岁岁愤恨的看着石原。

一双眼睛死死的盯着他看。

然而石原却不以为然的说道。

“我只不过在获取报酬，听了这么久流点血不过分。”

说着将短刀扔给跪在地上的穆棱。

“接下来你按我说的做。”

穆棱看着短刀上残留的鲜血心里一阵绞痛，打从心底抗拒触碰。

石原不满的呵斥，“捡起来，为父白培养你这样久。”

说罢一巴掌甩在了他的脸上，火辣辣的痛感也抵不过心底的疼痛。

“这一巴掌是叫你清醒，不要对仇人之女生出不该有的心思去忤逆你的父亲。”

沉浸在痛苦中的岁岁疼的冷汗直流。

余光刚好瞥见穆棱缓缓伸出的手，颤颤巍巍的握住刀柄。

起身的那一刻穆棱前所未有的压力在背上艰难起身。

眼底早就布满猩红，隐忍着眼泪不让它滴下。

每挪动一步恍若踩在刀上。

纵使知道穆棱背叛自己，背叛南海域，已经失望过了。

可潜意识里依旧不死心，仍期盼着他会对自己有一丝怜悯和爱意。

然而接下来的一盆冷水让岁岁彻底看清了他。

穆棱抬起短刀，眼眸中满是挣扎和痛苦。

身体恍若不是自己的一般。

伴随着石原一声，“动手。”

手起刀落鲜血淋漓。

一声声惨叫响彻整个房间。

“对不起对不起……你不会原谅我，倒不如永远恨着我……”

穆棱在心底一遍遍给自己洗脑。

认为恨也好。

最起码岁岁没有忘记自己。

石原对眼前发生的一切很是满意。

冷漠的声音再度传来。

“很好，吾儿证明了自己。”

彼时岁岁的鲜血已然填补满整个祭坛上。

这上方的法阵被鲜血开启，搅动周遭的空气。

然而石原并不打算就这样放过她。

显然这只是个开始。

“穆棱是我派去潜伏在南海域身边的探子，为的就是方便得知四大海域的一举一动，起初是想让他蛰伏在你母亲身边，可那个女人警惕性实在是强，无奈就只好在你身边着手。”

“哦对了，南海域被覆灭之事想必你应该知晓了，那你可知是何人使你族人覆灭？”

石原的眼睛里透露着狠毒。

有了他的提醒岁岁似是想到了什么。

不可置信盯着石原看，最后视线落在穆棱身上。

“难道你……”

看到她的神色石原满意的笑了。

“不错，你的母亲美莎，正是死在穆棱手中，真是可悲啊，你母亲临死前还在惦念你。”

此话犹如一记重磅炸弹在岁岁的脑海里炸开。

一遍遍重复石原方才的话。

你的母亲正是死在穆棱手里。

这一刻岁岁的灵魂仿佛被剥夺。

心脏传来的刺痛让她痛苦不堪。

她相信穆棱对不起自己，也相信他有所目的接近。

可南海域毕竟也是他从小生活到大的地方，他怎么能帮着邪神殿屠尽人鱼一族。

还杀了她母亲……

不堪痛苦侵蚀，岁岁喉中一阵猩甜，猛然喷出一口鲜血。

一双眼睛死死的盯着穆棱看。

“你怎么敢……你怎么敢。”愤恨的嘶吼质问。

“我母亲待你不薄，你为什么要杀她为什么，为什么要屠尽我的族人，穆棱你究竟为什么。”

之前所压抑的全部情绪在这一刻爆发。

一遍遍的质问他。

彼时身体上传来的疼痛已远不及心理上的痛苦。

岁岁凄惨嘶吼，挣扎着起身，恨不得直接掐死这个背叛了整个南海域的穆棱。

可无奈身上多处被锁链禁锢动弹不得。

反倒是被其死死缠住，剧烈的挣扎在她身上出现勒痕。

声声嘶吼听到穆棱整个心都已经碎了。

他最怕的事情还是发生了。

早在那日他奉命前去接近偷袭美莎的那一刻他就料到会有今天。

只是没想到会这样的快。

痛苦的闭上双眼，听着岁岁的嘶吼。

“这要怪就怪你的母亲察觉出异样，故意派遣吾儿前去寻找寻找西海公主，途中还派人鱼暗卫刺杀，这就叫报应，想当初人鱼一族将我逼到毫无退路，就应该想到会有这么一天。”

说罢眼神阴狠的看着岁岁。

赫然抬起手中的短刀刺向岁岁的鱼尾。

伴随着撕拉一声，整个鱼尾竟被生生刺穿，顺着人鱼骨划开一道血淋淋的口子。

鱼尾竟被生生割离，人鱼肉与人鱼骨生生分离开来。

肉体被生生撕裂带来的疼痛让岁岁一度晕厥。

为了防止她晕倒，石原拎起她的头发喂给她一颗药丸。

让她时刻对痛保持清醒。

彼时的她已然没了反抗力。

整个人虚弱的倒在那里，脸上一点血色都没有。

眼里无光，被疼到死去活来。

然而石原则是一脸阴险的打量着岁岁惨状。

抽出短刀，在其鱼尾上打量一番。

找到合适的部位狠狠一刀刺了下去。

伴随着又一声的惨叫，石原竟生生片去岁岁鱼尾上的人鱼肉，彻底将完整的肉与人鱼骨取出。

一片一片被割去。

一旁的穆棱听着犹如刑场一般的祭祀，内心仿佛在滴血。

可他不能阻拦，也不敢阻拦。

只得跪在地上，双手紧握住，指甲死死的扣进掌心，已经渗出丝丝鲜血。

祭祀还在继续。

石原将取出来的人鱼肉人鱼骨安置在一旁的容器中。

任由它们的鲜血肆意的流淌在祭坛之上。

很快石原再度抬起短刀瞄准岁岁的腹部。

穆棱见状心都被揪在一处。

他深知接下来要发生什么。

岁岁已然犹如一滩死水，浑身因为疼痛被汗水打湿，整个人狼狈不堪。

但在看到石原的动作后瞳孔中依旧有了一丝的反应。

虚弱的声音中带着一丝的沙哑。

“你......休想拿走人鱼珠。”

人鱼珠是人鱼皇族的至宝，一旦被夺走，就彻底代表一个海域彻底覆灭。

相应得到它的人会拥有整个水族给予的生机，获得史无前例的强大力量。

因此岁岁才会在这样境况之下如此慌乱。

石原冷笑一声。

“你还当自己南海域的公主么？没人会来救你。”

纵使鱼尾被毁，岁岁也想要依靠爬行逃离。

石原的身影笼罩下来，手起刀落没有一丝拖泥带水的动作。

狠狠地刺向岁岁的腹部，手腕一用力，一阵绞痛，腹部的肉被翻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