隐士:我们等待灵气复苏已经太久
作者:小月才子 | 分类: | 字数:48.3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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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章 纪、司天之守又盗星之人(人物番外)
“那是偷吗?偷是什么,小心翼翼莫让人知,我们不是偷,我们怎么能是偷呢?我们是司天之守,众圣所谓的盗星之人。”
望着遥不可及的高峰,诅天守回忆父亲的话,怎样的父亲啊,将自己唯一的儿子送到了这孤峰之上。
这是一个古老的家族,久远到诅之一姓已如过往烟云,那个司天之职的人,伴随着神话葬于长河,唯有这漫天星辰见证着他们的兴衰。
那巅峰的楼阁早已染尘,那最深处的小阁百余年里未曾进过一人,诅姓人少啊,而要进这楼又非绝世之人不可。
二十年多前诅家那一代最有天赋的人失败了,算上那人的父亲,父亲的父亲,父亲的父亲的父亲,诅家已经有整整四代人未曾进过那楼阁了。
每一个诅家人此生最大的愿望便是不能让“天同”之殿在自己的手里断绝。越是久远的家族越是遵守那久远的规矩,那到连他们自己都不知生于何时的规矩。
男人不甘心啊,那殿的传承绝对不能在自己的手中断绝,他一定要看见希望,若自己不行,便让自己的孩子来。
男人有了一子,他爱他故取名为藏,其字天守。
这已然坏了规矩,可是男人已经立了誓言,若孩子没能入那楼他便于祠堂中自谢。
那古老的祠堂里供奉着一个个人,他们有着同样的字“天守”,诅家祠堂唯有“天守”可入,这便是男人对孩子的爱,亦是男人对于家族的责任。
男孩儿很小就表现了他的天赋,那是一个眼里有星辰的男孩儿,天上的星辰是他眼中的光。
男人很高兴,此生未曾如此高兴,他的儿子必然能将其名刻于此,“天守、藏”。没有什么比这更加荣耀的了,对于男人而言。
男孩儿长大了,他果然没有让男人失望,那漫天星辰皆在他心,他是一个能闭眼识星辰的人。
那天男孩儿的父亲将男孩儿叫到了跟前,要他辨天地间的星辰,日月流转白日亦识诸星,男孩儿成功了,他辨了漫天星辰。
那天男人亲自为男孩儿加冠,一身涤天白衣,隐隐有星辰若显,男人看了孩子很久,脸上满是慰籍。
“你要去的那儿叫作“天同”,诅家最神圣的地方,父亲没有能去的地方你去。”男人看着自己的孩子缓言道。
“从今天起你就是诅家的主人,真正的主人,从今天起,你就是天守,司天监星。”男人一字一句的给孩子讲着,眼里是止不住的慈爱,以及世间最苦的酸楚。
“我知道,进了里面就不能出来了。”一身白衣的男孩儿望着父亲,在男人面前他永远都是男孩儿。
“可是,谁又能保证世间不变呢?我不知道里面有什么,我不知道司天之守是什么,我也不知道什么是盗星之人,可我们这样叫了自己一辈子,我们应该知道答案。”男孩儿看着父亲笑道,他想知道这些东西很久了,他太聪明了,他早已知道了那些个传说,他想知道那是否真,正因为他想知道,所以他选择了这样的生活。
入眼皆是星辰,梦里亦是群星。
一切的秘密都在那楼里,那里面到底有着怎样的秘密,值得一绝代的天骄一生守在其中。
男人看着自己的儿子,眼中是无尽的骄傲,他将那酸楚藏在了心中。
“是啊,谁说世间不变呢?我等着白日星现之时,那天我一定会在门前做席,与你母亲相迎。”笑颜下的泪水是喜还是何。
与父亲做别,他未曾让父相送,世人不喜离别他也一样。
男孩儿与男孩儿的父亲都未曾让母亲来,他们是父子,他们了解彼此亦了解那女子,她是他们共同的软肋,男孩儿怕,他怕女人撕心的叫声让他颤抖止住了步调,男人也怕,男人爱女人他无法面对那时的她。
或许是过于绝情,可是从男孩儿取字天守的时候,这就是他的命。
男孩儿走了,独自去往那孤峰之上,留家中父望,余家中母泪。
那房中的女人,在那顷刻之间苍白了额延,寸寸断心,可是她却不能出去,她知道她出去了,诅家就完了,她爱男人爱她的孩子所以她愿意忍受。
就像孩子曾经说的:“没有希望还有奇迹。”
男孩儿推开了那尘封的大门,孤风掀起楼里的尘埃,得见那楼间真容,青灯古卷,满柱星辰。
一步一步,男孩儿要去揭晓那尘封百年的秘密了,终于他推开了楼里的最后一道门,一席旧案,以及一幅震撼人心的星图,虽是墨染,可是那么一刻在男孩儿的心中那是他言不可及的星河。
那么一瞬间他终于明白了自己的名字“天守”,那一瞬间他终于明白了自己为何被称为司天之人。
这漫天星辰啊,原来,皆在眼中。
轻抚案间,他终于明白了什么是久远,也终于明白了诅家的规矩,不是此中人,到了这天同亦不会明白这案间墨画,他忽然为自己身在诅家而无比庆幸。
这墨染星辰带给他的是眼睛所无法看见的世间,是另一个世间。
打理完这三丈高楼,点起楼里青灯,翻开千年古卷,是一个个故事。
楼间的一册古卷记载的一个古老的传说,一个伟大帝王身边的十六个臣子,一个姓诅,奉命监察诸天星辰,以星河为力,称司天之守又盗星之人。
那个男儿不嘘天,那个男儿不蔑世,我若司天之守,望漫天星辰自思量。
男孩儿看着那幅墨染星辰,想起那些个旧友,面上是挂不住的笑容,他本是这世间孤人,生来与星辰作伴。
何不“天同”为家,与星辰作伴,待这漫天星辰降世,再于世间逍遥。
猛然间,男孩儿往那窗外望去,只见那方寸之间的一黑影。
男孩儿笑了,笑得欢畅,那是熟人,一个再熟不过的朋友,他知道在那个人的楼里一定是另一个故事,一个同样璀璨的故事。
男孩儿轻轻的一拱手,无论他看得看不见,他都知道对面的人一定也这样做了,那家子人里又何尝不是仅余那一人呢?
夜幕降临,星辰聚在“天同”之上,在一空窗之间投下一缕星光,与男孩儿那涤天白衣相印,泛起点点星辰,余光撒在那墨染星图之上,如是一空星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