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是有这样的天赋，哪怕是做噩梦我也愿意。”

“楼上太单纯了，这可不止是做噩梦那么简单，试想一下，你白天不小心碰到了一个小孩，即使对方毫发无伤，但在晚上睡觉的时候，你却看到自己将对方撞得散架，那场面……”

“丢，你要不要说的这么细致，威尔本人来了是吧？”

“笑死我了，继七人组本人现身后，威尔本人也出现了。”

“有趣有趣，看你们聊天比看作者的故事还有意思。”

……

……

深夜。

漆黑、寂静、孤独。

威尔赤脚走在孤无一人的公路上，忽然间，他停下脚步。

他感到自己的手臂被一个湿漉漉的东西撞了一下，眼前也开始出现警车的闪烁灯。

警车在他面前停下来，两个警察走了下来。

其中一个警察询问道：“你迷路了？”

威尔有些不知所措：“什么？”

警察见状，再度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威尔如实回答：“威尔。”

警察：“你知道这是在哪么，威尔先生？”

威尔有些茫然地摇了摇头：“不知道。”

警察：“你住在哪里？”

威尔：“弗州的沃尔夫。”

警察：“我们就在沃尔夫，很好，你离家很近。”

这时，他将手电对准了威尔身后：“那是你的吗？”

威尔闻言回头看去，只看到一条金毛：“嘿，马瑞。”

他感到头有些迷糊：“抱歉，我可能需要休息一会。”

警察：“我们送你回家吧。”

威尔知道自己目前的状态并不适合徒步回家，只能点头统一。

坐上车后，警察问道：“你在服药吗，在接受药物治疗吗？”

威尔：“没有。”

警察：“你酗酒了？”

威尔：“没有，不，喝了，睡觉之前喝了一点威士忌。”

警察：“你以前梦游过吗，威尔先生？”

威尔有些疲惫道：“我都不能确定我现在是不是醒着的。”

说着，他摸了摸身边金毛的狗头。

……

次日。

汉尼拔的家中。

他摆弄着餐具，问道：“所以我现在能确定一下，你现在不是在梦游吗？”

威尔：“抱歉这么早来打扰你。”

汉尼拔笑了一声：“你来找我，不用道歉，工作时间是为病人制定的，我的厨房永远为朋友打开。”

说着，他调制了一杯茶水，将其递给了威尔：“成人梦游症没有儿童那样普。”

威尔接过后问道：“那我有没有可能是癫痫发作？”

汉尼拔摇头：“我觉得普通的创伤后应激障碍，杰克让你双手沾满鲜血。”

威尔闻言：“没有人逼迫我出外请。”

汉尼拔：“我不会用‘逼迫’这个词，我会选择‘操纵’这个词。”

威尔：“我承受得了。”

汉尼拔：“在接受可怕事实到承认这些事之间，往往隐藏着心理创伤。”

威尔：“这么说我接受不了？”

汉尼拔：“你的经历可能击垮了那些给予你控制感的正常机能。”

威尔摇头：“如果我的身体不经我的允许四处走动，你是说那缺少控制感？”

汉尼拔：“难道不是吗，梦游现实了处理侵略行为的困难性，你很难处理侵略感吗？”

威尔：“你说过杰克把我当成招待贵宾的上等瓷器，我开始觉得我像个旧杯子。”

汉尼拔：“你陷入了杰克的恶魔交易难以脱身。”

威尔：“杰克不是恶魔。”

说完，他杯中的茶水一饮而尽。

汉尼拔：“当他为了达成目标变成现在这样不顾一切地逼你，他肯定也不是什么圣人。”

威尔沉默了。

……新

新州。

几辆警车停在了一家旅馆面前。

“房间登记名是约翰史密斯（多用于假名），相当出人意料啊，他们付的现金，附近又没有摄像头，又一个‘大惊喜’。”

杰克道。

威尔跟在他身后：“约翰史密斯是受害者之一吗？”

杰克：“登记处说的是安德森夫妇，尸体受损严重，就摆在那里。

我原本以为是开膛手萨克所为，但凶手并没切除任何器官作为纪念品，这回你要做好准备。”

威尔点头：“我做好了。”

杰克却反复告诫他：“要做好充分准备，里面简直不堪入目。”

威尔：“汤对心灵可没好处。”

杰克：“不是这种，听着，这次没有什么管辖权争执，当地警方求着我们接手这件案子，你想什么呢？”

见威尔一直不答话，他问道。

威尔揉了揉太阳穴：“抱歉，昨晚没睡好，我现在可能有些迷糊。”

谈话间，他们来到房间门口。

杰克：“这个刚好能让你清醒一下。”

说完，威尔和他走了进去。

来到里面后，威尔看到两具尸体跪在那里。

准确的说，是两具长着“翅膀”的尸体跪在那里。

没错，那两具尸体的肩头盯着两块血淋淋的骨肉。

简直就像是从他们后背上活生生撬下来的一样。

而且二人双手合十，似乎在祭拜着什么。

见到如此渗人的一幕，威尔也不得不说了一句“好了，我已经完全清醒了。”

杰克走上前，指着那些悬挂着的铁丝道：“钩子钩进了天花板，鱼线用来吊起尸体和…翅膀。”

旁边的女人道：“至少知道了他是个渔夫。”

杰克：“也有可能是维京海盗。”

痕迹科探员走上前拍照：“维京海盗会这么干嘛？”

有人解说道：“以前维京海盗处死基督徒的方法，就是将其肋骨折断，身体后弯，然后把肺部扯出来作为翅膀，他们曾称之为血鹰。”

威尔看着眼前的血腥作品，忍不住道：“异教徒惩戒嘲讽信徒吗？”

杰克：“那是在嘲讽谁？”

威尔：“不，他们不是在嘲讽他们，他在改造他们。”

女人走到床前，看着床上的痕迹道：“不知道他是否睡得安稳，但他在这里过夜了，枕头上有头发，床单全是汗水，他很爱出汗。”

威尔道：“疯子昨晚睡在这里……”

女人用手指沾了一点床头柜上的秽物，闻了闻：“他吐在了床头柜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