

天色渐晚，我们开始了往回走。我再一次质疑起了自己的能力，这姑娘还依旧像个没事人一般啊，该跨的地方跨，该跳的地方跳。会不会是因为她常年生活在山里，体质好的原因？不然不可能一点不受影响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