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属下发誓！绝对没有，昨日院内有人进来，属下并不知晓，若是属下看到的话，定会将人拦下来，不会让她有机会传播出去的。”白石连忙说道。

深怕孟桑梓会将今天的事情，全部怪到他身上。这种事情一但发生，日后孟桑梓就绝对不会再对他有丝毫信任。

即便他是纪秦川的人，可从到来开始，就没有做出过任何伤害她的事情，一旦这件事情怪到他头上，她便会下意识的认为，他是有害的。

这种事情，他绝对不允许发生。

“小姐。”白溪也道，“奴婢自问，从到您身边伺候开始，就没有做过任何伤害您的事情。奴婢是谁的人，真的这么重要吗？”

闻言，孟桑梓皱了皱眉，似乎在仔细思考这句话。

白溪说的也有道理，是她太过在意了，可是……

见她脸上的表情有所缓和，白溪再接再厉的开口：“即便主子让奴婢过来伺候您，也只是想保护您，防止您身边发生任何会影响到您生命安全的事情，这样的事情，奴婢觉得没有坏处，所以才会答应的，您……”

听到白溪这句话，孟桑梓总算是反应过来了。

是，按照她的话这么说的确没有问题，可关键在于，她被人时刻盯着，就算是打着保护的旗号。可一旦她和纪秦川之间发生了什么事情，那她……

“白溪！”孟桑梓看着她，“我问你一个很简单的问题。”

白溪心中咯噔一声，直觉不妙，却也无法拒绝她的要求，便点点头：“小姐请讲。”

“还有白石你，也可以回答。”孟桑梓道，见两人都点了点头，才开始说出她的问题：“如果明天，孟府和安定王府发生政见不合的事情，我与纪秦川直接会决裂，你们到底是站在纪秦川那边，还是站在我这边？”

白溪皱了皱眉，果然！她就知道小姐会问这个问题的……可是，这个问题，让他们如何回答呢？

若真的说向着她，她估计也不会信，如果回答向着主子，那孟桑梓对他们的信任就会完全消失了。

这个问题，根本就是个无解的题。

“小姐……属下可以对天发誓，从属下进入孟府开始伺候的第一天起，就只会向着您。即便原来的主子是安定王，那以后也只会是您。”白石突然肯定的说道。

面上没有丝毫犹豫，看起来让人引不起任何怀疑。

孟桑梓诧异的看着白石，虽然知道这话说出来的信用很低，可真的听到他嘴里说出这样的话，孟桑梓心里还是舒坦的。

“奴婢也可以发誓，绝对不会做出对您有害的事情。就算主子与您真的决裂了，那奴婢日后也是小姐您的人，不会生出二心。”

“好，既然你们这么说了，那我给你们机会。”孟桑梓开口道，“但是，你们记住今天说的话，日后若是有所改变，那么……”

“若是日后背弃今日的誓言，奴婢任凭小姐处置。”白溪肯定的说道，面上带着肯定。

白石同样也是这样的表情，说着同样的话。

孟桑梓不想把事情做得太绝，既然他们说可以，那她不介意给他们这个机会。

毕竟……说到底，任何事情靠的都是自己，而不是伺候她的丫鬟。

从前流芳对她有二心，可最终导致自己悲惨的罪魁祸首，也是她自己，而不是流芳。

“既然你们这么说了，我可以相信你们。”孟桑梓道，“希望你们不会让我失望。”

“属下一定不会让小姐失望的。”

“奴婢也是，绝对不会让小姐失望。”

得到了两人的保证，孟桑梓不再执着于这件事情，放任他们离开了。

白石和白溪结伴走出花厅，距离花厅外很远的地方，白溪问白石：“你胆子怎么这么大，这样的话都说出来了，若是被主子知道……”

“主子的意思你还不知道吗？既然安排我们来到小姐身边，就是要让我们对小姐忠心耿耿的，主子也从未在我们这里打探过小姐什么消息，不是吗？”白石反驳道，话里的意思十分明确。

白溪仔细想了一想，觉得似乎也要道理，可是，这些事情，若是真的被主子知道了，还不知道会有什么结果。

“想这么多干什么，这些事情，我们迟早要面对的。”白石说道。

两人不再说话，各自回到岗位上，做自己的事情去了。

在东厢房伺候的人里，孟桑梓安插了值得信任的人在里面，自从听到杜若伶和春雨神秘兮兮的商量后，她就时刻戒备着，却一直没有任何动静。

就连纪秦川那边，仿佛约好了一般，自从她训了白溪和白石后，他就许多天没有出现了。

孟桑梓那日的怨气已经渐渐消散了，这日，她将东厢房的人偷偷找了过来。

她安插的人是个年纪稍长的嬷嬷，那人从小就很疼她，现在有她吩咐事情，更是卖力的帮她完成。

“严嬷嬷，表小姐在府里，最近的表现如何？”

严嬷嬷想了想：“回小姐，表小姐前段时间病着，倒是一直躺在床上，这几日却出入府门比较频繁了，也不知道在做什么。”

“出入府门？”孟桑梓挑了挑眉，“知道她出去干什么吗？”

严嬷嬷很想帮她，但最近表小姐并没有什么异常，她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就在她准备直说的时候，突然想起来之前意外之中看到的一件事：“小姐，老奴在表小姐身边这段时间，看她很正常的。不过有一件事，老奴看得出来，表小姐出去见的人，应该是位公子。”

孟桑梓问：“何以见得？”

都说表现很正常了，为何又会看出来她去见面的人是个男人？孟桑梓表示不解。

“前几日，表小姐让她身边的丫鬟帮忙缝了一件衣服，说是衣服穿得时间长了，被磨坏了。”严嬷嬷努力的回忆着其中的细节，终于想起来了，“可是老奴亲眼见过，那件衣服，分明不是女式的，而像是公子哥喜欢穿的那种大长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