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房娇妾有喜,勾他上位
作者:绾晨槿 | 分类: | 字数:48.7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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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5章 糟糠之妻
刹那间吸引了她的注意。
在这满室珠光宝气之中,它的简朴竟成了一种突兀的象征,仿佛是对周遭奢华的一种无声抗议。
林雁秋眼中闪过一抹微妙的得意,这丫头竟然甘愿戴上这样“廉价”的东西,简直是意外之喜。
“哎呀,锦歌,你戴着这支发簪的模样真让我欢喜。”
林雁秋的话语里藏不住一丝讥讽,她在心中回味着清晨时白露得意的报告——那丫头竟然珍惜着那所谓的“情郎赠礼”,那幅场景让林雁秋不禁嗤笑。
她对这发簪的真实来历心知肚明,堂堂陈家少爷怎可能送出如此寒酸的物件?这份天真真是可笑至极!
然而,当听说表哥对此发簪的不满及欲让锦歌丢弃的想法,林雁秋的内心深处竟升起一丝窃喜。
表哥对此的记忆,比任何事情都要关键。
更让她觉得好笑的是,锦歌居然对这簪子恋恋不舍,这份执念,无疑是利用的绝佳弱点。
“下贱之人配下贱之物,倒是相得益彰。”
白露与林雁秋对此达成共识,这支发簪对于那位高高在上的少爷来说,不过是一粒微尘,但锦歌的痴情赋予了它不同寻常的意义。
两人心照不宣地盘算着,保留这发簪,或许在未来的某一天,能成为一枚让表哥/大人头疼的棋子,这想法让她们心中涌动起一丝恶作剧的快感。
锦歌听闻此言,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那支发簪,眼神中闪过一抹尴尬与不安。
她轻声回应,嗓音微微颤抖:
“爷并不喜欢我佩戴这簪子,还命我丢弃它……但我只在无人注意时悄悄佩戴,毕竟,这是表小姐的心意,我不想轻易违背。”
言语间,锦歌的忠诚与挣扎展露无遗,她的世界,简单而又复杂,被一根小小的发簪,牵扯进了温府深沉的暗流中。
见到锦歌轻轻低下头,几缕发丝悄然滑落面颊,遮掩住她那略带羞涩的神色,林雁秋的眸光在瞬间捕捉到了这一细微的变化,眼底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快意。
她迅速调整情绪,嘴角勾勒出一抹温柔的笑意,随即轻柔地拉起锦歌那略显冰凉的手,仿佛一股暖流在两人之间传递,满脸诚恳地道:
“你若是真心喜欢,那便是最好的。表哥若有丝毫不悦,往后你尽管收着,不必为了取悦他人而委屈自己,你的快乐也同样重要。”
锦歌被这番似乎出自肺腑的宽宏大度所触动,感受到手中的温暖如同春日初升的阳光般和煦,她不禁紧了紧握住林雁秋的手,眼中闪烁着感激的光芒,声音微微颤抖:
“表小姐,您的心胸如此宽广,锦歌真是无以为报,您的好,我铭记于心。”
林雁秋内心深处却发出一声冷笑,如同冬日寒冰,她暗自嘲讽锦歌的单纯与无知。
在她看来,对方就如同一只落入陷阱的小兽,还在为捕猎者的‘慈悲’而感激涕零。
然而,面上的笑容依旧灿烂如花,她更紧地回握着锦歌的手,仿佛两人的命运就这样紧密相连。
“我应当对你好,毕竟在这后院的风起云涌中长大,能遇见你这般心无城府之人实属难得。将来,我们同为一夫之妻,定要相互扶持,共同编织一个和谐的家。至于孩子,将来若有所出,尽管记在我的名下,由你亲自抚育,共享天伦之乐。”
林雁秋心中暗暗盘算,对锦歌腹中的生命将来的安排暗含玄机,表面的关怀背后,却是冷酷的算计。
但她深知,此刻首要的是稳住眼前人。
锦歌听到这些承诺,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几乎是出于本能想要跪拜下去,以表达内心的感激之情。
然而,林雁秋动作更快,一把将她扶住,眼神中既有关切也有某种说不清的情愫。
“无须如此大礼,我们本就是一家人,你的心意我已领受。锦歌,你我之间何须言‘争宠’二字,我们的姐妹情谊足以超越这一切。”
锦歌内心波澜起伏,对林雁秋复杂的情绪交织成一张密网,既有因母亲往事的怨恨,也掺杂着对自己未来的恐惧。
她害怕自己会永远被困在这个后院,成为他人争斗的牺牲品,生活在一个没有自我的世界,每日活在无尽的嫉妒与较量中。
“快起来,我们之间无须多礼。我相信你,锦歌,还有白露,我们三人定能创造出这个府中最特别的后院风景,和谐共生,让旁人艳羡。”
这样的话语,即便是她们自己听起来都显得那么不真实。
在这样一个充满了阴谋与算计的地方,三个人要达到真正的和睦,无异于白日做梦。
然而,在这一刻,两人的眼神中闪烁的真诚与伪装,就连旁观的冬芸也难以分辨真伪。
冬芸心中五味杂陈,她默默观察着这一幕,思绪万千。
【主子怎么可能看不透这一切?表小姐那性格,怎会如此轻易地接纳他人?莫非主子真的被表小姐的伪装迷惑了?不应该啊,明明今天早上,主子还亲眼见到了表小姐与大芳亲密无间,那假惺惺的慈善面孔。】
而在冬芸复杂的思绪之下,锦歌与林雁秋仿佛两朵并蒂莲花,面对面站立,目光交汇,演绎着一场姐妹深情的戏码,一切的真真假假,都藏在了那微妙而复杂的一瞬之中。
“嗯,虽然白露姐姐目前对我似乎有所保留,但锦歌心底坚信,只要有表小姐你在身边,所有的困难与隔阂,终将如春日融雪般消散无踪。”
锦歌的眼神清澈透亮,如同未经尘世沾染的清泉,那份纯真信任毫无保留地投射在林雁秋身上,让林雁秋心头莫名涌起一股微妙的愧疚感,仿佛自己的心思在这样无邪的目光中无所遁形。
这眼前的女子,心细如发,精于算计,却不知这番城府,在这深宅大院中或许只能成为那些家底薄、无暇多顾的门户之首选。
那样的家庭,男子一旦小有成就,便易心猿意马,或于街巷寻觅孤独寡妇以求片刻温存,或在烟花之地风流快活,忘却家中糟糠之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