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说好，让大队长先睡一觉，齐飞飞困了再叫大队长起来守夜。

小老头儿也不争讲，他确实又困又累。

抓紧时间睡觉，好早点起来替换齐飞飞。

他不知道齐飞飞给他下了点儿迷药。

都进四合院多好，何必死冷寒天，半夜支着眼睛，提心吊胆的熬着呢？

没一会儿，大队长就睡熟了。

齐飞飞把他放进霍盛以前住的屋里。

第二天天刚蒙蒙亮就又把他搬了出来。

火堆早就熄灭了，旁边还有野牲口的脚印。

小老头看见了，怕是又要紧张了，她也不好解释，为啥野兽来了，都没打。

齐飞飞拿四合院里的干柴点了一个大火堆。

又拿树枝周围划拉划拉，掩盖一下附近的脚印。

大队长醒来，齐飞飞已经用饭盒煮好了热水，馒头切片烤出了胡噶，用饭盒盖热了煮熟的猪肉。

大队长把雪盖拂开，抓把雪，搓了搓脸，塞嘴里一边，嚼了嚼，吐掉。

坐到火堆旁，

“丫头，你昨晚咋没叫我？你自己熬一夜也太辛苦了，一会儿吃完，你再睡一会去。”

齐飞飞，“我也眯了一会儿，主要是豆包守夜，我现在也不困。”

大队长不由感叹，

“豆包可真是条好狗。难得！难得！”

两个人吃完，把火堆盖上雪，彻底灭了火。

又继续跟着豆包转悠。

齐飞飞今天很警惕，把所有感官都放大，不放过一下细微的异常。

因为昨晚附近出现了花豹的脚印。

花豹善于潜藏，发动攻击速度快。

她虽然想让大队长感受一下打猎的不易，可不想他受伤害。

小心谨慎的走了一上午，两个人来到了齐飞飞第一次打野猪那个山谷附近。

已经看不见小河，整个山谷都是白茫茫一片。

极少的枯枝下雪上露出个头。

两个人在山坡上走，谷底的雪太深了。

齐飞飞拉住大队长，两个人躲在一棵大柞树后。

豆包也伏低身子，趴在一片枯草丛中。

大队长啥也没发现，但他相信齐飞飞的判断。

在几百米外的山坡上。

一头花豹从树上，一跃而下。

一下扑倒了一头一百多斤的野猪。

两只前爪死死按着野猪的前肩胛，一口叼住了野猪的脖子，喉管瞬间咬断。

野猪蹬哒蹬哒腿，就咽气了。

野猪群受到惊扰，沿着山坡往外狂奔。

一头有五六百斤的大公野猪，四蹄蹬地，发狠的朝花豹冲来。

花豹也不理它，一跃就上了树，居高临下的看着它。

大公野猪在树下转圈圈，狠命的拱着树。

树身剧烈的摇晃着。

花豹轻身一跃，就跳去了另一棵树。

动作优雅，闲适，就像一个很有教养的绅士。

俯视着一个气急败坏的莽夫。

野猪追着撞了几棵树，大概也觉得没用，放弃了，去看那头被咬的野猪。

它早已经死的透透的了。

公野猪拱了拱，它毫无反应。

大公野猪这才往自己的老婆孩子的方向跑去。

花豹轻盈的跳下树，把比它重大约两倍的野猪拖上了树，开始了它的大餐。

经过花豹的袭击。

野猪群往齐飞飞在的方向跑来越来越近。

大队长也发现了野猪群。

好大一群啊！

得有个几十头。

齐飞飞耐心等待，把枪上膛，架好枪。

大队长也做好了准备。

足够近了。

齐飞飞打响了第一枪。

紧接着枪声就像爆豆一样，在山谷里响起。

野猪群彻底乱了。

都不知道该往哪边跑了，有的跟其它野猪撞在一起，摔个跟头，爬起来又跑。

有的被同伴踩瘸的。

有被枪打中的，一头栽倒，把后面的同伴绊个跟头。

有后腿受伤，坐在地上，靠前腿往前爬的。

有受伤跑不了，躺在地上嚎叫的。

有往山里跑的，有掉头往花豹方向跑的。

有直接往山下冲，一头扎进雪壳子的。

……

很快，能跑的都跑了，丢下一地死伤的野猪。

齐飞飞拿出短剑，过去挨个补刀，放血，开膛。

一气呵成。

大队长也拿出侵刀开膛，取内脏，挂树上。

忙活的很欢，但比齐飞飞速度慢多了。

齐飞飞喊了一声，“豆包，回去叫人。”

豆包撒腿就跑了。

齐飞飞假装去灌木丛上厕所，把猞猁一家放了出来，让它们去陪着豆包。

这边有花豹，她不能让豆包遇到危险。

齐飞飞和大队长全收拾完，一点数，一共打死了大大小小十五头野猪。

远远超过了大队长的期望。

小老头却没上次高兴。

打是打了，可这么多野猪开膛放血，血腥味儿极重。

豆包找人来，快也得明天早上才能到。

这一夜怕是不太平。

“丫头，这怕是要招野兽来，你有啥法子没？”

他一辈子也没遇到谁一次打这么多猎物。

真不知道应该咋办了。

齐飞飞，“野兽都怕火，咱俩把野猪都抬一处，然后在周围点上火堆 ，应该能行。”

两个人把野猪都搬到谷底雪窝子边上，一个个挨着摆好。

齐飞飞留大队长在那里看着。

自己去山里搞柴禾。

山上柴禾多，也不可能一下捡那么多。

齐飞飞往山里走远了些，把空间里，以前的树头拿出来几棵。

掰吧掰吧，捆一大捆，扛着往回走。

到了大队长的地方，

“大队长，咱们真幸运，那边有几棵树死了，划拉划拉就能够用。”

齐飞飞把干柴放下，又回去取下一趟。

大队长把齐飞飞拿回来的柴可着对着山这一侧铺。

离肉得远点儿，不然猪肉都烤坏了。

齐飞飞扛一捆，大队长铺一捆。

直到除了大雪窝子那面，都铺了厚厚的了。

等到天黑的时候，齐飞飞把干柴点了起来。

两个人在雪窝子边上挖了个大雪坑。

里面铺上狼皮，两个人抱着枪，蹲坐在里面。

大队长今天说啥也不肯睡觉了。

半夜了，果然周围出现了各种响动。

齐飞飞的耳力好，各种踩雪，踩干枝，徘徊的脚步声。

树上积雪滑落声。

野猪群惊跑，嘶叫声。

大队长听见野猪嚎叫声时，抓枪的手更紧了。

瞪着双眼，扫视四周。

随时准备迎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