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你会在这里，司徒流云呢？」

再次遇到楚清的时候，轩辕傲天简直是受到了惊吓。毕竟，自从行远山大捷之后，他决定服从轩辕校长的意愿，前往西洋留学。

虽然不太明白自己的想法，但他觉得，还是离开比较好。因为他觉得不太可能会大方给出祝福……大概是出于嫉妒吧？

万一嫉妒司徒流云，给楚清带来困扰就不好了。万一嫉妒楚清……等等！

轩辕傲天觉得，作为一名真正的男人，有些事情还是不要深究比较好。

于是他果断地做出了选择。

「所以，我就来这里打算追回言玉的。」轩辕傲天似乎像是想到了什么，笑嘻嘻地问道，「怎么，你还是觉得我更好些，所以打算抛弃司徒流云了？话说回来，你是什么时候来的，你不会跟踪我的吧？」

「他……有些怕我，或者说是讨厌，但又不仅仅是讨厌。」

「什么？」轩辕傲天不解。

「就好像是瞬间换了个人一样。」

「啊？」轩辕傲天愣住。

「虽然表现得和以往没有多少不同，但实际上还是略有不同的。」究竟哪里不同呢，大概就是眼神吧？

其实她并没有打算给对方解惑。

「等等……！」

「我的感觉是不会出错的。」动物的第六感往往是非常强的，楚清对此十分有自信。

「你究竟在说些什么？」轩辕傲天听了半天有些懵。

「所以我就来继续学医了。」楚清如是总结道。

「……所以，你能不能更为详细地、不那么跳跃地，不要欺负人地，重新表达一下吗？你这样的言行简直是在荼毒我的智慧。」轩辕傲天有些不满。

「简而言之，他虽然还是原来的那个他，但肯定不是我认识的那个人。」楚清难得有耐心地解释了一下。

「你走吧。」轩辕傲天觉得自己整个人都被深深地鄙视了。「不，还是我走吧。」

再不走就要怀疑人生了……但他想了想，还是没有走。

「所以你打算怎么做啊？」

「今天是想看看这座全球最大的图书馆里，有没有这方面的资料。」

这方面？精神科？神经科？

「哦，所以我到底还有没有机会？」

「你这是想脚踏两只船吗？那就只能等翻了。」楚清当即送上了诚挚的警世恒言。

「不是啊，这不是男未婚女未嫁嘛。更何况，这里人生地不熟的，你难道不害怕吗？总归还是要有人照顾的。」

「你是不是晚了一步，蒋言玉已经名花有主了？」见他叨叨没完，楚清只好不客气地打断了他的话，结果一不小心就戳中了真相的样子。

「……你怎么知道！其实也不是。」轩辕傲天有些纠结地看着对方，有些话不知道该说不该说。

「什么意思？」

「言玉说她已经有了喜欢的人……」

「你不是说男未婚女未嫁？」

「但问题她喜欢的人是个女的……」

「……」

「那个蒋十三你是知道的吧，没想到她居然是个女的，将所有人都给瞒住了，谁能想到有人能够女扮男装多年而不被拆穿的，毕竟总归是女性，扮男子总会有言行不对的时候吧……不过也许蒋老头是知道的？也可能蒋老头也被骗过去了……真没想到，大概言玉当年遇险的时候发生了许多事，可能患难见真情芳心错许，又可能是真的被吓到了，于是乖乖去留学了，还带着蒋十三。不过我想这不过是一时新鲜罢了，毕竟都是女人嘛，说不定哪天言玉就和你一样反悔了呢？」

「……」沉默是今晚的康桥。

「你不会被吓到了吧？早知道就不和你说了。」轩辕傲天像是找回了自信，有了嘲笑对方的资本，「别怕，有我在呢。不过话说回来，你可不要像言玉学习，毕竟这样我就有些太惨了啊。不对，你喜欢的是司徒流云，虽然他这人一直都不太正常，我看他也很不顺眼，但总归是个男人，我还是有机会的……当然，依然建议你赶紧抛弃他吧。」

「男女之间有什么差别？」他怎么这么确定司徒流云是个男人？等等，我怎么会有这样的反思？楚清也有点懵了，于是她真诚发问。

「……所以你刚刚有没有在听我说话啊？而且你这问题算怎么回事，基本上都是能够看出来的吧？」

「男人……都像你一样喜欢勾搭？」

「喂喂！我在你心里的印象就是这么差的吗！」轩辕傲天不由哼声道，「这是男人天性，而且爱美之心人皆有之，要不然怎么有句话说男人本色……不过我可是很专一的，你不要误会！不过你们女人也是爱美色的，否则偷瞧我的人不会那么多。」

「……你为什么讨厌流云？」楚清眨眨眼。

「……为什么你说话如此没有逻辑？」轩辕傲天扶额。

楚清没说话。

「好吧。我就觉得他不像个男人，没有男子气概，有些矫情，有些自以为是的清高……虽然他并没有做过什么，也许我和他八字不合所以对他有偏见而已。」轩辕傲天撇撇嘴，「算了，那也是过去的事了。」

「既然你这么讨厌他，又何必在战场上那么拼命。」

「……好歹是战友啊。」轩辕傲天一愣，又像是想起了什么，「你还说我，你当时不也是——」

还好当时援救部队及时赶到，要不然真的不知道会发生什么。

不得不说，当时真的很燃啊！

「说真的，我至今还不敢相信你会把司徒流云那家伙丢在国内，一个人出现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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踱步于安静的图书馆里，那一排排的书籍静候知音人的翻阅。

「你看的这是……超心理学？」轩辕傲天凑上前来，看到书名的时候有些疑惑，他轻声询问「你怎么想起来研究这个了？」

「我也不知道。」她垂眸回应。

「……你不如看超自然学。」

「嗯？」

「说起来，司徒流云塞给我的那支枪很奇怪，威力大不说，子弹还用个没完。等到战役结束我回头想找的时候，直接就不见了！」轩辕傲天皱了皱眉，「我应该问问他究竟是在哪里捡到的。」

「现在想起来，就觉得不对啊，简直是甩了中正式步枪好几条街啊……事实上我在这里也有查，但找不到那支枪的任何资料。你说这是不是超自然？」

楚清隐隐地觉得哪里不对，但又说不上来究竟是哪里不对。

「你觉得男女之间应该如何相处？」她问了一个相当突兀的问题。

「……反正男女之间没有纯洁的革命友谊。」

「你们男人是不是一向来者不拒？」

「……怎么可能，不要侮辱我们的道德与审美。」

「如果对方长得漂亮，出现在你的床上，你会怎么办？」

「……楚清，你还好吗？你觉得，你和一名男子，谈论这样露骨的话题，真的没觉得哪里不对吗？」

「我是认真的和你探讨这个问题，从心理学的角度。」

「……虽然个人选择不同，但就算正人君子也总归会有些想法吧，当然，我是不会那么随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