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凯来缓缓走上前，每一步都仿佛踏在心头，他的目光在她脸上流转，试图寻找一丝往日的痕迹。然而，那苍白而憔悴的脸庞上，除了坚定，再无其他。他心中的疑惑如同滚雪球般越滚越大，终于忍不住开口：“你……你的嗓子怎么了？为何声音如此沙哑？”

在昏黄的路灯下，周芷言的身影显得格外孤独。她站在那里，面对着霍凯来，那双曾经闪烁着温柔光芒的眼眸此刻却显得深邃而冷静。她并未立即回应霍凯来的质问，只是微微低垂眼睑，仿佛在努力平复内心的波澜。

她的嘴唇在微风中微微颤抖，如同初绽的花瓣在轻风中摇曳，仿佛是在极力压抑着即将喷薄而出的情感。她的双手紧握成拳，指甲深深嵌入掌心，似乎想要用这种方式来抵抗内心深处的痛苦和挣扎。

终于，她深吸一口气，仿佛要将所有的勇气和力量都吸入体内。她抬起头，目光坚定地直视着霍凯来，声音虽粗哑却充满了不容置疑的力量：“霍凯来，我只问你一句，是不是我上车，你就跟我去领离婚证？”每一个字都像是从她的心底深处艰难地挤出来，带着一种决绝和坚定。

她的声音在夜空中回荡，如同冰冷的剑刃划破寂静。霍凯来被她的气势所震撼，他从未见过如此决绝的周芷言。他愣住了，仿佛被她的目光所穿透，无法挪动分毫。

周围的气氛在这一刻变得异常紧张，仿佛连空气都凝固了。霍凯来的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情绪，他不知道自己该如何回答。他看着她坚定的眼神，心中却充满了挣扎和矛盾。

最终，他缓缓地点了点头，声音低沉而沙哑：“是。”他的声音在夜空中回荡，如同沉重的石头落入平静的湖面，激起层层涟漪。

周芷言的脸上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但很快就恢复了平静。她转身走向停在路边的车，每一步都走得那么坚定而有力。她的背影在路灯下拉得很长，仿佛承载着所有的决心和勇气。

霍凯来站在原地，目送着她离开。他的心中充满了复杂的情绪，有痛苦、有挣扎、也有无奈。他知道，他们之间的婚姻已经走到了尽头，而这一切都是他自己造成的。他闭上了眼睛，仿佛想要将这一切都忘记。但是，他知道，有些事情一旦发生了，就无法再回到过去。

霍凯来愣住了，他从未想过周芷言会如此直接地提出这个问题。他的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情绪，是惊讶、是愤怒、还是无奈？他无法分辨。他看着她那双闪烁着坚定光芒的眼睛，心中仿佛被什么东西紧紧揪住，无法呼吸。

街灯下的两人，一个坚定决绝，一个疑惑不解。他们之间的空气仿佛凝固了，只有周芷言那粗哑而坚决的声音在空气中回荡，像是某种无法抗拒的命运之音，让人无法忽视。

霍凯来静静地站在原地，目光如炬，紧紧地盯着周芷言的背影。他的心中充满了复杂的情绪，有担忧，有敬佩，也有一丝不易察觉的温柔。他深知周芷言此刻的压力和决心，但他更明白，她是为了一个更高的目标，一个更大的使命，才选择了这条道路。

在周芷言即将走到车前的一刹那，霍凯来突然开口，他的声音虽然低沉，但却充满了力量：“芷言，你记住，无论前方有多少困难，我都会在你身边。”他的每一个字都像是掷地有声的誓言，让周芷言的心中涌起一股暖流。

周芷言回头看了霍凯来一眼，那双明亮的眼眸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她点了点头，没有说什么，但她的眼神已经传达了所有的决心和信任。然后，她转身迈上了车，车门缓缓关上，仿佛也关上了她心中所有的犹豫和不安。

汽车启动了，带着周芷言驶向未知的远方。霍凯来站在原地，目送着汽车消失在视线中。他的心中充满了期待和祈祷，期待周芷言能够成功，祈祷她能够平安归来。他知道，这一刻的分别只是暂时的，因为他们之间的羁绊，早已超越了生死的界限。

夜色如墨，街灯的光芒在寒风中摇曳，斑驳的光影洒落在周芷言那婀娜的身姿上，宛如为她披上了一层淡淡的银色纱衣。她孤独地站在街头，就像一只夜莺，在这寂寥的夜晚里低吟浅唱，寻找着属于自己的归宿。

寒风凛冽，吹动着她乌黑的长发，也吹动了她内心的波澜。她微微低头，目光在夜色中显得尤为坚定，仿佛在与什么力量进行无声的较量。当她缓缓弯腰，如同一只优雅的白天鹅准备展翅飞翔，她迈入了那辆停靠在路边的黑色轿车。

车门打开的瞬间，一股无形的压力仿佛从四面八方涌来，将周芷言紧紧包裹。她微微蹙眉，但并未退缩，而是坚定地走了进去。车内的男人，他的面容隐藏在昏暗的光线中，只有那双深邃的眼眸闪烁着寒光，仿佛能吞噬一切。

他静静地坐在那里，仿佛一座沉寂的火山，随时可能爆发出惊人的力量。他的手轻轻放在周芷言的后背上，那手指冰冷而坚硬，犹如一块没有温度的石头。周芷言能感受到那股从手指间传来的寒意，她微微一颤，但并未躲避。

两人的目光在昏暗的车厢内交汇，仿佛有电流在空气中流转。周芷言知道，这场较量才刚刚开始，而她已经做好了准备。她挺直了腰杆，与那个男人对视着，仿佛在告诉他：无论将要面对怎样的风暴，她都会毫不畏惧地迎接挑战。

寂静的巷子里，周芷言的心头突然涌起一股莫名的寒意，仿佛有冰冷的指尖在悄然抚过她细腻的肌肤。她下意识地猛地回头，瞳孔在月光的映照下闪烁着坚定的光芒，犹如夜空中最亮的星辰。

她看见了一只苍白而修长的手，正缓缓向她伸来，指尖几乎触及她的衣袖。在这突如其来的黑暗中，那只手显得格外诡异，如同来自地狱的魔爪，企图将她拖入无尽的深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