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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西汉搞建设

作者:刘珊珊 | 分类: | 字数:58.2万

第73章 曲线救国

书名:穿越西汉搞建设 作者:刘珊珊 字数:3603 更新时间:2025-01-31 01:54:16

既然直接讨好田蚡被拒绝了,灌夫决定扯张大皮,曲线救国。

田蚡,可以不给自己面子,但是应该会跟窦婴惺惺相惜,给窦婴面子。

如果自己借助窦婴的名头去结交田蚡,想来田蚡是愿意的。

至于怎么结交窦婴……这方法比较多。

窦婴就比田蚡好好讨好多了,灌夫对窦婴的心态把握的挺准的,这窦婴被捧惯了,本来被姑姑打压也就算了,好歹算是家事,这姑姑去了,朝野上下都在等他复出,他却依然被雪藏。

灌夫将心比心,觉得窦婴不可能忍得下,自己这时候去烧冷灶,可以有不错的效果。

最差,自己也可以借田蚡的名头嘛,说自己是田蚡的侍者,想要结交窦婴。窦婴定然愿意,然后自己再去找田蚡,说自己是窦婴的侍者,这样田蚡也会愿意。

这局一组起来,谁还管事实是怎么回事啊。

灌夫一直是个行动派,很快就跟窦婴打的火热,窦婴一边拒绝着灌夫的吹捧,另一边和他称兄道弟。

窦婴骨子里也有些游侠气,本就跟灌夫契合,这再被吹捧几句,真真是找不到北了。

窦婴也觉得自己怀才不遇。论亲,自己是太皇太后的侄子;论能,自己能文能武;论忠,自己坚定地支持当今陛下、先帝,先帝甚至还赐了诏书。

汉文帝临死时,把窦婴诏到身边,赐给他诏书,诏书上许他如有不方便时随机应变,把诏书直接呈递给皇帝。

窦婴十分感动,觉得先皇很看重他,更觉得沾沾自喜,便忍不住席间把这个故事告诉了灌夫。灌夫目光闪了闪,似是玩笑:“可惜啊,某没有魏其侯这般的受陛下信任,又比较鲁莽,容易招小人,说不定有一天会被人陷害,无处伸冤。”

窦婴哈哈大笑,十分得意,爽快道:“仲孺(灌夫字)何须担忧,你如我兄弟一般,如果真有这么一天,我定会用这诏书救你。”

灌夫大喜,连连道谢。

这波共享诏书的承诺算是定下来。

通常来说,这人是往高处走的,这钱也是要往高处走的,这地位低的人与地位高的人结交,反而要地位低的人花钱。

近来灌夫与窦婴结交,花钱如流水,带来长安的钱隐隐有不足的预兆。

他向来性野,敛财也不择手段,在老家颍川风评很差。颍川便有童谣:“颍水清清,灌氏安宁;颍水浑浊,灌氏灭族。”

灌夫没有钱,自然不会去正常赚,他就没有那个做生意的头脑。于是,他便给自己办葬礼,他自己不忌讳这个,反而趁机给自己敛财,逼迫手下小弟、周围邻居给自己送礼物。

大家敢怒不敢言,但是还是要给这厮送礼,然后心里暗骂,希望有人来收了他。

又敛了一波财,总算手上宽松了些,灌夫便打算进一步操作,再次向田蚡递了拜帖。

田蚡心情不好,又收到灌夫的拜帖,实在觉得心烦,又觉得自己如果不能彻底打发了这个人,后面的事还会源源不断,没完没了,便终于同意见了。

田蚡看到灌夫带了厚礼来拜访,不由得脸色好上几分。

灌夫估摸着有戏,便讲了讲自己最近和窦婴相交甚笃,以利用窦婴来提升身价。

田蚡心里冷笑,他一贯也看不惯窦婴,王太后没有发迹前,自己在窦婴面前伏低做小,跟窦婴的回忆都是不愿想起的,这灌夫居然还在自己面前提这些,当真是粗鲁武夫,没有头脑。

田蚡嘴上嘲讽:“我其实是想和你一起去拜访魏其侯,恰值你现在服自己的丧,倒是不便前往。”

灌夫没有感受到田蚡的阴阳怪气,或是感受到了但觉得田蚡是信儒教的,是君子,可以欺之以方,便哈哈大笑:“您竟肯屈驾光临魏其侯的家宅,我灌夫怎敢因为服自己的丧而推辞呢!请允许我告诉魏其侯设置帷帐,备办酒席,您明天早点光临。”

田蚡心里冷笑,我去?你做梦吧。

灌夫连忙去了窦婴家,把田蚡即将拜访的事告诉他,窦婴大喜。灌夫倒也要面子,心想既然田蚡决定要来了,这怎么评价自己的事就不跟窦婴说了,反正跟他也没有关系,说了倒是自己尴尬。

太皇太后死后,窦婴家门可罗雀,这武安侯乃太后亲弟,愿意来拜访自己,也是好的啊。正好可以和自己筹谋下,说不定可以结成外戚一党,在朝中互为援手。

太后肯定不会不提携自己的弟弟,皇帝至今没有提拔自己也许是忘了自己,自己又不好去皇帝面前自荐,自己这和武安侯扯上关系,重新回到众人注意中,想来皇帝就能想起自己了吧。

窦婴和自己的夫人连忙准备好酒好肉,安排下人打扫房间,忙到天亮,第二天一大早就安排仆人在房里严阵以待,等候田蚡的光临。

可是等到中午,田蚡还没到,灌夫觉得面子挂不住,便自告奋勇要去看看武安侯是不是被什么事耽搁了。

灌夫到了田蚡家,才知道田蚡在睡觉。他顿时知道了自己被轻视了,昨日田蚡跟自己说的话,对方没有放在心上。

灌夫也是能屈能伸的人,不敢托大,只能连哄带拽地把田蚡拉出自己家。田蚡挺不乐意的,故意磨蹭,还是很快被带到了窦婴家。

这个时代还没有表演歌舞的都是奴婢这一现象,毕竟鸿门宴上项庄舞剑,意在沛公,大家也都听说过嘛。

灌夫起身舞了一段,便邀请田蚡一起,田蚡本就心里有气,自然是推拒了。

可能是因为到了窦婴家,灌夫自觉来到了半个自己的地盘,胆子也大了起来;或是为了凸显出是田蚡失约而不是自己戏耍窦婴;又或是想给窦婴做个嘴替,灌夫直接指责田蚡失约:“武安侯看真是贵人事多啊,昨日说好的,今日便忘了,想来也是因此陛下才诸事不敢劳烦武安侯了。”

这话说的相当诛心,堪比直接打脸。

田蚡当时就怒了,但又不好反驳,毕竟他犯的事比灌夫说的严重多了,只得面露愠色,冷冷地看着灌夫。

窦婴一方面觉得灌夫说的爽快,为自己出了口恶气,另一方面又觉得自己也被内涵到,心里也有些许不爽快。看灌夫如此失仪,便连忙安排人把灌夫扶下去,连声跟田蚡道歉。

田蚡冷哼一声,只是连连喝酒,并不多说。

一顿饭可以说是不欢而散。

田蚡自是大怒的,自己是太后亲弟,皇帝亲舅,居然被这些不入流的人戏耍,真是岂有此理。

只是可惜,皇上疑了自己,不好操作。

如果能借皇帝的手除掉窦婴就好了啊。只是,这窦婴比自己有能力,又比自己有功绩,这应该怎么办呢?

窦婴也是一肚子火。他这人显赫久了,虽自诩大汉贤良,问心无愧,却总是希望,别人能捧着自己,认可自己。

然而,可悲的是,现在还愿意和自己结交的,只有灌夫了。

自己一定要重新回到朝堂之上,让众人对自己刮目相看。

然而,怎么才能回去呢?后宫指不上了,现在后宫应该是王太后的天下了,皇后和馆陶大长公主都要看太后脸色,而且自己因为耿直,向来与馆陶大长公主不睦;那韩安国是田蚡的人,找他估计又是自取其辱……

难道去找长平侯吗?也不是不可以啊。不过对一个贫民出身的女人,自己可拉不下脸来像对待田蚡一样对待,便是要结交,也应该是长平侯来结交自己。

伤脑筋啊。

回到窦婴家,灌夫居然酒醒了,他十分愤愤不平,便把田蚡在接待淮南王时大逆不道的话说给了窦婴听,并总结道:“田蚡此人,无才、无德、无貌,空有一张嘴,就知道借助女人的力量。”

窦婴……心里是很赞同的,但是作为曾经太后的侄子,他对太后还是很忌惮的,连忙捂住灌夫的嘴:“不宜声张啊。”倒没有呵斥灌夫。

等灌夫冷静下来,窦婴才道:“武安侯和淮南王如此密谋,你又是如何得知的?可有证据?”

灌夫得意到:“我虽不才,但还是有几个兄弟的。当日武安侯和淮南王并非密谋,只是随从人员身份地位,无缘直达天听。”

随后,他似乎又想起什么来,破口大骂:“那韩安国也不是好东西,那日他也在,分明可以听的清楚,却未曾告诉陛下,否则,陛下如何不会杀了那姓田的?”

窦婴却似乎是如梦初醒,仿佛抓住了什么。

作为三朝元老,窦婴还是有脑子的。

之前皇帝突然认下修成君让他很是惊讶。虽然这种做法十分有风度,但太后的脸面似乎无法顾及,且那次之后,皇上和武安侯似乎是疏远了很多。

如今,陛下如果因为自己权柄过大,不想用自己,是可以理解的。但为何也不用田蚡呢?为何三公之位争成这个样子,陛下依然态度暧昧呢?为何王太后没有对皇帝施压呢?

为何事关赵绾、王臧之死的韩安国,提拔的如此快呢?

一个答案几乎呼之欲出……

皇帝知道田蚡首鼠两端!

他没有发作,可能是因为此事是隐私,彻底拔除自己的母族对自己没有太大好处;也可能是因为,本来淮南王只是个普通的诸侯王,如果传出此事,就显得淮南王很得人心了,居然连天子之舅都认为其合适做继承人。

窦婴只觉得身上冰冷,他连忙按住灌夫,嘱咐道:“此事,不得胡言,不然,就是不要命了。”

灌夫很是不解,随后很是气愤:“魏其侯,我们为大汉流血,在平定叛乱时,那个田蚡在哪里?如今天下太平,反而要被这獐头鼠目的小人骑在头上?”

窦婴只觉得无语,随后解释了自己的猜测:“陛下恐怕已经知道此事了,陛下没有声张,我们声张了,就是在忤逆陛下,打陛下的脸啊。”

看到灌夫一脸不信,窦婴解释道:“当日,依照我大汉的传统,薄昭是什么时候发迹的?我窦氏又是什么时候发迹的?任用外戚本就是传统,我也就罢了,武安侯是太后亲弟,为何陛下不愿意用他?你别说你没看出来,如果陛下愿意用他,缘何现在还未定夺三公之位之事?缘何间接害死了帝师的韩安国青云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