杰克：“问题在于，还有多少事情是你不在意的。”

威尔闻言，看向他。

杰克：“我们找到了你的鱼饵。”

威尔：“我想也是，它们、它们就在我前门右边的桌子上。”

杰克：“我们在你制作鱼饵的材料中找到了人体残骸，卡西、玛丽莎、苏克里夫、乔治亚的残骸。”

威尔震惊了：“不可能，卡西被杀时我还没患病，玛丽莎被杀时我也还没患病。”

杰克：“你现在说这话对你有害无利，尤其是对我说。”

威尔：“因为如果那样，我就是个精神变态者。”

杰克：“我最担心的在于我们是否会发现一直以来你都清楚自己在干什么。”

威尔：“你不必担心这点，杰克，但是确实有事情是你该担心的。”

杰克：“担心什么？”

威尔：“陷我于此境地的人。”

杰克：“有人陷害你吗？”

威尔：“可能也是你身边熟人，可能就是这里的人，可能是与你共事的人。”

杰克：“就是这样吗，有人陷害你？他们都了解这些案子。”

威尔：“他们了解法医学，他们都知道我的状态不稳定。”

杰克：“你听到你自己有多偏执妄想了吗？”

威尔：“或者，那个人可能就是你，那我就彻底完了，对吧？”

杰克：“我想亲自做这件事，威尔，你因谋杀罪被捕，你有权保持沉默。”

……

在狱警的押送下，威尔上了囚车。

望着手中的手铐，他怎么也没想到自己会沦落到这种境地。

自己以前明明都是作为正义的那方，那现在，自己一直以来为之奉献的正义却将自己给逮捕了。

而这……都是拜那个陷害自己的人所赐！

自己如果就这么被关押下去，他肯定还会制造更多与自己相关的证据。

到时候，就算是自己跳进密西西比河也洗不清了。

想到这，他眼中露出一抹坚决，骤然强行解开了手铐，朝着对面的警卫扑去。

……

“他解除了警卫的武装，吧警卫和司机扔下了车，我们在邓佛利小镇的一条巷子里找到了救护车。”

杰克讲述着当时的情况。

“这可不是一个无辜之人的行为。”

布鲁姆辩解道：“这是一个脑功能受损之人的行为，我让威尔画了一个钟来检测认知障碍。”

她将纸拿了出来，放在桌子上。

汉尼拔扫了一眼：“认知如此极端，这个是两周之前他画给我的钟。”

他拿出了另一张纸，只不过上面的表是完整的。

布鲁姆问道：“什么病会逐步发展，然后长时间保持稳定？”

汉尼拔：“威尔会周期性清醒，我们见过他上一秒还意识清晰，下一秒就不正常了。”

布鲁姆：“会不会是某种形式的脑炎？”

汉尼拔：“自身免疫性脑炎吗？”

布鲁姆：“很难做出检测，没有肿瘤、没有损伤，除非你特定去找，否则在脑部扫描中发现不了。”

杰克：“那请你告诉我，他是否可能杀死五个人而自己不知道。

这可不像是失智症，这是一个高智商的精神变态杀手。

这个凶手打电话到霍布斯家，他警告了霍布斯的父亲。”

汉尼拔：“那期间我都跟威尔在一起。”

杰克：“那他有机会打电话吗？”

汉尼拔：“我们去见雅各布之前，我出去把文件放到车上时，他一个人在办公室，但也就几分钟而已。”

杰克：“文件不全靠狗屎运，威尔抓到雅各布时是这么说的，你说他是怎么抓住他的呢？”

汉尼拔：“当时我们在看文件，仅是通过不完整的地址，威尔就得出了霍布斯是凶手的结论，感觉就像变魔术一样。”

杰克：“那么我就必须要怀疑了，博士，这个画钟的测试，威尔可以造假吗，他能够作假吗？”

布鲁姆：“可以。”

……

……

“666，还得是拔叔，真的将威尔给按死了，连提前画好另一张表都整出来了。”

“唯一的破绽被堵上了，并且还通过威尔逃跑的事件加大了他身上的嫌疑，我实在是不知道面对这样的对手威尔怎么翻盘。”

“你们说威尔在这种刺激下不会真的疯了吧，然后直接当场黑化。”

“可能性不大，虽然威尔精神状态不是很稳定，但他面对普通人并不会发作。”

……

……

深夜。

汉尼拔正在办公室内看书，忽然，他心有所感看向二楼。

那里，正做着一个神色颓废的男子。

“你好，威尔。”他打了个招呼，“现在感觉如何？”

威尔：“很有自我意识。”

汉尼拔：“你把布鲁姆吓坏了。”

威尔：“她已经弄不清楚我到底是什么人了，而且我自己也不清楚，你弄得清我是什么人吗？”

汉尼拔：“我并不疑惑，但我保留怀疑态度，一旦有新的证据，我可能就会改变对你的看法。”

威尔：“你认为我杀了霍布斯吗？”

汉尼拔：“根据你发现她耳朵的过程来讲，即使不能下定论，我也认为这是完全有可能的。”

威尔：“如果只是说我杀了霍布斯，我也许会相信，我也许会认为是我对霍布斯的想法窥视导致我陷入太深。”

汉尼拔：“但他们说其他人也是你杀的。”

威尔：“我了解自己。”

汉尼拔：“你不了解，你对自我的认知已经被疾病扭曲了，这一刻你知道自己是谁，但下一刻也许就不知道了，威尔。”

威尔：“我没有杀他们任何一人，有人在从中作梗，让任何人都不相信我。”

汉尼拔：“如果要证明你没有杀人，也许应该想想什么情况下你才会杀人，然后反驳这些情况。

如果你是凶手，你作为凶手的动机会贯穿这些世间的始终。

卡西是你的第一个受害人，你说过她的犯罪现场简直就是精美包装过的。”

威尔听到这句话，目光落在一旁，他看到了，一具被鹿角穿透的女尸。

他缓缓起身，朝着那具尸体走去：“犯罪现场告诉了我抓住雅各布的其中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