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临沂点头，“对，所以他想做回自己。”

我不是很懂他的意思，他似乎也知道，就指了指自己的脸，“他和你的……小哥长得很像。”

确实，第一次见面的时候我也直接错认，不管是身形还是样貌，几乎都一样。

汪临沂就接着道，“我们来这里，是想找一个东西，传说叫‘洗骨丹’，可以让人脱胎换骨。”

我立刻明白了他的意思，就是说那个“张起灵”想以自己的样貌生活。

“找到了吗？”我问。

汪临沂点头，“找到了，只是我们暂时还没办法取到，要等一个时机。”

“什么意思？”

“你来洞山的时候应该也知道要等一个时机吧。”

我心中一惊，“这边的事难道和洞山也有关联？”

汪临沂点头，“可以说有，也可以说没有，不过只有洞山真正出现，我们才能进入下面的水潭。”

他这么一说，我就想起来了，又问道，“那潭中到底是什么？”

“不知道，听说是一种远古时候的怪物。”

“那些会变身的东西呢？”

“那个啊……”汪临沂微微露出一点笑意，“是一种奇怪的山妖，不过和另外一种不太一样，就像物种有分类一样，不过好像都可以驯养。”

我就道，“意思你在这住了一段时间，还养了几只？”

“那倒不是我，不过他确实养了几只。”

汪临沂笑着，低头将挂在脖子上的哨子放进嘴里，吹了几声。

嘹亮的哨子声在山洞中回响，凿出的窗外很快有一个脑袋探了进来，居然是孙岩的模样，不过是秃头的。

它长长的手臂挂在窗棱上，另一只胳膊上挂着一个篮子，里面有水和野果。

“孙岩”将篮子放进来，看着汪临沂叫了两声。

汪临沂就将篮子接了，把东西拿出来，又将篮子给它挂回去，笑着摸了摸它光秃的脑袋，“谢谢，辛苦了，麻烦你再去取点水。”

“孙岩”又叫了两声，转身走了。

我看得目瞪口呆，虽然知道这玩意儿有智慧，但不知道它这么智慧。

这么一想，昨晚上追我的那三只……

莫名就感觉有点罪恶感。

汪临沂回头看我，解释道，“这里不太方便，取水只能靠它们。”

“他驯养了几只。”我问道。

“三只。”汪临沂不等我问，就又道，“你别多想，昨晚上追你的那三只不是。”

“驯养的比那些智商高很多，也不会攻击人，昨晚上也是它们发现了你后通知我的。”

这么说我还得感谢一下这些大兄弟。

说到这里，我就想到了晕倒时的症状，又问他是什么情况。

汪临沂道，“山壁上涂的药，挥发成气体后有毒，是为了阻止人进来的。”

操，大意了，我完全没想过这种情况。

“那你们是怎么过来的？”

“这个。”汪临沂从架子上又拿出一个小木盒，打开给我看，“他做的。”

里面有很多婴儿指头大小的褐色小药丸，有一种很清新诱人的药香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