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我是歌手》的主题是lovely！……”

李闵在台下看了一会，脸上带着一点难以捉摸的笑意。忽然摇了摇头，转身走掉了。

“oppa，才刚开始，摄像机还没有扫到你呢啊，oppa！你要去哪！”恩书正在看舞台的表演，忽然发现李闵不见了，转身寻找的时候看到李闵的身影已经走到过道的尽头了，赶忙追了上去。

“去南大门，吃点东西。”李闵头也没回的说道。

“刚吃过还吃，这样下去就要变成姜虎东了……”恩书嘟囔着，但是还是拿出了车钥匙，她只是个小小的助理，没有立场去阻止BOSS做什么。

坐在车的后座，李闵没有说话，车厢里的气氛有些冷清。

刚刚在看我是歌手的舞台的时候，李闵忽然有了一种感觉。他清楚的记得，第一期《我是歌手》生放送的时候，无论是隶属DK娱乐的工作人员，还是MBC的工作人员，甚至连主MC这三个人，所有人的状态不是今天这个样子的。最开始的开场词里，也没有“歌谣界最高舞台”这样的话。但是现在，工作人员们可以很有自信的说我是《我是歌手》团队的工作人员，我们的待遇最好，我们的收视率最高。MC也可以毫无羞愧的说，我们的舞台是歌谣界最高的舞台，归结原因就只有一个，收视率。收视率带来了巨大的人气。

李闵第一次清晰的认识到人气的作用，他觉得他似乎已经找到了娱乐圈的Key了。无论做什么事情，只要可以保证人气，保证有人关注，那必然就是成功的。

那么如何能聚拢人气呢?李闵陷入了这样的思考。

车在南大门附近的停车场停了下来。

“oppa？oppa！”

“嗯？”被恩书打断了思路，李闵下意识的皱着眉头看着她，眼神里面没有任何感情，就像面对的是陌生人一样。看到李闵这样的眼神，恩书有些紧张，立刻收敛了自己的声音。“oppa，到南大门了。”

“哦，那就去吃点东西吧。”李闵想起了自己来这的目的，眼神又变回了平时的模样。恩书立刻觉得周围的压力减少了很多，看到李闵刚才的眼神，她还以为自己要被训斥了呢。

“oppa，你刚才的眼神好吓人。”见李闵变回了正常的模样，恩书忍不住说道。习惯了整天笑呵呵的李闵，她不想见到他这么冷酷的样子。

“什么吓人啊，oppa是坏人么？”李闵习惯性的想去弄乱她的头发，但是忽然意识到她不是允儿，伸出去的手又收了回来。有些尴尬，李闵咳嗽一声，说道：“想吃什么随便，我请客。”

恩书的眼神里划过一丝失望，她每天和李闵在一起的时间是比少女时代多了几倍，但是李闵和她依旧没有和少女们亲。略让她有些欣慰的是，和DK娱乐的其他工作人员比起来，李闵和她算是最亲的了，甚至开些玩笑他都不会生气。

“请客？oppa，你带钱了吗？”

“真是好笑，我可能会不带钱么？”李闵摸了摸兜想拿出来给恩书证明，但是前前后后摸了个遍，所有兜竟然都是空的。“奇怪了，我的钱包和手机呢？”

“在这呢，oppa，上午钱包落在工作室，下午手机落在录音室。”恩书从自己的包包里把李闵的东西拿出来还给他，“这么大的人还丢三落四的，说你是大孩子还不喜欢听，难道不是么？”

“这就是你的工作啊，恩书。我要是什么都记得，你就fire了。”李闵强词夺理的说道，接过自己的东西，直接向刚刚开始的夜市走了过去。

“你总有道理！”恩书气恼的跺跺脚，也跟了上去。

虽然有在我结出演，也经常被媒体报道。但是很显然，李闵的人气还没有达到在街上走就会被人认出来的地步。这点从他可以在各个档口肆无忌惮的点餐就可以看出。换做是少女们来这，现在这条路都会被堵塞了。不过李闵乐得这样，在人群里挤来挤去，看中什么都买一点，一千两千的找钱他也不接，他带硬币会丢。倒是恩书心疼这些找零，跟着后面拿，一千元的零钱都不会放过。

没过一会，俩人手里都拿满了东西。李闵手里拿着的是各种小吃，恩书手里拿的是各种零钱。这种地方的零钱有的是团成一团的，有的是硬币，有的甚至还缺角。恩书一路上光顾着整理这些零钱了，什么吃的都没进嘴呢。

“章鱼丸，还剩最后一个，吃不吃？”还没等恩书回答，李闵就自己说道：“看你也没时间，我替你吃了！”

“烦人！”恩书咬了咬牙，专心整理手里的零钱，不去理他。整理好的部分她直接放进了自己的包包，反正也是李闵不要的钱，就当成奖金好了。

“恩书啊，你的薪水也不少了，没必要这么节省吧。这些出摊的老人多辛苦，多给一点不行么？”看着恩书一直跟着要找零的钱，李闵忍不住说道，他买的小吃的摊位都是那些年纪大的老人的摊位，不要找零也是想让这些老人多赚一点钱，看到恩书这样，他很不喜欢。

恩书也感觉到了李闵话语中的意思，眼圈红了红，但是还是没有把那些钱拿出来。

“你这样的有钱人怎么会明白……”恩书说了一句，就没了下文，把头扭过一边，不理李闵了。

“难道我说了什么伤人的话么？”李闵刚想追上去问清楚，忽然听到身后传来一个很大嗓门的呵斥声。李闵转过身看，只见一个卖煮串的摊位前，一个中年摊主正在呵斥一个高中生模样的女孩。似乎是因为这个女孩吃了很多煮串，但是付钱的时候钱不够了。中年摊主认为她是吃白食的，所以出声呵斥。女孩的被呵斥的有些慌乱，想为自己辩解几句但是都被中年摊主打断了。让人有些奇怪的是，这个女孩裹了很大的一个围巾，把多半张脸都遮住了，只留出两个眼睛在外面。

正是这双眼睛，引起了李闵的注意。

“这个人的眼神，好像在哪见过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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