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不？从后边儿砍他们，往里扎。往里干”

“哥呀，这么干事不埋汰吗？”

“埋汰啥呀，哪有啥埋汰的，咱也不是跟你们打偷袭，或者半路干你们，这正当光明砍的，也不是不让你回手。对吧？”

“行，贤哥，反正都听你的”

这边儿二林子一瞅“哥呀，晚上我冲头一个啊哎，你们谁别给我争”

孙照云一瞅“凭啥你第一个呀，我还第一个呢，你比我狠呗”

小贤一摆手，“晚上我第一个，你们搁我后边儿啊，他们还手先砍我，完之后你们帮我砍他们，行不行？”

大伙儿一瞅“贤哥那啥，大伙不是那意思”

小贤“行了，咱们往那边去吧”晚上五点多钟。属于是傍晚啊。蒙蒙黑，

贤哥看了看“把刀拿起来，不让人看见了，拿报纸缠上，在就拿那个衣服给我裹上”大伙儿一夹。

贤哥一摆手，走，他们一伙人小贤，裴晓光，张可心儿，二林子，杨国庆，夏小子七个人儿啊

晚上六点哎，双全儿得领三十五六号小孩。拿的钢管儿哎，镐把子，还有搁家里边拿过去爬地的爬子，跟猪八戒那个玩意儿一样一样的。往那一拎，也别管什么玩意儿。那你还没有家伙事儿，拿啥不能打人呢？

这边儿，你看双全儿往过来一站，对面呢，崔亮人确实多，他们得有四十多人，但是没有七八十那么吓人啊。两边儿的一瞅吧，都是小孩儿。

说句实在话，虎哈呵比较多啊，身边儿也不是没有不能打的，也有很少，基本上就四五个吧。

剩下那帮小孩儿都是站场的，哎，虎哈呵玩儿排面，都这么一伙玩应。两伙儿这一排开，你看双双手里边儿提着把刀，大哥嘛，必须拿片刀。

对面也是片刀

双全一指“你妈的哈，崔亮，今天坐地给你放在这，”

崔亮一瞅“双全呀，别说没有用的，牛逼你往前站，今天你动一下，胳膊腿给你掐折了，让你以后变瘸子你信不信”

“我告诉你崔亮哈，现在你服个软，你给我服个软，咱啥问题没有，知道不，以后呢，你该咋干你咋干，我这边儿该咋收我咋收，完了以后井水不犯河水在，你要跟我们俩搁这好逼逼赖赖啊，坐地就砍，你信不信吧”

“你问我这帮兄弟们信吗？”一喊信么。后边这帮小孩呼啦一下，不信不信，砍他，砍他吵吵把火的

旁边老百姓吧，都已经习以为常了。有的老头儿，老太太一路过都不害怕，80年代就打仗，打群架，一点儿不害怕，老百姓都习惯了啊。

两伙人在这干骂不动手，打群架跟单挑不差啥，就是人能多一点，

双全看小贤他们没来和旁边的小涛子说“小贤呢”

“我不到呀”

“不能蹦完钱跑了吧”

“不能哥，都一个胡同的，抬头不见低头见的，不可能呀，等会哥哈”

“六点零五了还没来寻思啥呢”双全有些发蒙了

另一边贤哥领他的几个人搁后边猫着呢。他后身也是胡同，从门岔口一出来旁边的六马路，六马路在往里走。人当时还有胡同啊，贤哥领着六个人猫胡同里了，这边二林的往出看，贤哥他们也不干仗啊，

这边崔亮一指“双全你是不害怕了，你要是害怕了你别动手，你回去，要不然砍死你，你信不”

这边小贤听见了一瞅寻思一寻思

“不管了，他们干不干无所为，反正给他咱钱了，别白来呀，得对的起人家，这么滴，二林子”

喊二林的，这边二林子，杨国庆啊，包括夏小子，全在贤哥身边呢

“贤哥，你说吧，你指示”

“大伙把刀都拿出来”。嘎嘎新的西瓜刀大伙儿贼喜欢。往手里一握住，贤哥往出这一走，瞅瞅对面，对面全是背面给自个儿，贤哥在他们身后，他们不知道

“准备好没，都准备好哈，进去以后，不管是谁啊，往脑袋上砍啊，往他们后背上剁，知不知道”

“行，贤哥你瞅着吧”一说你瞅着吧还没喊冲锋呢，二林子自己拎着把刀，他这一声，对面回头

“哎，谁呀，你喊啥呢，你是谁呀”二林子照脑瓜子，刺啦这么一刀，一个小子当场让二林子给剁倒了，砍完直接就躺地上了

“哎呀”他这么一叫，后面崔亮蒙了

“谁呀，后面有人呀”他这一喊，这四十来人一起回脑袋，小贤都蒙了。

“二林子，砍他”小贤冲头一个，后面这六个兄弟，往人群里一冲

人那边就这么回事儿。有的人是为了钱，是站场的，他心劲不一样，小贤是为了什么？小贤是为了对的起自己的良心

他想的是。我要不就不打仗，我打仗，我得带着我这帮兄弟们，既把钱挣了，还得把名儿出去。

贤哥，往前一来，别看个儿小啊，一米七三的个，别看个矮小，贼虎实，崔亮找来的这帮小孩吧，都是二十来岁。二十四五岁，没见过这么打仗的，以为打仗吧就是打一个狠劲，

小贤他们呼啦往里一冲，能砍刀四五个。紧接着，崔亮那伙人吧，就得有七八个害怕的了赶紧喊着别砍，别砍

后面双全瞅的是一清二楚

“这是谁来了，这么猛么”

小涛子一瞅“哥，那不小贤么，上”一喊上，上这边双全的兄弟往上一冲，因为吧打仗打的就是一个劲儿。

原本是双全找来，这帮小孩是站场的，一瞅小贤他们太猛了，直接杀里边儿砍四十多人，属实猛啊，这帮小孩儿都不惯着了。都上吧，都上去砍崔亮他们了

打群架吧。跟单挑不差啥，就是人能多点儿。但是说句什么话呢，哥只要有一个拼命，十人不敌的啊，大家一个人打十个，因为小贤那伙儿真是红眼睛，谁挡着我就剁谁。你伸胳膊砍你胳膊。你伸脑袋砍你脑袋。

就这么个玩意儿子，你看谁敢往上，给崔亮打蒙了，双全往上一围他这边儿四来人，那三十五六个哎，

崔亮一看“别打了，赶紧走”一喊子，赶紧走。打群架你别跑。你只要一个人跑，尤其是你领头儿的跑，身边的人都得跑，他找的小孩一看，一个传一个，“大哥跑了，咱们也走吧”都跑了

“大哥跑了，哎，大哥都跑了。咱也走”呼啦一下子，都往回跑了

双全一看“行了，别追了，别追了”他自己找的这帮小孩都站住了。贤哥可不惯病。大伙一瞅都累坏了

二林子一瞅“贤哥追他不，砍他不”

小贤一寻思“追他，撵他，往出撵一撵”

杨国庆一伸手“贤哥，等会”

“怎地了国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