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杰克妻子是患癌了啊，难怪她突然冷冰冰的。”

“泪目了，原来这就是真正的爱情。”

“幸好她患癌了，不然汉尼拔……”

“喂喂喂，那么温馨的氛围，你这家伙搞什么！”

“你们真的是，从来都没有一个正经的时候。”

……

……

深夜，正在熟睡的威尔睁开眼睛，不知为何此时的他睡意全无。

他下意识地看了眼旁边的闹钟，上面显示这时候是凌晨两点。

他没有在意，重新闭上了眼睛。

等他下一次睁开时，闹钟上的时间幽灵般变成了五点。

虽然威尔此时很想搞清楚这是什么原因，但是睡意又如潮水般袭来。

他只能再次闭上眼睛。

然而，就是这一闭眼，就出事了。

第三次醒来他是在嘈杂的狗叫声中被吵醒的，更离奇地是，原本应该躺在温暖舒适的床上的他，现在却站在自家屋顶。

而狗叫声则是从身后的窗户传来的，如果不是狗担心主人的话，说不定自己可能已经跳下去了。

……

咕嘟。

威尔将手中的药物一口吞下，旁边的汉尼拔沉声道：

“要平静地躺着却担心不小心睡着是很难的，你聆听自己在黑暗中的呼吸声，以及眼睛眨动的微弱声音。”

威尔有些疲惫道：“我现在做梦比以前频繁地多。”

汉尼拔：“至少你在梦境中人身安全是有保障的，放弃了自我掌控，不再挣扎。”

威尔坐了下来：“是啊，我在入睡前还想着要把自己严实地装进睡袋里，但是那听上去就像是穷人版的疯子束身衣。”

汉尼拔：“你判断出那个天使制造者如何选定被害人了吗？”

威尔深吸一口气：“他眼中的人和别人眼中的不一样，他可以看出你是好是坏，或者说他自认为可以。”

汉尼拔思索道：“所以上帝让此人拥有了辨别善恶的能力。”

威尔摇头：“上帝没有给他透视眼，而是给了他肿瘤，他只是个大脑出现问题的人。”

汉尼拔听完后却道：“你和那个杀人犯也没什么不同。”

威尔：“我的大脑也存在问题吗？”

汉尼拔：“你想要感受那种宁静和平静，天使制造者也想要同样的平静，他想要感受内心最细微的安宁，然后那种感觉无穷无尽般萦绕着他。”

威尔：“他一定会大失所望的。”

汉尼拔：“你已经接受了那种感觉是不可能存在的，而天使制造者仍在苦苦追寻，如果他曾经接近过，就会再次寻找。”

威尔：“我试图重现他的思考方式，找到他的模式。”

汉尼拔：“与之相反，如果你发现自己陷入了一种无法突破的行为模式。”

沉默片刻后，他又问道：“你知道自己是有选择的吧？”

威尔：“是什么？”

汉尼拔走到他身边：“天使制造者会被自己脑中的幻想毁灭，你不必遭受同样的命运。”

说完，他身子微微前倾。

威尔敏锐地察觉到了这一点：“你刚才是在闻我吗？”

汉尼拔坦诚：“难以避免，我真该给你介绍一种更好的香水了，你这味道可不好闻，像密封的瓶中船。”

威尔闻言忍不住笑了笑：“我一直收到那种圣诞礼物。”

汉尼拔：“你的头疼最近变严重了吗，更频繁了？”

威尔：“是的。”

汉尼拔：“要是我就会选择换一种香水。”

……

……

“没看懂，头痛和香水有什么关联吗？”

“你傻啊，他这只是在调侃，孩子，你这样的脑子汉尼拔都不想吃。”

“哈哈哈，神奇比喻，学到了。”

“不过这汉尼拔直觉很敏锐啊，他也感觉那个天使制造者和威尔很像了。”

“威尔的梦游越来越严重了，到最后不会是变成吾好梦中杀人吧？”

“卧槽，你这么一说很有可能啊！”

……

……

“艾略特，三十五岁，卡车司机，也有钓鱼执照，从国家癌症中心获得的资料。

已婚，两个孩子已经有四个月没见到他了，五个月前被确诊癌症。”

法医将自己刚刚得到的资料递给了杰克。

杰克结果后，深深地叹了口气：“见见这位天使制造者吧。”

不久后。

办公室内。

杰克向一名神情憔悴的女子询问道：“他离开后和你有联系吗？”

女人闻言先是一愣，随后有些忐忑道：“是我离开了他，没联系过。”

杰克：“为什么离开？”

女人对于这个问题该如何回答十分犹豫，但最终她还是说出了事实：“因为他的癌症，听起来我是个坏老婆。”

杰克倒是表现的很理解：“我确信你有自己的理由。”

见杰克如此善解人意，女人放松了不少：“为了陪他，我也请了假，我希望陪着他，但他却希望自己一个人，但他一直在推脱，推脱。

甚至明确表示出不希望我在身旁，然后又不确定了，后来他的所作所为也就无所谓了。

孩子们很那理解，什么样的母亲会让孩子跟一个正在失去理智的人在一起呢？”

通过女人的讲述，那位天使制造者的形象逐渐在众人心中变得立体起来。

但是他们还需要更多的形象拼图，于是威尔问道：“他有过暴力行为吗，艾略特太太。”

后者思考片刻后道：“他很暴躁，但他从没打过我，或者孩子们，对孩子们来说最难了，看着他逐渐自我凋零。

他失去了自我，孩子们失去了父亲，我以为随着癌症病情的发展，他会越来越虚弱，孩子们就不会那么困扰。

就能把他当做一个病人，而不是一个被吓破胆的人。”

听完他的讲述，众人心头都变得沉重起来。

因为在艾略特太太的口中，那位天使制造者的癌症似乎是整个家庭的噩梦。

但威尔还是继续问道：“您丈夫在得知患了癌症后，他的信念动摇了吗？”

结果他们从艾略特太太口中得知了一个惊人的事实：“艾略特从不信教，他做了什么宗教行为吗？”

威尔不知该如何回答：“或许他是这么认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