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子当时很想探究，但碍于规定也不敢多问，后面如何也不得而知了。

我还想问问胖子那庙里有没有压房的东西，他既然没进去，应该也不知道。

在山里根本没什么事做，我实在闲得无聊，就往山上走，去之前瞎子种菜的地方逛。

杨言要跟我一起来，一直问我以前下地的事。

他似乎对我的过往很好奇，但说实话，后面闷油瓶没在我身边的那十年里，我实在不想提。

倒也不是刻意忘记，就是那时候想的东西很多，想带他回家，想他在门里会做什么，想自己到底能不能完美做出一个局，让汪家覆灭。

我真的很幸运，身边认识了很多靠谱的朋友，在那十年中，豁出性命帮忙。

杨言道，“如果再来一次，你还会这么选吗？”

我抬头看了一眼天上漂浮而过的白云，点头道，“不管多少次，都会这么选。”

为九门……

为三叔……

为小花……

为秀秀……

为闷油瓶……

还有，为我自己……

杨言显然有点不理解，问道，“我小舅舅说，你很傻，其实你可以不必卷入其中。”

我点头，“是啊，我二叔三叔都为我想好退路了，甚至连张家族长都为我守门去了。”

“但没办法。”我摊手，“如果我会走他们给我安排好的路，那我就不是吴邪。”

这话有装逼的嫌疑，但没办法，过往十年间，我本来就是牛逼的。

杨言就点头道，“确实，所以我小舅舅很欣赏你。”

说到这里，我突然想起来“张起灵”和汪临沂好像很熟的样子，也不知道他们是怎么认识的，就问杨言道，“你舅舅……”

不对啊，“张起灵”一般不出现在人前，杨言应该没见过他。

他看向我，疑惑道，“什么？”

“他有朋友吗？”我问。

“朋友？”杨言顿住，想了一下，摇头道，“没有吧，生意往来的不算，没见过他跟人往来。”

“不过每年他都会去某个地方，然后待上两三个月，具体去哪里我不知道。”

那这么说的话，他很有可能是去见“张起灵”，不过一待就是两三个月，他们两人能聊什么？

我点点头，没再多说，反正汪临沂这人我也不会去深交，了不了解都无所谓。

杨言看向我，奇怪道，“你跟那个张家族长……是……恋人关系？”

对我来说，杨言这年纪就跟小孩差不多，被他这么问，我感觉还有点别扭，但还是点头道，“是的。”

“挺好的，道上说你俩的事时我就觉得你们应该不止是兄弟那么简单。”

他说着就笑了一下，“诶，不过奇怪的是，你们怎么早没在一起？”

我总不能告诉他刚开始认识闷油瓶的时候我其实也没想明白自己的心思吧，要不是后面他在长白山跟我告别，我肯定都反应不过来。

他每次跟我说的话都会让我误会，但我又怕真的是自己误会，也不敢求证。

总怕到最后是自己多想，而他给我的反应是，我把你当兄弟，你却想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