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了第一天的尝试，虽然少年每日吐血的量的还在不断增加，但看着就比前几天颜色一天比一天淡了。

半个月后，女人扎针完毕，少年从浴桶里慢慢自己走了出来，小伙给他递上衣服，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笑着说：“可以啊，一天比一天好了，半个月前我可是天天背着你回床上的，现在你都可以自己走回去了，而且你自己看看.....”

说着递上一面镜子，示意他自己看看。

少年接过镜子，往面前一摆，脸往左边偏了一下，就看到之前脸上那些都在脱落淡化，现在虽然还是有点，但是在右边脸单靠耳垂和脖子那边还是有一点没有消下去，少年低了低头，有点不甘心。

女人走过来鼓力的拍了拍少年的肩膀，说道：“你这已经是奇迹了，这才半个月，就能好到这么快。其他人至少三个月、半年起步。你这才半个月....”

“但其他人有我这么狠吗”少年问道

女人摇了摇头，笑着说道：“的确没有，不过有个对你来说的好消息，你往后都不用扎针、泡澡了了，只需要喝药就行。”

“Are you sure?”少年问道

女人不解的看看儿子，安达上前拍了少年一下，说：“臭屁小子，拽啥英文，我阿妈说可以就是可以了，你就每天喝药吧。不过....”安达狡黠一笑说

“不过你要是不喝，我不介意帮你灌下去。”说着捏了捏他挺翘的鼻子

少年鄙夷的甩开他的手，向房间走去，安达还在后面喊着什么，少年已经没听了。

女人拉住还准备上前继续逗弄小少年的安达，轻轻摇摇头，说：“行了，别再逗人家了，让人家好好休息，不过我从来没见过恢复这么快的人，有点.....”

“有点啥啊，我看就是他这半个月来的不懈努力，你看他吐了那么多血无论多痛，都在坚持。还有就是我阿妈医术高超，嘻嘻。”说着安达趴在女人的背后笑嘻嘻地说

女人嗔怪的笑了一下，打了安达一下，便走向四周收拾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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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近中午，女人刚准备把饭端上桌，就听见一个小孩子的声音道：“阿婶，快村中心集合，说是要召开大会。”

女人把碗放下，手在围裙上抹拉一把，然后朝屋里大喊：“安达你和小亮说吃饭了，我去看看有啥事。”

安达这时走了出来，说：“要不我去吧.....”

女人摆摆手，走了出去。

突然少年走了过来，拍拍他的肩膀，嘴角努了努，示意他跟上去。

安达担心的看了看门外，但又坐了下来，招呼少年赶快吃饭：“这是你最喜欢吃的，快吃快吃。”

少年点点头，坐了下来，但又没马上动筷，只是定定的看着安达

安达不习惯的撇了撇头，不自然的问道：“干嘛，没见过这么成熟稳重的帅哥啊”

少年点点头，夹了一筷子青菜，放进碗里，说道：“没见过，不过我自己都这么帅，还有比我更帅的吗？”

安达哈哈大笑，笑的趴在了桌子上。

少年也不恼，继续说：“你有点小帅是不假，但论起成熟稳重，你还是别糟蹋这个词了。”

安达有点别扭的发问：“为什么，我都19了，而且你看我什么都能干，都可以独当一面了，对了，你还是我救回来的呐。”

少年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继续说道：“成熟稳重是一种状态，不单单是你的年龄表现，而且还是你的行动表现，至少你的行动要让人感觉到这件事交给你很可靠，我什么都不用干，你也是最可靠的.....那如果你阿妈哪一天生病了，你能上吗？给我扎针”

安达被呛了一下。挠了挠头，别扭的笑了笑。

少年见状，说道：“看吧，虽然你救我回来了，但实际解决我的困难的是你阿妈，所以你阿妈才是最可靠的，不过成熟稳重每个人的解释都不一样，我只是按照自己的理解来。”

安达喝了口水，点点头，打断道：“你既然能说出来，是不是有谁是啊。”

少年脑海里的确冒出了一个人影，但又随即摇了摇头，破天荒的不说话，低下头去拔饭。

安达见状也不再逗他了，转移话题继续聊了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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村中央，一群人围站在一个台子周围，底下叽叽喳喳的，每个人都在讨论着今天要说的事，这时一道声音传了出来：“安静，安静”

底下瞬间鸦雀无声，每个人的眼睛都紧盯着台上。

台上一个貌似领导的样子的人，继续开口道：“今天这么着急的叫大家来开会，有一个紧急的任务要说，这关乎到以后咱们寨子的壮大和你们的未来。”

底下人听闻叽叽喳喳的讨论着。

台上的人又叫了声‘安静’，说：“大家都在寨子里住了几十年了，都是寨子的老住户了，你看我们现在虽然物产丰富，生活富足，但你再过个几十年再看看，还有什么能留下来的，几十年后毕竟还有自己的儿孙还在，他们怎么办，大家想想。”

第7章 睚眦必报

底下突兀的冒出一个声音，道：“那您想干些什么，您就直说吧。”

底下的人都在附和道

“那我就直说了，我的意思是扩大土地，将我们的寨子再扩张出去。”台上的人说。

“那您的意思是要跟黑寨的人抢地盘？”底下一个老年人说

台上的人点了点头，说：“对也不全对，我的意思是把那边的都收归我们寨子，以后两个寨子合二为一。”

“那我们打不过他们啊，您又不是不知道，而且黑寨那群人里还有个会耍蛊的。我们这都是些年老体弱的，怎么弄啊”

台上的人继续说：“这点我也考虑到了，我们寨子人虽然不多，但还是有一些壮劳力的，这次我们全都聚在一起，一次性攻过去，肯定能成功的，但这也只是我的想法，所以才召集大家前来商议，大家看看有什么意见。”

底下又开始叽叽喳喳的，有说好的，也有说不行的。各执一词。

争执了半天，结果打算开拓土地的占了上风，台上的人，看了看大家说道：“既然结果都出来了，那我们几个寨子的老人计划一下，争取尽快出发，抓住时机打个措手不及，不过你们也放心，这次我亲自带队，会安安全全的把每个人都带回来。这次的会结束都散了吧”说着台上的人转身走了。

底下的人有些还在叽叽喳喳的，只有女人变了神色，快步走回家。

一回到家，就看到自家的傻儿子，躺在院子门口大树底下乘凉，女人看到一巴掌打在他的腿上，说道：“还睡还睡，大祸临头了。”

安达被打的一下子跳了起来，大叫怎么了怎么了，站定后看到是自己的阿妈，揉了揉被打痛的腿，说道：“我可是您的亲儿子，你下手太狠了。”

女人恨铁不成钢的说道：“你要不是我亲儿子，我都不用这么着急，你听着你现在立刻马上收拾东西，回学校，马上”

说着女人还在用力推着安达，推他进屋，少年听见动静，走出屋子看到这一幕，问道：“你们这是在玩什么游戏吗？看谁推得远”

女人看到小少年，想了想说道：“你也去收拾包裹，跟安达一起走，到时候去安达的学校，他照顾你。你听见没安达。”

少年有点不解其意的看了看安达，转身回屋。

安达趁女人跟少年说话的空隙，挣脱开，问道：“阿妈，你到底为啥赶我回学校啊，你要不说我就不走。”说罢耍赖似的蹲在地上。

女人无奈的地说：“你这小子，好吧好吧，我说给你听，但是你听完就得走。”

安达点点头

女人便把午时寨子里发生的事说给他听，结果安达听完就说不走了，说什么都要去，说是这是好事，早就看那边不顺眼了，一举灭了他们就好了。

女人听完一个暴栗敲在安达的头上：“现在是法制社会，你还以为是你电视看的那样，都是上大学的人了，还跟个法盲一样。”

安达还想说些什么，就听他背后一个声音传了出来：“那如果是天灾呢，这就怪不到任何人的头上了吧。”

安达一听，拍起手笑道：“阿妈，你看你看这个办法好，能一举.....”安达还想说什么，女人坚定的说：“不行，你不能参加，你可是独苗苗，你要是遇个三长两短，我怎么办。现在谁说都没用。”

安达还想再说什么，只见女人钻回屋里收拾他的东西去了。

此时安达低头沉思片刻，像是做了什么决定，猛地冲出家门，往寨子最东边跑去。

过了一会女人走了出来，她拿着大包小包堆在桌子上，等她全部弄完，只看见少年坐在桌子边上，地上的儿子早就没影了，瞬间心头有了不好的感觉，但还是准备回他房间找找，这时少年说：“他跑出去了”说着把手指往他跑去的方向一指。

女人看清楚安达跑向的方向，心里顿时如坠冰窟，一屁股坐在地上，哭到：“我这是造的什么孽啊，摊上了这么个讨债鬼，你要是有个三长两短该怎么办呦....”

这时少年也不知所措，只能蹲下身子拍拍女人的后背。

女人刚还想说什么，安达带着一个人走了进来，女人一看来人，就立马一骨碌的爬了起来，说道：“你干什么去了，怎么把您都请来了。”

来人正是午间台上的男人，男人还没说啥，女人就哭诉道：“我的命苦啊，丈夫早早地就去世了，现在我就剩一个儿子了，您别见怪，不要怪我说话难听，我不能让他去冒险啊，他要有个三长两短我怎么办。”

男人正准备说些什么，安达抢话道：“阿妈正因为是阿爸的死，这次我更应该去，干死他们这群畜生。”

男人这时说道：“安达妈，这次我们作了详尽的计划，会确保好他的安全的，而且你儿子也会点本事，自保不成问题，你可以放心。”

女人摇了摇头，说：“您别说了，您看你们前几次都失败而归，去的人死伤大半，我不能拿我儿子的命开玩笑啊。”

第7章 睚眦必报

男人刚想说什么，就听见一个清冷的声音问道：“听刚才的意思，那你们是打算从正面出击喽，还有其他安排吗”

男人闻言转头看向这个坐在桌子旁一言不发的少年，男人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这才想起问他是谁。

女人这时才发现，少年还没进屋，于是正准备说一个说辞。

就听少年继续道：“我是谁很重要吗，现在重要的事是提高你的计划成功存活率吧，而不是在纠结我是谁这种无聊的问题吧。”

男人说：“我又没见过你，那我不得考虑一下你是不是那边的人会不会通风报信。”

少年无语的撇了撇嘴，继续反问道：“那如果我是呢”

“那我就把你赶出去，重新制定方案”男人说

“仅此而已？不杀了我吗?”少年继续反问道

男人笑了笑说：“杀人？现在已经是法治社会了，不是原来的了，杀人犯法的。”

少年若有所思的点点头，道：“我只是个外乡人，你完全可以放心，毕竟我对你的计划包括你们寨子的计划我都不感兴趣，我只想早点治好我的病。而且如果你依然要坚持你的计划，恕我抱歉，我劝你还是洗洗睡吧，你们这根本是送死，与其送人头还不如维持现状呢。”

男人不满的，说道：“我们这个计划可是根据所有的情况而定....”

“比如---地形？“少年反问

男人点了点头。

少年却说：“你们这里山多确实没错，但是他们那里又没有山，你们藏哪里...”

男人接话道：“我们趁黑夜前行，总能潜伏进去啊”

“你以为你是活在落后时代吗？你知道有种东西是监控，它可以有人坐屋子里监视这大屏幕的一举一动，还有种最厉害的只要你们一出现就能把你们锁定，然后他们再来个瓮中捉鳖，你们不是又完了，如果运气好，你们被他们送到公安局坐几年牢，运气不好的话他当场杀了你们都可以。”少年不屑地说道

男人摇了摇头，不敢确定的问道：“现....现在可是法制社会。”

“那个死老头子做得到，他才不会管你的呢，所以你还坚信并且坚定的要去吗？”

男人开始犹豫了，毕竟刚开始他计划的时候并没有想这么多，于是萌生了打退堂鼓的感觉。

就在这时安达看出了他的犹豫，对他坚定地说：“为了我阿爸，我也会去的，如果你们不去，我自己去....”说着跑了出去

女人跺了跺脚准备追出去，只听少年又开口道：“我这个人也是睚眦必报的性格，如果是我，我也会去....”女人刚想说些什么，少年继续说道：“去还是可以去，但是计划要变一下，而且我要绝对的指挥权。”

男人不解的摇了摇头。

“我的意思是我来指挥这场‘战斗’你要是同意，我们今天晚上就可以出发...”少年说

女人一把捂住少年的嘴，说：“小亮，这里没你的事，回去休息去”

男人像是想到了什么，上前一步拉开了女人的手，道：“你有什么计划，快说。”

少年看了看女人，女人冲他摇了摇头，男人则是一脸鼓励他说出来的样子。

少年无奈的叹口气，道：“您的顾虑我知道，但是如果任由安达哥去的话岂不是更加危险，死亡率更高。”

男人也在一边附和着‘先听听吧’

女人只能无奈的坐在桌子一边点点头

少年见状继续说：“我这个办法一共有三部分，一：今天傍晚出发，因为我们需要涉水。二：涉水来到指定的地方，只要成功穿过去，给他们来个绕袭，绝对比你的正面硬刚好，而且他那全是树林子，没监控，第三就是个选择题了，这个就得您来选。”

男人示意他说下去。

少年说：“第三的话就是您选择是单擒他们的头，还是说屠寨。”

“屠寨？”两个人同时叫了起来。

还没等男人说什么，女人连忙按住少年的肩膀，说：“小亮，虽然我们认识的不久，但是我一直认为你是个善良乖巧的好孩子，但是你怎么能说出这麽狠毒的话呢。”

少年笑了笑，问道：“好孩子难道就没有杀人的吗，而且本来我就不是什么好人，我的外表可不代表一切，而且我只说了选项，真正做决定的是这位大叔”少年指了指男人。

男人沉吟片刻，说：“第一和第二有区别吗？”

“有没有区别你自己心里清楚，如果下个一劳永逸第二个是上上之策，但如果你于心不忍，第一个也行。”少年说

“那真的可以今晚走吗？”男人说

少年点点头：“决定权在你，指挥权在我，你自己看，不过过了这个时机就没这个机会了。”

男人点点头，说是回去商量一下，就走了。

这时屋子里就剩女人和少年了，两人久久无言。

等了一会，女人率先开口道：“我是个孤儿，从小到大都是一个人，但自从遇见了安达爸爸我就觉得自己终于有个人能陪伴我了，但天不遂人愿，安达的爷爷不同意，我俩的爱情从来都没有得到过祝福，他爷爷认为他儿子就应该娶一个本寨的，而不是一个外面的.....”

第7章 睚眦必报

少年本来还想问什么，见女人一滴眼泪滑了下来，就张了张口没说话，只递上了一张纸，女人接过纸张轻轻擦了一下眼泪，继续说：“安达的爸爸是你们要去攻打的黑寨的，他的爷爷你估摸的也能猜到，他爷爷很是顽固，尤其是对待他的这个儿子，什么都要按照他做的决定走，学习、生活、就连婚姻也一样，本来我想就此放弃，但是就准备放弃的时候，他爸爸找到我说是要带着我去外面的世界，和我一起生活。我两约定好晚上在河边集合，但结果不知道是谁走漏了消息，我两面是见到了，但是被他爸爸逮住了，一番强迫安达爸爸也不松口，结果....结果就被他爷爷和他叔叔一起送进了那个吃人的‘洞里’再也没有出来过，就此我心灰意冷的四处游荡，来到了这个寨子，有个安身之所，生下了安达，但可怜安达连他爸爸的面都没见过，也怨不得他那么恨。但我就剩安达了，我不能失去他。”说完掩面痛哭起来。

少年又扯了几张纸，递过去，然后从自己的口袋里拿出了一张照片，慢慢说道：“您说的是他吗？”

女人闻言，抬起头来，当看到照片时，像是如获至宝一样，拿过照片眼泪刷的一下又掉了下来。

少年开口道：“当时我看见这个的时候本来想烧掉的，但却留了下来，看来一切都是冥冥注定。”

女人擦了擦眼泪，说：“你是在哪找到的。”

“您听过蛊穴吗？”少年问

女人摇了摇头

“或许我应该换个说法‘吃人山洞’我是在那里的一个小河边的本子里找到的。”少年说

女人有点兴奋的说：“人呢，人是不是.....”

少年知道她想说什么，但是这种事是给了希望又破灭才是最大的打击，他只能如实说：“没有，我只见到一个本子，和几罐子虫子，还有一具白骨。”

女人的眼神突然黯淡下来，像是脱力般，倒在了地上。

少年连忙扶着她走向了房间

这时安达也回来了，看见母亲这样，还以为被自己气的，连忙跪在床前。少年见状悄悄退出屋子，走出房门，静静的坐在门槛上，看着天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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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很快就过去，一转眼就来到了傍晚。

男人带着一群壮小伙来到屋前，看见一个穿着宽宽大大衣服的少年和安达站在院子里，好似在等他来的一样。

男人朝他点了点头，对着少年说道：“一切都准备完毕，你说的我回去也想了一下，我还是觉得不能那么干，我觉得人不能那么残忍，我选择一。”

少年无所谓的摆了摆手，说：“这跟我没关系，选择是你选的，到时候你就得承担结果，还有我一个我得先声明，我们要钻的洞穴，是一个蛊穴，里面漆黑虫子多，如果有人受伤或者死亡，概不负责，想好了再走。”

那些青壮年面面相觑，有个青年大叫道：“那我们安全怎么办，我不想死。”

少年鄙夷的看着他。道：“那你现在就可以走了，首先我不是你们这个地方的，也不是你们的爸妈，不欠你们什么，这个活动也不是我发起的，所以你们的安全就自己顾自己吧，其次我只是提了个建议，做决定的是你们的老大、最后，胜利都是要有伤亡的，既然你们拼不起，那干脆都各回各家各找各妈，洗洗睡吧，少再说要为子孙后代创福利，想坐享其成哪有那么好的事，做梦去吧。”

男人看了看那个青年，大声说道：“现在人家都已经把后果说明白了，如果还有谁想退出，现在就走。我就等5分钟。”说着看向表。

这时陆陆续续的有几个青年站起来朝他鞠了一躬，转身走出院子，到最后也不过只剩几个，男人看着留下来的感激一笑，但随即又犯难起来，‘就这几个人怎么打啊。’

男人正要开口，少年说：“也行，少点拖后腿的也挺好。”说着背起安达母亲准备好的包率先走了出去。

安达见状也想跟上去，但突然想起了什么，对着屋子鞠了一躬，口中喃喃自语：“阿妈，我一定能平安回来，并且带回阿爸。”

原来下午少年和母亲的对话他也听到了一点，这更加坚定了他去的决心。想到这，安达转身拔腿就走，身后的男人和青年也紧跟其后，只不过谁也没看见窗户边，紧盯着儿子远去背影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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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和安达走在队伍的前方，安达一肘子打在少年胳膊上问：“你真知道咋走。”

少年说：“只要找到你救我的地方，我们一直沿着水流走不就得了，笨”

安达挠挠头发，突然看到自己救人的小河，兴奋的大喊：“到了到了，就这”

男人左看看右看看，也没看到洞穴，疑惑道：“到了？”

少年走上前去，一巴掌打在安达的后脑勺，说：“别听他的，这才哪到哪，继续沿着河流走。”

安达委屈的揉揉脑袋，看着周围似笑非笑的青年，又看看前方理都不理自己的少年，他赶快追了上去。

走了一会，大家都累得不行了，大家席地而坐，准备休息一会，少年正准备坐下就感觉体内的小虫子躁动不已，他站起身不顾大家的阻拦，朝前方走去，他的队友赶忙背起行囊跟了上去。

少年凭着体内虫子的指引，七拐八拐的拨开最后的一点杂草，终于看到了一个漆黑的洞口，和熟悉的腐臭味。

少年眯了眯眼睛，用手按了按胸口，似乎是在安慰体内躁动的虫子，然后转身对男人说：“找到了，就是这个地方。”又低头看了看表，继续说道：“咱们休息5分钟，5分钟后进洞，大家准备好，进去尤其是罐子，或者是没有腐烂的尸体都不要碰，碰了就各安天命吧。”

男人听后点点头，又走到青年们间传达

这时少年拽住想要现在就进去的安达，道：“别着急，休息会，一会有的是时间进。”

“我只是想先进去，把....我阿爸的尸骨先收起来带走，这样就不会耽误大家的时间。”说着就要走。

“那你知道哪一个是你阿爸的，捡错了，你阿爸不得哭死啊。他最亲爱的儿子连他的尸骨都不认识，多伤心啊。”

“那你说咋办”安达道

少年走上去按了按他的手，接着说：“心急吃不了热豆腐，反正我们都要从那里走，快一点慢一点都没关系，我到时候会给你说的，还有切记一切行动听指挥，离我近点你不吃亏，我可答允你阿妈要带你回去的。”

安达嘿嘿一笑，说了句‘谢谢’就蹲下休息。

而少年就只是死死的盯着漆黑的山洞，像是要把它看穿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