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是事先给你打个预防针。”

唐果也嘿嘿地笑，“你这么关心他，不会是暗恋他吧？”

萧承宇唔了一声，差点没被她的话呛到，忍不住咳嗽了两声，然后说：“你可别瞎说啊，我和砚笙是好朋友，好兄弟，不是你说的那个什么关系。”

“知道知道。”唐果捂着嘴笑，“你们是好兄弟嘛，我都知道的。”

她当然知道萧承宇对闻砚笙很好，况且她之前发生的那些事确实让人无法理解，萧承宇作为闻砚笙的好朋友，有这种担忧并不奇怪。

唐果笑得萧承宇不好意思，他连忙不自然地解释道：“你真的别瞎想，我和砚笙只是兄弟，而且我有喜欢的人。”

“哇，真的吗？”唐果的眼睛顿时亮了，“谁啊？你喜欢谁？”

萧承宇这才意识到自己说漏嘴了，轻咳了一声别开脸，“没谁，你别瞎打听。”

唐果又偷偷地笑，她还是头一次看到萧承宇这么害羞的样子呢，原来他暗恋别人也是这样，像个情窦初开的毛头小子一样，看着还有几分可爱。

——

结婚头一天晚上，闻砚笙在床上躺了许久，但翻来覆去睡不着，甚至还吵醒了怀里的唐果。

“对不起，吵醒你了。”闻砚笙看着在他怀里睁开眼睛的唐果，柔着声音道歉。

她瘪了一下嘴，揉着眼睛窝在他怀里，拱了拱，语气黏糊：“你是不是有心事啊？这几天你情绪都不太正常。”

闻砚笙征松了一下，眉头轻皱，他已经表现得这么明显了吗？

见他没回答，接着唐果又追问他，“你是不是有婚前恐惧症啊？”

闻砚笙抿着唇，还是没有说话。

这下，唐果是真睡不着了，直接从他怀里起来，盘腿坐在他对面，睡眼惺忪。

“怎么起来了，时间不早了，还是睡吧。”闻砚笙想让她躺下。

唐果无情地拍开他的手，“睡不着了。”

“那过来，我哄你睡，给你讲故事，好吗？”闻砚笙拍着自己旁边的位置，想让她躺下来。

唐果不满地将他拉起来，正色道：“你是我老公，你有事瞒着我，我难道还不管不问的吗？”

“你说什么呢？”闻砚笙故作轻松地笑了一下，“我没事瞒着你。”

“你当我傻呢。”唐果瞪着眼睛盯着他，“别想骗我。”

两人僵持不下，最后，还是闻砚笙败下阵来，伸手去抱她，却被她避开。

闻砚笙有些挫败，微微低下了头，“对不起。”

“我不是想听你道歉，我是想听你说你的心事。”唐果别开脸，明显对他的道歉一点也不满意。

“我是为这几天的不正常道歉。”他抓过她柔软的手，放在手心握着，仔细摩挲着。

“糖糖，我可能病了。”他低声道，“我可能有心理疾病。”

“嗯？”唐果疑惑地看着他。

闻砚笙犹豫了一下，把自己的不正常全盘托出。

他渐渐发现，自己体内好像有无法自控的暴力因子。

在生活上，他恨不得事事管控她，尽管他努力压制，也还是透露出不少苗头。

在情事上，他不知节制地索取，他从前对她只有怜惜和疼爱，现在她一撒娇，他就恨不得狠狠地欺负她。

越狠，他就越兴奋。

一想到这些，他自己都忍不住毛骨悚然。

他自认为自己一向待人有礼，不会过度，却没想到对自己的爱人这么出格。

“我也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他有些泄气，“我就是控制不了自己，不管怎么忍，还是没办法避开弄疼你。”

“你觉得自己有狂躁症，是吗？”唐果一针见血，指出他的犹豫和顾忌。

“糖糖，我们还没有办婚礼，如果你后悔的话……”

“你没有不正常！”唐果直接打断他，看向他的眼睛里带着笃定。

“你……”闻砚笙愣住。

“你没有不正常，你只是”唐果措了措辞，这才开口：“这是很正常的事情。”

这事怎么说也是两方面的，他之所以这么不受控制，不还是她蓄意的？

闻砚笙却是不大信，“以前我没有这样对过你。”

“没有？”唐果眯了眯眼睛，眉毛挑动了两下，“笙笙，你太不了解你自己了。”

几乎每一次，闻砚笙都在克制，都在将就她，以她的感受为主，她很清楚。

因为当时他们的感情并没有那么深厚，男女体力本来就有差距，他也不想因为这件事吓到她，所以他一直将她的感受和反应放在第一位，真正尽兴的时候少之又少。

现在不一样了，他们感情很好，也彼此了解，所以让他试着在这段感情里少一些忍耐，多一些自我，他说的那些就是改变的迹象。

他开始学会为自己想一些。

他的变化不仅仅体现在这件事情上，其他方面也有。

他现在很宠她，很爱她，对她很纵容，他自己却没有发现。

他被这件事吸引了目光，这件事占据了他所有的想法，所以他会以为自己有虐待倾向。

但他怎么可能有狂躁症呢？虽然不知道他为什么会这么想，也并不知道这些问题的根据在哪，但她可以肯定，他是正常的。

“我那些反应真的只是自身改变吗？”闻砚笙心里还是没底。

“当然。”唐果十分笃定，脑海里闪过什么，随后面色有些红。

“其实你都没用力，就是……”她不太好意思直视他的眼睛了，“那样也挺好的，你对我霸道一点。我也挺喜欢的。”

闻砚笙眼前一亮，“真的？你真的不难受？”

她忍着羞涩点头，

他是一个近乎完美的人，不管在哪一方面。

倒是在床上时，第一次两人对彼此的身体并不熟悉，所以有些生硬。

后来，两人越来越好，他也越来越会，技巧越来越娴熟，除了她的体力差，其他的也没什么。

两人也开诚布公过，她直白地告诉他，不需要一味地照顾她的感受，偶尔他也能为所欲为。

他也在一直改变着，所以他自认为的那些，都是他关心则乱的假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