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乖，别任性，乱动会扯到伤口"，楚沐阳掰正他的脸三两下扒光他的衣服。

苏均一只手连遮挡都做不到，窘迫地咬着唇瓣望天。

水扑在身上，楚沐阳指尖在他身上轻轻擦洗，所过之处带动一片痒意。

每次碰到敏感点，苏均都会忍不住颤栗。

楚沐阳像找到新乐趣一般，时不时在他腰后摸一摸，揉一揉。

"你够了！到底是谁不老实？！"，苏均忍无可忍羞愤地吼出声。

楚沐阳天真的眨眨眼，"我哪里做的不对么？"

"你装什么纯洁小白兔"，脑袋里全是黄色废料，好意思么？

楚沐阳眸光轻晃，唇角挑起，直接将苏均堵进角落，水打湿了衬衫，贴在他身上勾勒出流畅的肌肉线条，性感得像只惑人的水鬼。

"哥哥我今天很听话，不给我些奖励么？"，

楚沐阳说话时唇瓣总能擦到他耳廓，气氛升温，撩拨的苏均面红耳赤。

他看着楚沐阳眼里爱欲汹涌，却没有强迫他，站在他面前耐心地等着他回应。

心中有所触动。

除了耍点小心机，今天…确实蛮听话。

"不能太久…我会疼"，苏均弱弱地看了眼楚沐阳，别过头去。

"好！"

苏均能感受到楚沐阳很小心地对待自己。

但他还是累到提不起力气，软成一滩泥趴在楚沐阳怀里。

最后被人抱回床上，他迷迷糊糊地侧着身，身后楚沐阳紧紧贴着他，手不老实地在他腰间捏来捏去。

"啪！"

被打了。

楚沐阳委屈巴巴抿着唇，手臂老老实实环在苏均腰上。

"警察在楼下，你进进出出他们怎么没有怀疑你？"，苏均闭着眼懒懒地问。

楚沐阳放松完心情很好，听到询问，在苏均后颈亲昵地蹭了蹭，"因为我不是一个人啊"

苏均昏昏欲睡，脑袋还是转了下，阿蒙说过，楚沐阳是他们十个里面年纪最长的。

剩下那些孩子在聪明也也能力有限。

"还有其他人在帮你？"，苏均微微偏过身，楚沐阳注意到他的动作，拉开些距离，顾着他受伤的那只胳膊。

"哥哥小心点"

"回我的话"，一般放纵完，楚沐阳对他都格外宽容。

偶尔耍耍小脾气，楚沐阳非但不会生气，还会很宠溺，任由他耍性子。

果然，楚沐阳温柔地看着他，点头承认，"嗯，很多"

"是那些受害者亲属？"

他想不到别的，唯一和楚沐阳有共同目标的，只可能是那些被父亲杀害孩子的亲属。

曾经原主也想过为自己老师报仇，奈何一直没有机会，看楚沐阳唇角挑起的弧度，他知道自己猜中了。

真是好一出复仇大戏。

楚沐阳将脸贴在他后颈，声音轻得不像话，"哥哥难道不想给自己的老师报仇么？我们都有共同目标，我从来都不是哥哥的敌人"

看来那些在背后帮楚沐阳的人都是被这套说辞给洗脑了。

他不否认父亲是个禽兽不如的东西，楚沐阳所作所为是在为民除害。

但他也让每个无辜的人手上都沾染了罪孽。

一旦水落石出，那些参与的人一个都逃不掉。

"你是为了复仇，还是为了玩？"，苏均平静地看着楚沐阳倏然亮起的眸。

不用说，他也知道答案了。

"哥哥好像很了解我"

苏均对他笑笑，"要喜欢上你，当然得了解你"

这话楚沐阳听着舒坦，笑弯了眉眼。

仇恨是无能的借口，是最无用的东西。

你恨对方，恨不得想让他去死，他就真的会死么？

不会。

但你付出行动，对方一定会死。

躲起来也没关系，找到他，杀掉他。

一点点碾碎他，享受他的恐惧，他的绝望。

他很乐意代替一些懦弱的人，去玩弄一个不逊于自己的疯子。

无关仇恨，单纯觉得有趣。

至于东窗事发那懦弱的人会如何，不是他该考虑的事儿。

苏均清楚的捕捉到楚沐阳转瞬即逝的兴味儿，

本来也没指望楚沐阳有三观这种东西，他唯一能做的，就是顺从楚沐阳，给他们一个选择。

一个自救的选择。

至于如何选，是他们的事。

和楚沐阳滚多了，苏均已经能做到在楚沐阳怀里安然入睡。

7410盘在床头，紧盯着楚沐阳。

苏均睡着没多久，他就穿上衣服从房间里离开了。

它跟着楚沐阳飘出房门，看着他敲响902的房门。

开门的是个漂亮的年轻女人，她一言不发给了楚沐阳一张百元大钞。

随后楚沐阳走出单元门，藏在不远处的警察只是看了他一眼便挪开视线，全然没有怀疑他。

次日清晨阳光照在苏均脸上，他不适地抬手挡了下，不小心扯到手臂，"嘶"一声。

看着只有自己的房间，竟然觉得有些空落落的。

习惯真是件可怕的事情。

一只手洗漱并不方便，苏均花费好大力气才把自己收拾好。

拿起衣架上的大衣，准备出门。

"叮咚"

手机响起提示音。

苏均停住脚步，眼里闪过疑惑，刚换的手机谁会联系他？

转念一想，拿起手机果然是楚沐阳。

楚沐阳什么时候把自己手机号存进来的，他都不知道。

警惕性真是越来越差了。

楚沐阳：哥哥早安

苏均不着痕迹扫过正对着他的摄像头，闲得蛋疼？一大早就在监视他？

他回了句早安。

楚沐阳又问：哥哥今天打算做些什么？

明明是想问他出门去哪，还要做戏，也不嫌累。

苏均：去单位，顺便换药，检查下胳膊。

手机那头

楚沐阳靠在椅背，两条长腿随意叠在一块，指尖漫不经心地点在腿上似乎在思考，随后对着副驾驶的人说了句，"跟着他，看看他是不是去见程丰"

和楚沐阳简单聊两句，苏均拿着手机出门。

他和往常一样走进那家超市拿了个面包。

"结账"

女售货员看到他两眼放光，"苏医生好久没见到你了，这么些天你去哪了，这手怎么还受伤了？"

她盯着苏均东瞧西看，话多得苏均心烦。

"出差遇到点事故"，苏均敷衍地笑了笑。

"那可真是太不小心了，严重么？"

你说呢？

苏均很想翻白眼，从兜里掏出十块钱递给售货员。

他扫了眼值班表，上头还有楚沐阳的名字。

"那个男生最近都有来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