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句诉说言外之情的话，鸠山司同样是心脏骤跳。

呼吸不自觉急促，有被这份意外之喜惊到，原来前辈和自己.....都是郎有情，妾有意！

这一刻。

鸠山司不再犹豫，心中的感情因眼前的女人变得坚定和大胆，他顶着已胜千言万语的纯情红脸。

鼓足勇气抬起颤巍双手，握住冥冥的双肩，上面飘落的缕缕碎雪，让炽热掌心熔化。

如此突然而亲密的举动，令冥冥不知所措，内心宛如海面涟漪扩散，埋头不敢和鸠山司对视。

“冥冥，我喜欢......”

“喂，我说你们这对搭档系围巾要系多久呀，慢吞吞是在拍偶像剧呀，快过来拍大合照。”

埋藏于内心许久的话，还没从鸠山司嘴里吐露完，身后便突兀响起五条悟不合时宜的打岔声。

好不容易升起的暧昧气氛，欲让五条悟全部破坏，本就在身后静静吃瓜的众人，顿感不妙。

他们不带一丝犹豫，齐齐退至身后，把撇嘴不爽五条悟留在原地，让他迎接即将来临的暴风雨。

“你们这是干嘛？”五条悟不明所以望向后退众人。

不就是叫司和冥小姐过来拍照，至于有这么大反应？

夏油杰捂住两位养女眼睛，给挚友露出自求多福眼神，而后戏谑说道：“你还是先看看你身后吧。”

“我身后不是司和冥小姐.......”五条悟扭头一看，瞳孔骇然收缩，凉意从脚底直逼到天灵盖。

只见挚友面无表情，嘴噙冷笑的手凝出无下限害怕的黑棒，其身边冥小姐，更是不知从哪里拿出咒斧。

看二人夫唱妇随的表情，俨然是想宰了自己。

五条悟冷汗直流，脑回路过慢的他暗骂句嘴贱，他边退边说：“司，冥小姐，有话好好说.....”

“到地狱去说吧！”鸠山司面无表情甩出黑棒，空气呼啸捅破掉不可侵，默契冲上去群殴。

那一声声凄厉惨叫，听得众人紧闭眼睛，然而有一位却看得津津有味，拍手称好。

不用想都知道是谁，除了死对头庵歌姬还能有谁，她是巴不得五条悟吃瘪，越瘪越好的那种。

........

晚上十九点。

千代某家餐厅包间。

鸠山司戴着一次性手套，默默剥着虾肉，每剥完几条，左则便伸来筷子，把成果夹走。

“虾肉真嫩呀，不愧是朝夕相处挚友帮我剥的。”

五条悟美滋滋吃进嘴，一脸陶醉的嚼动，吧唧声一声比一声大，生怕包间某人听不到。

众人见怪不怪望向冥冥，后者满不在意的该吃吃该喝喝，适当还往鸠山司碗里夹去食物。

反正五条悟的绿茶语气，她是没兴趣反击，与其反击，还不如静静吃完夜蛾老师凑办的毕业晚餐。

有句话说的好，你得到的不过是一时的沾沾自喜，而我不一样，未来得到的.......是司的全部。

耐心剥完最后十条，鸠山司把餐盘虾肉递到五条悟面前，“快吃吧，下次见面不知道是什么时候。”

沾沾自喜的五条悟听后，六眼掠过察觉不到的落寞，不是滋味吃起挚友剥好的虾肉。

这份虾肉，不知为何竟吃起来有些苦涩味道。

乐在其中喂食养女的夏油杰，也变得心不在焉。

倒是家入硝子有点猛，几个月成年的她，没有半点醉意喝了一瓶又一瓶啤酒，桌上饭菜碰都不碰。

能与之匹敌的，唯有窗前站着的夜蛾正道，香烟一根又一根续上，脚下遍地全是烟头。

性格开朗，经常活跃气氛的庵歌姬和灰原雄，在这一刻变得沉默，不知道该如何驱散分别时不舍。

向来不喜欢主动找话题的七海健人，更是仰躺在椅子上，一言不发用右手遮掩双眼。

三位无忧无虑的小孩见到，倒是略显疑惑一下下，见挺废脑，便津津有味的吃起食物。

尤其是伏黑惠，嘴鼓鼓地嘟囔：“回去的时候，要打包带点回去给津美纪，她还在家等我。”

作为弟弟，他可是很心系同父异母的姐姐。

鸠山司慢条斯理吃几口，咽下后便起身说道：“我吃饱了，这里离我家有点远，就先走了。”

“以后有事常联系，我的手机始终给你们开放，当然结婚还是聚会，我都会随叫随到。”

听到这些话，众人心中的不舍消散许多，嘴角抑制不住上扬，齐齐嫌弃指着房门吼滚。

鸠山司笑着揉了揉三小脑袋，然后缓步离去，就在走出包间之时，又转身望向里面冥冥。

迎着她幽怨眼神，鸠山司鼓起早上的勇气，邀请道：“前辈，你能送我到地铁站嘛？”

“可以~”

冥冥嫣然一笑，在众人玩味起哄眼神下起身，拿着外套走到鸠山司面前，与他相伴离去。

.......

二人走出餐厅，百感交集听着车水马龙地交响曲，无言缓步并肩走在雪花浸湿的人行道之中。

寒夜路上的行人很少，边上并列替人照明路灯，将二人碰肩而走背影，拉得很长很长。

沉默走了些许路程，鸠山司终究忍不住张了张嘴。

他欲言又止找起话题：“前辈，你还记得06年7月10日，我在早上答应你的事吗？”

“记得，你许诺过要带我回家品尝伯母做菜手艺。”冥冥莫名有些紧张的在口袋握起了双拳。

这件事她一直记着在心里，用两年的时间等待约定的到来，谁料小学弟提都没有提。

碍于女性最后的矜持，她便一直数着时间在等，都说念念不忘必有回响，说得就是现在吧？

“那......前辈明天和我回去，我来履行约定。”鸠山司颤音相邀，寒天下冻红的耳垂，因这句话加速愈红起。

冥冥怦然心动，蓦然扭头对着鸠山司嫣然一笑，璀璨紫灰色双眸，盛满的全是迟到的幸福。

鸠山司没有因夜下一笑而失神，反而是红瞳直勾勾，深情凝望眼前美得不可方物的她。

冥冥红唇瓣像恬静弯月弯起，好奇地说：“明天我可以和你回去，但我以什么样的身份？”

“是同校前辈，还是毕业朋友？”

鸠山司笑而沉默，他顾不得心中的羞涩，缓缓走上前一步，轻揽腰肢把她揽进怀里。

冥冥高挑丰盈身躯微微一僵，却还是伸手抱着，将脸深深埋进暖和胸膛，贪婪嗅身上味道。

鸠山司红瞳柔和，低首颤音：“前辈和朋友不是我心中想要的身份，我想要的是女朋友。”

冥冥眉眼弯弯仰头，俏皮而任性：“那你对我表白，说得好我就答应，说得不好我扣光你的钱。”

鸠山司害羞却又深情说：“我无条件把高专赚到的钱给你，就是我鸠山司对你最大的追求和无边心意。”

“好敷衍的情话~”

冥冥脸上洋溢地笑容收起，听不出语气地回应：“你低下头来，我也有话想和你说。”

“好。”

鸠山司乖乖照做，然而低到一半的时候，冥冥突然踮起脚，强势捧住脸，对准唇印了上去。

鸠山司呆住，唇边由凉化热的温度令大脑空白，近在咫尺与透露喜爱的紫灰色瞳孔对视。

良久。

冥冥脸带红晕离开，晶莹丝线戛然而断，但手却依旧是捧着脸颊，亲密无间贴上额头。

“这就是我想说的，你感受到没有？”

“感受到了！”

鸠山司懵懵点头，大脑仍旧沉浸在刚刚的刺激之中。

冥冥满意摩挲起侧颜，故作凶凶巴地威胁：“未来你敢甩我的话，我拿斧头劈死你！”

“听到没有？！”

“听....我听到了！”鸠山司有被吓个激灵，求生欲满满揽住冥冥柳腰，揽到她有些难以喘气。

不过她没有感到不满，反而是体验到浓厚宠爱。

她放下脸上双手，嘻笑着像只粘人小猫钻进鸠山司怀里，安静聆听对方强有力心跳速度。

越听越是感到捡到了大便宜，情不自禁地说：“我住的公寓离这里不远，要不要去坐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