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倒是测不出来什么不对劲儿的了。”陈林盯着光屏打了个哈欠，随后发出疑问，“那之前到底是哪出问题了？”

陈林的眼底有一片很深的黑眼圈，他胡乱地抓了抓头发，随后往后面的椅背上一靠，闭目养神。

“我*！”李峰经过这里的时候差点被吓到，“你不会昨天晚上不会在这里盯了一个晚上吧？”

听到声响，陈林慢慢睁开眼，“早上好啊！”

他打了个长长的哈欠，“没有一个晚上，是半夜突然醒过来了，你呢？”

陈林注意到李峰眼下面也有黑眼圈，只比他的浅一点而已。

“我跟你刚好相反，我昨天前半夜睡不着，出去看了会儿星星。”

陈林从凳子上站起来，双手拖住那个小光球，“告诉我，你到底哪里有问题，还是就你一个有问题？”

小光球似乎被吓到了，身体晃了晃。

“说不定真的是它一个有问题，在神坛待久了被时空之轮影响的？”李峰道。

毕竟神力那种东西对他们的未知性太大了，那永远是一个不可预判的因素。

“可能吧。”陈林放开了那个小光球，又坐回了椅子上，“当时神坛那个地方只有这一个在，早知道就弄点定点的了，专门盯着神坛。”

沈砚卿刚进门就看到两个人盯着小光球看的情景。

要不是有下面线的制约，那个小光球可能当场就能跑。

“你们两个......在干什么？”

李峰最先反应过来，他转向沈砚卿，“在看看这个小东西到底是哪里出问题了。”

“神坛那边又投放了几个吗？”沈砚卿问道。

“投放了，目前没发现什么问题。”陈林想了想又补充道，“其它组那边观察说他们那边没什么异常的情况。”

就是除了他们组观察的这个光球外，其它的地方一切都正常。

“好。”沈砚卿穿上工作服，碎蓝色的眸子望向两人，有些无奈，“不休息也不能改变什么，把身体搞垮了可不行。”

陈林的声音有些泄气，“明明都已经到最后一步了，谁知道会出这个问题。”

“换个方面想，能在最后一步发现问题也挺好的。”沈砚卿轻声道，“要不然以后投入使用肯定会处乱。”

“好了，你们两个先去睡一觉，把身体休息好。”

沈砚卿系上最后一颗扣子，银发被他束在后面，瓷白的手指在实验室的灯光下显得像玉，羽睫垂下，碎蓝色的眸子被半遮，那件白色的衣服被他穿出了清冷禁欲的感觉。

听到沈砚卿的话，李峰淡然一笑，“也对。”

现在找到问题总比以后好。

他把凳子上的陈林拉起来，随后对沈砚卿挥了挥手，“那我跟他先去补个觉了。”

“嗯。”

————

两人走后，整个实验室只剩下了数据运行的“滴滴”声。

沈砚卿走到小光球面前，阴影被投射下来，覆盖小光球的全身。

银蝶自指尖缠绕的银线飞出，落在小光球上面，泛着莹莹白光。

沈砚卿抬眸，光屏上面没有一点关于异常能量的波动。

蓝眸敛起，沈砚卿又回想起来那天祭司看向他时那个意味不明的笑容，明明只是打招呼，但越想越感觉浑身发冷。

沈砚卿动了动手腕，001在空中汇聚。

【主人，您有什么事情吗？】

“你能看出来他有什么问题吗？”

人工智能对人工智能，沈砚卿突然感觉自己问出的问题有些荒唐。

001对小光球扫视了一遍，随后摇摇头，【如果是勘测的话，我认为它很好。】

“知道了。”沈砚卿挥挥手，随后坐到了椅子上。

他揉了揉眉心，脑中又浮现出祭司那个笑，心情莫名有些烦躁。

沈砚卿睁开眼，握着椅子把手的指骨微微发紧。

【主人也因为这个问题而烦躁吗？】

“算是吧。”沈砚卿的嗓音清浅，看向光屏的时候那双蓝眸底下的躁动慢慢消失。

改天再去神坛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