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琼姑……”琴姑有点急了，“医院那是避免那些重男轻女封建思想什么的，就一棍子打了一船人，通通不给查。您是明事理的人，跟医院是不一样的。”

外婆略略沉吟，笑道：“那你们可否作出保证，保证无论是孖仔、孖女、龙凤胎都会生下来？”

阿丽犹豫了三秒，也许是在脑中过了一遍三种情景，最后……好奇心战胜了，于是坚定道：“我保证。”

“我自是最欢喜不过的。”琴姑偷偷拍了拍胸口，一副终于放下心头大石的表情，随即和众人一样，充满了好奇和兴奋。

外婆能否看出胎儿性别？这不是一半一半的概率，而是三分之一呢，到十月怀胎呱呱坠地时才能揭晓，又能否猜中？这等事一般人都不敢乱猜，因为经过时间是能验证的，一般人倒没什么，但对于外婆而言万一猜错了，对声誉大大受损，最聪明的做法是设法婉转避开或者“话里有话”，说出模棱两可而无论哪种结果出来都可以说猜对了的句子来。

但外婆是有真本事的人，不是骗子。

外婆表现得非常淡定，“你们都作出保证，我也相信你们是说到做到的人，那我也不妨直说了，”她微微转头看向阿丽，“你会心想事成，是一对孖仔。”

“真的！”不但阿丽，琴姑意姑都眉开眼笑，那表情好像已经看到一对调皮小子在地上蹦了。

意姑瞪着漫彩飞扬的双眼，“琼姑，不知道有什么方法可以看出这个，胎儿的性别呢？我，我就是纯粹好奇，想探讨一下，我家也没有重男轻女那一套的！”意姑欲举起右手，就差对天发誓了。

外婆笑笑道：“民间确实有不少说法，尚且可以一听，当然每个人的情况不一样也并不十分准确。一个是看孕妇的肚子的形状，肚型尖凸的，”外婆用手比划了一下，“像这样的，多数是男孩，而比较圆的就可能是女孩；一个是肚脐，突出的男孩可能较大；一个是妊娠线，”外婆在肚脐以上位置示意，“这里是妊娠线，比较直、细的，直到两乳间的，可能怀男孩；还有胎心，较强较慢的，男孩的几率较大，较弱较快的，女孩的几率大。当然还有什么口味、皮肤状态之类的判断方法，只是较难确定，多数因人而异。而这些对双胞胎来说不管用。”

外婆的一番如数家珍让众人叹服不已，等什么生产时揭晓已经不重要了，肯定是孖仔！估计阿丽琴姑他们回家都只准备男婴的衫子裤子袜子了，莹莹小时候的东西可以扔了！

事实证明，外婆果然料事如神，一对孖仔顺利降生，我家收到了诚意满满的一打红鸡蛋，还有不知道和这些蛋有无血缘关系的几只生猛肥硕的鸡，意姑说是鸡娟那里买的，肉质鲜嫩得很，妈妈就抓着鸡翅膀拿到天台上关着了。

绿坊市场，卖鸡的一个名字里带“娟”的阿姨，因为卖的鸡质量好，意姑他们就鸡娟鸡娟地叫了，据说是个性情开朗的女人。当然家常不是白拉的，这位鸡娟很快在意姑的引荐之下慕名而来，后来成为外婆的又一个忠实粉丝。当然，这些都是后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