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听王彤讲完，白着眼睛看着王彤，又说道：“你看你，都十五岁的人了，你能不能让我一天少操点心，人家欺负人是人家的事，咱们这穷家小灶的哪里能惹得起人家呢！”

王彤听见母亲这么说，就知道母亲相信了自己，然后双臂抱着母亲傻笑着说：“我知道了，我以后遇见这种事，我再也不管了。”

……

从这件事发生后，那老厨子 看见王彤偷看他做菜的时候，就只是偶尔打了，不像原来每次都打他。

有一天下班了，那老厨子又把王彤叫到跟前，趁着人都走光了，又问：“我对你怎么样，还可以吧！”

王彤陪着笑，跪在老厨子面前，给老厨子捏着腿说：“师傅对我最好了，整个厨房就你对我好呢！”

老厨子高兴了，抚摸着王彤的头发，说：“真是个乖巧的孩子，那你给我说说，你妈的奶子大不大？”

王彤霎时间，脸羞臊的通红，说：“师傅，我……我…不知道。”

老厨子一瞪眼，一脚又将王彤踢翻在地，说：“你他妈的怎么能不知道呢？你没吃过吗？”

王彤强忍着泪水，坐在地上不说话。

“妈的，亏我对你还这么好了，你来，过来，给我说说，你要是说的好了，明天我就教你技术。”

王彤眼一闭，心里就像刀割一般，大不了就陪这个老色痞耍会儿，能有啥呢？自己要是成了厨师，那么自己就能给人家还账了。

想到母亲可怜的模样，王彤既不忍心在外人面前诋毁她，又觉得自己没办法。

“大，很大。”

几个字出去后，王彤的眼泪再也忍不住了，泪珠串成串的往下流。

“不准哭，扰了老子的雅兴。”

王彤提起袖子，抹了一把眼泪，等再看那老厨子的时候，老厨子已经脱光了衣服。

可是不等王彤再反应过来，老厨子已经拎着王彤的头发，按着王彤跪在自己面前。

“快点，吃它！快点啊！吃它！”

老厨子一边说，一边抡着巴掌朝王彤的脸上招呼。

王彤被打的眼珠子都快涨出来了，他感觉自己可能要死了，脑子疼的厉害，一点反抗的力气都没有，王彤只是清楚的意识到这个老王八蛋用那东西侮辱着自己。

屈辱，卑微，低下，这些低级丑陋的词语都是形容自己的。

这一刻王彤想要和这个老王八蛋同归于尽，死了就死了，死了再也不用被人这样凌辱了。

可是自己母亲怎么办，她孤独的活在世上，一年前她的丈夫才去世，难道又要让自己的儿子去世吗？

一想到这里，王彤眼睛一闭，那成串的泪珠又从眼角滑下来了。

微微的张开嘴唇，他就像个木头人一样，任由那个老厨师摆弄。

他觉得麻木，心已经死了，自己再也不是个人了，比畜生还要下贱。

一头畜生也不会被人逼在这样的绝路上。

老厨子的一番嬉戏下来，王彤已经两眼空洞，像个死人一般了。

老厨子提起裤子，满意的走了。

王彤一直在地上躺着，等到老厨子走了很久后，他才从地上爬起来，去卫生间里面把自己的脸洗干净。

空荡荡的酒店里面没有什么人，王彤一个人躲在卫生间的格挡里面偷偷的哭着，却好像感觉所有的人都在看他，看着他的无能软弱。

为什么人要这样欺负自己的啊！自己是造了什么孽啊！自己不过就是想学点本事，然后挣点钱还人家的账而已啊！怎么就……呜呜。

王彤越想越委屈，不知道哭了多久，才从卫生间里面出来。

这世界到底是怎么了？

回到家里，母亲在破旧的房间里面，点着一根蜡烛等着他。

“回来啦？怎么回来的那么晚呢？”

王彤不想说话，可是不想母亲担心，说：“酒店里面今天有客人走的晚，就回来的吃点了。”

“吃过饭了吗？我给你把饭热热。”

说完，母亲从捡来的蜂窝煤炉子上，又把做好的饭热了热。

“妈，我……我……”

王彤已经想了很多遍的不想在酒店干了的话，此时却怎么也说不出口了。

“怎么了？彤彤，先别哭，给妈说说怎么了？”

母亲一脸担忧的看着王彤，伟大的母亲知道，这个年龄的孩子本应该在学校里面读书的，可是家里实在是揭不开锅了，没办法，这才自己打工出来带着王彤。

“我……我饿了。”

王彤强忍着把快要出来的泪水用袖子擦干，话到了嘴边，又换了。

母亲看着王彤，笑呵呵的说：“傻孩子，我还以为你怎么了呢？原来是饿哭了啊！饭马上就好了，先别急啊！“

看着母亲笑了，王彤也跟着笑了，硬硬的控制着自己不要想那些王八蛋的事情。

打那以后，那个老厨子好就开始教王彤做菜，做菜的时候不用王彤偷看，专门把王彤叫过来站在旁边看，每次下班都把王彤留下来，然后教他切墩，教他掌勺。

王彤学的越发勤恳，哪里敢荒废一点点，左手的五个手指头不知道被切了多少遍了。

而那个老厨子在把所有的东西教给王彤之后，好像人间蒸发了一般，就再也没来过富贵酒店。

后来啊！所有的事情顺利多了，王彤干了两年的帮厨，最后到了十八岁那年，已经成为富贵酒店正式的厨子了。

王彤讲着这些，王星不知道流了多少眼泪，到了王彤讲的压抑的气的上不来的时候，王星也不急不躁，给王彤倒上些水来喝。

说到最后，三个人的脸都哭花了。

“老三，我对不起你啊！一天天的光看你活的人五人六的，哪里想到你背后地里受了这么大的委屈！”

王彤此时的酒已经有点醒了，摆了摆手。

“嗐……，都过去了，有什么大不了的，我就是听见你说的那句钱是罪恶的，我突然想起来我原来学艺的那段时光，心里堵了一下午。”

王星赶紧朝着自己的嘴巴上扇了一下，说：“你看我这臭嘴，说这个干什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