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后不一定能来了”

“哎，是不是双全打的？”

“你咋知道的？”

“都传开了，整个市场全知道啊。双全说了，给你哥干了，给小贤都砍那啥了，我多嘴哈，我没那个意思，我就闲的”

“啊，没事，我知道，行”一说完话，没吱事儿，没说别的，哥呀，天底下哪有不透风的墙呢？

对不对啊？哎，哪有不透风的墙啊。

你说这一天两天倒无所谓了，能过了个四五天儿，整个儿的五马路就全传开了，因为本身小贤也有名儿啊。

给二至给砍完之后，成有名儿了，双全儿给小贤干了。哎，小贤不牛逼了。哎，是老弟啊

这一个一个的消息，最开始那小贤不知道，紧接传到小贤耳朵里了。帮所有在病房躺着，这帮兄弟们心里都不好受。说你那种滋味儿，心里憋屈。

往过一坐啊，啥话不说了，你看大伙儿都瞅着

“贤哥，贤哥，你别上火啊，贤哥，你别上火，没有事儿”

“等在有两天的，等咱好了，之后在干他呗”兄弟们还哄他

“贤哥，你心里别多合计，没有事，俺们这输赢啥的，大伙儿都在一块儿啊，没问题，没问题啊。”

贤哥没吱声，他也知道兄弟们是为自个儿好，

另一边儿来到那天晚上，你看大伙儿都搁这个住院，闲哥旁边儿护理喝个水，吃个饭啥的，说，你看这陈海儿啊，把这个小贤给叫出来了，

“你出来贤，我有事跟你说”贤哥一说行，俩人到门口儿了。

俩人到门口以后，左右也没有人儿。

陈海直接说了

“小贤，这个事儿，你看你咋寻思的？”

“我能咋寻思？憋气呗，我倒无所谓了，我跟你说实话哈，孩子，就是一左一右，我小贤的名气也好，怎么也好，那都无所谓，我不在乎那个。我身边儿一共就这么几个好兄弟，叫他给砍了，我心里不是滋味，这个是事，别的我都不在乎”

“我跟你说个事儿，我都没有别的意思啊。你看，你拿主意”

“啥事呀？”

“我有个老舅啊。家呢，现在还在农村。完之后嘞，我去过一回，他家那个炕洞，里边有一把猎枪，你看”

贤哥一听

“大海你这”

“不是哈，我倒不是说怂恿你干啥啊，我就是说这个事儿，你看要是说那啥的话”

“先不用，先不用啊，咱们来等等的看看吧。”

“行，我就跟你说这事儿，我没别的意思啊。”

“进屋吧。”贤哥确实没说别的，因为啥？哥，你22岁的时候，给你拿把枪，你敢崩人不，实话实说，别吹牛逼啊。别说我敢，别吹牛逼哈，还不是现在呢，是过去那个年代，人都是没见过的啥世面，不懂这些事的时候，你敢拿枪崩人家？想都不敢想的。22岁没有深仇大恨呐

有老哥可能黑道小说啥看多了，就是好像拿枪干个人，都不叫事了，哥呀，那你别看我的了，我写的都是最真实的故事了，不是那种黑道爽文

往这屋里边一进贤哥当时想的是啥呢，崩啥崩啊，这不扯淡。这个岁数，咱敢崩人呀？再说了，也不至于这么大的事

但是你看吧屋里头一来，瞅着八九个兄弟搁。趴着的趴着啊，坐着的坐着哎，站着的站着，一个个儿的吧。

说句心里话儿，那滋味儿挺难受。

最有意思的是沙七儿，搁这儿自个儿翻身。

“哎哎哟，哥，哥”一喊哥

贤哥一瞅

“哎。老七”

“哥，帮我，推我下，我这腰不好，我这不敢动弹”你看贤哥往前儿扒啦一来，帮沙七儿翻了个身。

但就在翻身的一瞬间，沙七后背那个纱布掉下来了，一下子就让贤哥眼红了。他那纱布里边儿全是西瓜汁儿，刺啦了一下，这口裂开了。

沙七疼激灵一下

“哎呀啊哎哎呀哥，我这咋的了？”

小贤一瞅“哎，陈叔，陈叔，快过来看看，伤口咋地了”

老陈一来呀啊，给这又给重新缝上，重新上了药。

二林子旁边也是

“哎呀，我哥，这太疼了，我疼睡不着觉。”你看这个也说，那个也说，你是贤哥的话，大伙儿都是听你的啊。为了你，你说咋的是咋的，你说干就干呗，无所谓，有事儿一起扛着呗。

贤哥瞅着自个儿八九个兄弟给着躺着，你是不该有点儿自个儿一个动作呢？寻思一寻思啊

“老七啊”

“贤哥咋地的了”

“哎，带着哈，养着，哥，哥对不起你哈，哥提你把这个事办了”

“哥，没事，啥问题没有”

二林子一瞅也说

“没事哥，疼确实挺疼，但是事儿不大”

“哥知道了。”一说完话，哐啷往出一来。哎，一到门口，

“大海”

“咋地了贤哥”

“你抽空儿你上老舅家去一趟呗”

“咋地你要？”

“这事儿就你我知道，你如果信得着你贤哥，你贤哥啥话不带说的，帮我把那东西弄过来， 在问问有没有子弹啥的。其他事你看”

“那我知道了，你放心吧，我明天吧，明天上午我就过去。我跟他唠唠”

“拿回来以后藏好了，之后整我家去”

“行，放心吧”当天晚上啥话也没说，大海也能看出来，小贤有的不高兴了，在一个心里也有点窝火，有点憋气

第二天上午，大海一个人骑自行车去的，离得也不原，那时候长春山多，往过这么一来， 到老舅家来了，老舅呢岁数挺大的，得有个六十四五了，因为八三年吧，双管猎还没有收缴呢，九八年才开始收枪，当时吧基本上说有农村的或者说山边上的啊，基本家家都有一把双管猎呀，还有老洋炮，一蹦哐一下子，

他那玩意儿不挂墙上，搁炕洞里放的。

大海来就直接和老舅说了

“老舅呀，你那个枪借我呗”

“借那玩意干哈，小孩儿不学好呢，拿那玩意干嘛？”

“老舅啊，那什么，我其实上山，我去打打点儿野鸡，打点儿兔子”

“你自己打兔子玩呀，不借，多危险呀”

“老舅。我。我搞对象了”

“呀，搞对象了呀，家那的”

“家就长春的，人挺好的，约的明天上山嘛，打猎去，你看我牛逼都吹出去了，我告诉她我借把枪领她玩去。小丫头可喜欢那玩意了”

“真的？喜欢这个？上老舅家来呗，老舅给你们做点饭啥的，就自个儿外甥，自个儿外甥媳妇儿，老舅必须得那啥呀。你领家来呗。”

“老舅，我先把猎打了呗啊，我打完了领来呗。”

“行，你不能忽悠老舅吧？你别是没搞对象，你忽悠我”

“老舅，你看我能拿这是骗你么？你要是信，你借我，不信我就不借了，不行对象不处了呗”

“哎，这啥玩意，大外甥搞对象，老舅必须支持，老舅给你取去，那什么子弹不多，还有四法，我留两，给你拿两个，你就放两枪得了呗。”

“行，两发就够了”

“我给你取去哈”老舅挺实在的，

你不定非得那行，两盘儿就够了。往自个儿家的厨房一来烧炉子嘛，哎，炕洞子啊。一掀开，往里边一拿，他那个双管猎不错，挺新的，没怎么用，当时管的真就不严格，往大海手里一放，陈海挺喜欢的

“子弹放那呀”

“你这我教你”把那砰一抠开，砰两发儿往里一怼，撅把子，一掘开叭叭里一怼。哐啷一上场，这就能崩了。

这你看大海一瞅

“老舅拿我就走了”陈海算是顺利的，在老舅家把这把双管猎拿出回了，登上自行车，就往来陈诊所哪里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