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德鲁见到艾尔已经是三天后了，路易斯再一次成功的将艾尔驯服的十分乖顺。

早上吃早餐时，路易斯习惯性的抱着艾尔坐在椅子上，艾尔穿上了人类的衣服，丝滑的绸缎做成了紫色的小衣披在身上。

白嫩的脚趾踩在椅子上，脚趾圆润而又饱满。

路易斯不准他穿鞋，甚至不喜欢他下地走路。

他的膝盖上还有之前磕的那块淤青，新生的双腿皮肤娇嫩，轻轻一磕留下的痕迹就要许久才能消退。

安德鲁不动声色的站到路易斯的身后，在与艾尔视线对视的刹那，有片刻的晃神。

现在的艾尔更像是一个精致的人偶娃娃，陆礼将他身为人鱼的痕迹消匿，连同他的尖牙还有微张的鱼耳。

而如今的艾尔乖顺的不可思议，一举一动都在撩拨着别人的心弦。

艾尔发现安德鲁站在他身后后，向着路易斯的怀里缩了缩，他疑心是因为他没有乖乖吃饭，安德鲁向路易斯告了状，所以他才会遭受那一遭。

他躲在路易斯的怀里，警惕的看着他，雪白的脚趾因为后退，踩住了路易斯的小腿。

路易斯抬头一看，发现艾尔目光炯炯的看着安德鲁后，面色一沉，修长的手指捏住了艾尔的脖颈，扣住他的下巴吻了上去。

艾尔愣了一下，随后伸出了自己的舌头对着路易斯的嘴唇舔了舔，他下意识的动作取悦了路易斯，他轻笑一声，对着怀里的人鱼说道：

“教了那么多次怎么还没学会。”

艾尔学不会，路易斯每次接吻都恨不得将他吞吃入腹，艾尔每每觉得喘不过气。

但路易斯很爱他的示好，每次他舔过路易斯之后，路易斯的心情都会变得很好。

两个人吃过早饭，路易斯带着艾尔去泡水。

人鱼转化为人类后，每隔一段时间就需要进入水里浸泡一下，长时间远离水源就算是变成了人类，人鱼也无法忍受。

远离水源会让他们的尾巴剧烈的疼痛。

路易斯将他抱到屋子里的水池边，艾尔晃动着双腿迫不及待的想要下水。

他为那日的陆礼留下了深深的阴影，对水有着无法抑制的渴望。

路易斯抱着他站在岸边，对艾尔的渴望视而不见，艾尔紧紧揪住他的衣服，面露焦急的看着他，眼神里带着急迫。

路易斯目光紧紧盯着他的唇，艾尔终于理解了路易斯的意思，他迫切的吻上他的唇，在他的唇上止不住的舔舐。

末了，艾尔指着水池小心翼翼的看他，路易斯哼笑一声，眼神深邃：“小骗子。”

艾尔如愿入了水池，一接触水面他的双腿就转化为了鱼尾，艾尔高兴的在水里畅游，一头扎进水里再没露过面。

路易斯站在岸边看着水面上轻荡的水波，面上的笑意微敛，艾尔在水池里游了一个小时，就被路易斯强制着回到了岸边。

他望着路易斯的眼睛面露哀求，举起自己的双手，在路易斯抱起他时，急切的对着他的嘴唇亲吻，极尽讨好。

路易斯面无表情的看他，骨节分明的手掌落在他湿漉漉的脑后，“就这么喜欢水？”

艾尔急迫的点头，甚至为了能够在水里多待一会儿，捉住路易斯的手，将他放在自己的鱼尾上。

感受着手下冰凉的冰凉触感的路易斯 漫不经心的对着艾尔银灰色的鱼尾摸了摸，他面色阴沉，丝毫没有因为艾尔的讨好而感到高兴。

路易斯猛地站起身子，接过仆人递过来的毛巾，轻飘飘的扔在艾尔的身上，“擦干净。”

艾尔迷茫的看他，不明白自己已经讨好过他了，为什么路易斯还是不肯让自己下水。

周围的仆人上前，为人鱼擦干尾巴，艾尔的鱼尾在片刻后重新化作了人腿。

路易斯抱起他，将他放到床上转身欲走，却被艾尔一把抓住袖子。

他撑着路易斯的胳膊摇摇晃晃的站起来，路易斯看着他的动作，一动不动。

艾尔尝试着在路易斯面前迈出了第一步 ，路易斯挑眉:“想学走路。”

艾尔点头，一脸期望的看着路易斯，他不想一直被路易斯抱来抱去，如果路易斯不在的话，艾尔只能呆在床上，哪也去不了。

但路易斯拒绝了，他深深的看了艾尔一眼然后走了出去。

转眼到了秋天，艾尔在自己的努力下慢慢的学会了走路，只是路易斯依旧喜欢抱着他。

最近的王城里发生了一件大事，听说是宝石商人的黑色人鱼，无缘无故的偷跑了出来，在逃跑的过程在还伤了人。

路易斯听到这件事情的时候正抱着艾尔坐在餐桌上，安德鲁说完这件事的时候，反射性的看了艾尔一眼。

路易斯察觉到他的目光，向着自己怀里的人看去。

被关注的人毫无所觉，正双手攥着刀叉，苦大仇深的吃着面前的鱼肉，路易斯将他盘子里的鱼肉推远了些，然后从远处叉了一块虾肉过来，放到艾尔的面前。

贴在他耳边低声问他：“还记得他吗？”

艾尔抬头疑惑的看他一眼，然后低头去吃盘子里来之不易的虾肉。

路易斯突然笑出了声，胸膛振动，艾尔疑惑的看他一眼，不知道他为什么那么开心。

路易斯笑了一会儿，深深的看了他一眼，而后捧着艾尔的脸细细的亲吻，舌头撬开他的唇瓣，侵入他的口腔，细细搜刮着里面的甜味，艾尔乖顺的仰头任他索取。

路易斯吻了许久，放开时艾尔的面颊一片酡红，他迷离着眼睛轻喘几下，砸吧了几下舌头，觉得有点痛，更重要的是他的嘴里已经完全没有虾肉的甜味了。

他颇有些生气的瞪着路易斯。

路易斯眼神温柔，学着他的样子砸吧了几下嘴巴，然后说：“很甜。”

“……”

幼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