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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殇的墓

作者:火凤骄凰 | 分类:军事 | 字数:34.4万

第五十三章 打祠堂

书名:血殇的墓 作者:火凤骄凰 字数:6336 更新时间:2024-11-25 23:11:40

临黑,大伙儿又在办冲集结,为打祠堂作最后准备,定庆带来了“贼佬灯”,雄业也把那只国军的水壶拿来了。

“这水壶比我们的命还重要,到时大家记得带上。”永柏说。

“包在我身上。”雄业说。

大伙儿再次检查装备、抹拭枪械。

“怕吗?”雄业突然地问定庆。

定庆一时不知该怎样回答雄业。这么大的事,说不怕是假的,虽然大伙儿也见识过日本兵,在山里就和日本兵交过手,感觉日本兵也不过如此,也可以战而胜之,但那是在山里,没机会可以不打,打不赢还可以跑,现在是深入虎穴主动去袭击日本兵,到时没机会也要打,打不赢也不可以跑,而且就算打赢了,个人安危也是凶吉未卜,哪个能坦然面对?但大伙儿在石道塘有过约誓,此刻元斌有事,哪个能袖手旁观?而且定庆也想着要为十二姐报仇,毕竟十二姐是元斌的妹妹,这么识熟,他也希望能为十二姐讨回血债,以告慰十二姐在天之灵,这样,一种对朋友、对拜把兄弟的承诺和热切的为同胞报仇的愿望就支持着他,让他参与到这件事当中来,他强烈地要做某件事而又害怕着,现在雄业这样地问他,他就不知该对雄业承认自己也是害怕还是该对雄业说他并不害怕。

其实雄业的心里,何尝不是定庆一样心情,他就故意地问定庆,以此来掩饰他的恐惧。

“怕什么?”永敏在一旁见定庆没有答话雄业,就接过雄业的话来:“大不了就是死,打不跑了日本兵,我们哪个敢保证自己不会象十二姐那样?我亚婆在生时说,好人死了会上天堂,坏人死了会下地狱,我们死了,一定会上天堂,而日本兵死了,必下地狱。”

永敏的亚婆树旭婆,年轻时就好装香,年老了,更是信佛,七十多岁,还独自一人去桂平西山洗石庵观礼观音诞法会,饿晕在洗石庵门前,庵里的尼姑可怜她,给了她一本经书,又教她诵读,她居然能记得些字回来,回来就搬回老屋,请了尊菩萨,终日就在老屋念经拜佛,她说儿子是做宰猪的,杀生太多,她要为儿子赎罪,有人笑她:“太婆,你这信佛,为何不剃成尼姑样?”她抚着心说:“佛祖在心,不是在样。”树旭婆前年方故,享年八十一岁,生日第二天无疾而终。

永敏的话就激励着定庆和雄业,两人擦枪的手也更有劲了。

而永柏又想起那句“国家兴亡、匹夫有责”的话,以他的学识,他不知道将那句话和这次袭击祠堂日本兵的事是否能联系起来,他只觉得,日本兵来了,,每个国人都不能置之度外,上战场的在战场上英勇杀敌,在地方的,也要多杀日本兵,所以这次行动不单只是为了给十二姐报仇,不单只是为了为村自卫队除去眼中钉,而且是为国家除去几个侵略者,虽然为数不多,也算为国家出了点力,因而,他激动着,他热切地昐望着时刻快点到来。

好不容易等到下半夜,永柏招呼一声,大伙儿潜回梅令村。

从留荒岭南面过来,在马口塘分开两队,永柏、永敏、元斌直过祠堂,定庆和雄业则落马口垌。

“李氏祠堂”南面,是梁屋人的畲地,长有几棵沙梨树,沙梨早摘了,没人理会,畲地里杂草丛生,畲边种一些剑麻、荆棘之物,就生近到祠堂地脚。

月色似有似无,沙梨树荫下更是黑暗。永柏、永敏、元斌靠近畲地,却没有就入畲里,而是蹲在畲角的的一个藤棚处候着。

没有人说话,三个人手里都握着钢枪。

终于听到祠堂西面传来一声“击击击击击击茄---【白话似声】”的声音,声音清晰而又尖锐,是“田鸡(一种象家鸡的野鸟,羽毛黑色带花黄,个头比家鸡小,生长在稻田里,会飞,但飞不高,也飞不远,叫声很响,偶在夜里啼鸣,不是通常说的‘蜻蛙’)”的叫声,三个人听出是定庆的声音, 元斌就望向永柏,感觉永柏是点了点头,元斌就点上“贼佬灯”,提灯在前,钻入畲地,永柏、永敏依次跟进。

原来当初约定,定庆、雄业落马口垌,顺着田溪过到梁屋垌,到祠堂正面,从祠堂大门口监示祠堂內日本兵的动静,看见祠堂内的日本兵换了次岗,就学起田鸡夜叫。

此时稻禾已不须放水,田溪沟底硬朗,从马口垌过来,先时走在溪沟里还能猫着腰走,越过到梁屋垌,溪沟越浅,定庆和雄业只能伏在沟里匍匐前进,溪沟还算宽动,能一人爬行,定庆和雄业过到戴屋垌,就在祠堂大门正面百多步远,蛰趴着,挂好枪,天黑禾暗,站岗的日本兵看不到定庆、雄业他们,但因为祠堂门口挂有马灯,定庆和雄业能清楚看到日本兵。

日本兵入驻“李氏祠堂”,对田垌里田鸡的夜叫听得多了,也习惯了,所以,分辩不出定庆的田鸡叫,也就没有在意,还以为是真的田鸡在叫。

这时已经是初寅时候。

三人小心行进,慢慢弯开挡着路的木枝荆棘,好不容易近了祠堂南面的水道口,元斌把灯递与永柏,永柏知元斌意思,就用灯去照那水道口——因祠堂大,李姓人怕下大雨时祠堂内的水会流不及,就开大水道口,将水道口开得比狗洞还大,可钻得人入。李姓人也知道水道口可以入人,就种上三根镰刀柄大的铁段,上入墙下入地脚,上下卡住——永柏用灯去照那水道口,果然并不觉那水道口有什么异样,元斌却将一只脚踩下水道——水道不算深,还没及膝——元斌用枪刺刀去戳戳水道口的泥,又撬了几下,永敏看泥松了,就下到水道用手去刨,没几下就刨见石头,永敏用手就去翻那石头,那块石头果然是松动的,但那块石头还被里面的泥含住,而且还被旁边的石头卡住,一是翻不出来,元斌就让永敏稍闪,又用刺刀去撬,那块石头就起来了,永敏把石块搬开,就露出了铁段的根部。

永敏就把铁段拿出,水道口就打开了。

三人又听了听,确实听不到祠堂里面有什么动静,永柏就从元斌手里拿过“贼佬灯”,提灯第一个钻入道口。

永敏、元斌接踵而入。

永柏入了祠堂。水道是越往里越高,终于平了地面,但永柏入了水道口,就上来了,用灯照着永敏和元斌入来,他发觉祠堂里有门口日本兵的马灯光照影,能看到路,他就待永敏和元斌也进来了,把灯熄了,放过一边。

三人又听了听动静,发觉并没什么,祠堂里是死一般的寂静,永柏就在前面,领着永敏、元斌顺着祠堂左首的走廊往祠堂中座摸上去。

大院内静悄悄,三人都赤着脚,真的没发出什么声音。

永桕的脚突然有些抖动起来,这是一个怎样的行动?若有闪失,自己的生命事小,伙伴的生命也是事小,乡亲们的生命事大,梅令村不知要死多少人?之前大伙儿也有想过这种后果,但还没临事,还不觉怎样,现在就要接近日本兵了,事临头了,永柏竟然有点害怕起来。

而此刻,永敏和元斌何尝不是和永柏一样心情?

走廊的砖柱栓着匹马,原本那马安安静静的,永柏三人蹑手蹑脚走过跟前的时候,那马突然地叫了起来。

这是大家都想不到的。永敏在祠堂一夜,也见到那马,但当时永敏的一门心思都在日本兵身上,也想不到那马会叫,因而也就没对大伙儿提起那马。现在那马一叫,永柏、永敏、元斌一时惊住。

但听到中座厅左的房室里一阵嘈动。

永柏最先清醒过来,人闪在栓马的砖柱后面,并将马缰索一把扯开,拍了一下那马,那马就“嘚、嘚”地走出大院。

永敏和元斌一下子被战马叫蒙了,见到永柏闪在砖柱背后,淸醒过来,赶忙也各藏在一根砖柱背后。

这时,门口站岗的两个日本兵也跑进来了,借着门口的灯光,永柏看见那两个日本兵举着枪四望,神情很是紧张。

接着房室里的日本兵也抢了出来。一个个赤着上身,帽也没戴,下身仅一条兜裆裤,就挡挡那东西,但个个都端着枪,就在大厅门口前猫腰弓背,有枪对大院的,有枪指屋顶的,有枪不知往哪向的,就胡乱地晃着枪口。

日本兵果然是警惕,这快就能拿着枪出来,应该是睡觉也拿着枪,或者是把枪就放在床头。

永柏、永敏、元斌把背贴在砖柱背面,人直立,枪贴身,静声息气,一动不动。

那马在大院里慢悠悠地走,又叫了一声。

原来袔堂里的日本兵没事,就没有和飞机场的日本兵联系,那马也就被栓了多日,未曾得过松动,现在得脱了缰,如何不叫?

永柏的头顶是冷气飕然,他把手指扣在板机上,随时就要击发。

永柏放马,是情势之下,急中生智,没办法中的办法。 永柏他们的计划是摸到日本兵住着的中座东厢,将日本兵堵在房里往里扔手**,不想遇到马叫,日本兵都出来了。他也不敢肯定放马能不能骗过日本兵,情急之下,唯有一搏,若不能骗过日本兵,个人事小,梅令村灾难事大,这点永柏是清楚的。

那马在大院里甩甩头,黑夜里马鬃毛是特别的响,永柏感觉那响声就震在他的心里,他紧张的气也喘不上来。

那马甩完了头,又低下头用舌**,神情尤是悠然。

终于有日本兵收起了枪,嘟嘟哝哝说了句什么话,意思好象是虚惊一场,接着所有的日本兵都把枪放下了,有日本兵“叽叽呱呱”的对话,意思似乎是责怪谁拴的马,连匹马也拴不牢。

牛脱索马脱缰,虽不多见,也不鲜闻。拴牛拴马的人为了解牛解马容易,拴牛拴马时一般都打活结,牛马蹭蹭擦擦,有可能就会脱了。有时牛脚马脚踩着了绳头索尾,那边儿拖扯,更是易脱。所以日本兵以为是那马自己脱的缰,也不奇怪,怪只怪拴马的人拴不结实。

一个日本兵过来牵马,其余的日本兵都回房里去了,那两个站岗的日本兵也转了出去。

房屋的窗口亮这才起了灯光。

日本兵牵着马向藏着永柏的砖柱过来,永柏慢慢顺着砖柱转动的身子,同时把枪倚靠着砖柱放下。

那日本兵刚要拴马,永柏突然闪出,一手将日本兵的嘴巴捂住,接着另一只手就环手箍住日本兵的头,永柏比那日本兵要高,日本兵还来不及挣扎,说时迟那时快,永柏侧身一挤,将日本兵挤压紧在砖柱,同时两手一扭一压,只听得那日本兵的脖后根“嘚”的声响,那日本兵唔没唔声,身子就瘫软了。

这一挤一扭一压,正是茂池教永柏的。

在平南,茂池对永柏说要“识得对什么人需要博命、对什么人不必以命相博,识得对什么人需要痛下杀手,对什么人就要手下留情”,后来张、李两姓械斗后,又传张姓人再来,李姓青壮在祠堂操练,两人又聊到那句话,永柏就问茂池最狠的杀手是什么杀手,茂池就教了永柏这招,永柏也练熟了,而且是练得烂熟,本来永柏是想着用来对待日本兵的,他想着他总有一天会去投军,会和日本兵打仗,那一招会用得着,会用在日本兵的身上,现在果然就用在日本兵身上了

永柏轻轻将日本兵放下,拿起枪背在身后,然后从腰间取出手**,又向中座猫行上去。

元斌和定庆在后面跟着,也掏出了手**。

大厅门就对着大门门口,永柏入了潦所亭,靠着亭柱慢慢探出身向门口望去,没有见到日本兵,日本兵是在外面大门两侧站岗,他的心就突然地狂跳,他马上就一个虎冲,穿过中座拱门入了大厅。

大厅左房室的门是开着的,这点永柏从房屋门影出的灯光可以看出来,而且就算日本兵睡觉关门,此时房里的日本兵也要等拴马的日本兵回来,永柏一入大厅,手**就朝房室扔入。

一个日本兵突然看到永柏出现在门口,喊了一声,已来不及,手**已经进了房室,那日本兵要冲出来,被永柏当胸一脚又跌了进去,接着永敏和元斌也进来了,一齐就将手**扔进房室里,永柏将门一带,只听得房室里面一阵乱响,有叫的有跳的,永柏、永敏、元斌闪过门侧,里面的手**就响了,“轰、轰、轰......”几声,六枚手**全都炸开了,门和窗全飞了出来,一阵闪光过后,房屋里全黑了下来,烟也从门窗口冲了出来。

堆砌祠堂的青砖又大又厚、又坚又实,而且手**的爆炸威力也不象我们在影视中看到的那么夸张——能把一个人炸飞起来,房室的墙没有被炸倒,更多的烟从屋顶冲上天上,屋顶上的瓦是四散地飞,落在地上,“噼噼啪啪”地响

房室里的日本兵不跳不叫了,一个个日本兵被炸死的炸死了,没死的也炸伤了,没炸伤的也炸昏了,哪还能跳还能叫?永柏、永敏、元斌将枪口对向祠堂大门,准备着对付站岗的那两个日本兵。

这时,大门外也传来了两下枪声。

原来在门口站岗的两个日本兵听到炸声,要跑进去,但又跑了出来,定庆、雄业的枪正瞄准着,接连两枪,两个日本兵就滚下台阶。

定庆和雄业跑入祠堂,永柏、永敏、元斌明白门口的日本兵解决了,就转入厢房,但闻房室里哪有声响,又往哪儿开枪。

永敏、定庆提着门口的马灯来了,一个个地照,但凡有**的、喘气的日本兵,又都补上了枪。

相信读者一定能理解永柏他们的行为,笔者在此不想多作评论。

藤县座垌村事件,因为一个日本兵一条枪,三十多条青壮的生命就这么地遭到日本兵的血腥屠杀,现在日本兵无一能生,这能怪谁?

确信房室里的日本兵已无生还者,元斌就要拿日本兵的枪,永柏赶忙将元斌拦住:“国军此来,还没经过恶战,必然不缺枪弹,若贪这几条枪,恐日本兵会有狐疑。”

元斌就没有去拿日本兵的枪。

别动队就退出房室,雄业将水壶扔在大院里,元斌又要枪杀了那马,永柏又拦:“省颗子弹打日本兵吧!”

“此畜生险坏了我们大事。”元斌说。

“也是此畜生救了我们。”永柏说。

元斌想了想,终于把枪放下了。

大伙儿又从水道口钻出,元斌拎返那盏”贼佬灯“,出了水道口,永敏、定庆、雄业又将水道口复原,撒上些旧士和碎草,感觉真不能看出些什么了,大伙儿一齐又入办冲,转回到办冲岭背。

第二天近午,飞机场的日本兵这才得到消息赶来,连日本机最高长官大木繁野也来了,只捡到一个水壶,大木繁野拿着水壶,放在耳边晃了晃,听到里面还有一些水响,就咬牙切齿地骂了一声:“八格。”

大木繁野长一撮仁丹胡子,发恨的时候仁丹胡子一动一动的,更是吓人。此人凶残成性,美国飞机来炸飞机场,不充许民工躲飞机的,谁跑就开机扫射,这命令就是他下的。

大木繁野恨了一阵,命令带来的日本兵收拾祠堂里的日本兵尸首回飞机场了。

果然没有怀疑到梅令村人头上。

事实上,大木繁野得到情报,也证实当晚梅令村自卫队就在石蛤背,没有出动。

经常有人从村村垌垌穿插而过,有时有人会入屋问路、讨碗水喝;也有人入山。读者不要以为那些路过的都是流民,入山的都是釆药、斩柴的人,其实,那些人当中许多是日本兵的奸细、谍探,是日本兵化装成的。

梅令村人也相信“李氏祠堂”的事是国军干的。梅令村民团打土匪也见困难,岂能如此干净利索就歼灭了人家十多个日本兵,说是梅令村民团干的,说出来也不得人信。事发当时,梅令村人也听到了来自“李氏袔堂”那边儿的声响。特别是戴、梁两姓人家,因为离的祠堂近,更是听的真切,只是没有人敢出来观看。一是怕;二是本来已是多事之秋,谁还想多管闲事?也就都躲在家里,有人甚至藏入床底。就听到那几下响声,就全歼了人家,确是神了,除了国军,谁能做到?

而秀英姑,当晚听到“李氏祠堂”传来的爆炸声和枪声,想起永柏在十二姐坟前对她说的话,越想就越感觉可能是永柏他们干的,于是她一方面为十二姐高兴着,一方面又为永柏他们担心着。若真是永柏他们和日本兵对着干了,她担心着永柏他们的安危,那可不是闹着玩的,她害怕着永柏他们会出事,特别是害怕永柏会出事,她就日夜为永柏提心吊胆着。

然而,十二姐的事,也明白地告诉着她,就算你不和日本兵作对,不招他不惹他,也不见得你就安全了,而且,她也希望永柏他们能为十二姐报仇,杀更多的日本兵。

她的心就这样地为永柏他们交织着。

于是她就到“三牛庙”,为永柏祈求平安,也为永柏的伙伴们祈求吉祥,求神灵保祐永柏和他的伙伴们事事逢凶化吉。

我们的秀英姑并不是一个自私的人。

“三牛庙”也叫“三王庙”,在梅令村东北角的庙背岭西面,庙里供俸的是“玉皇大帝”、“盘古大爷”、“马山大王”,据说很是灵圣。庙背岭原来叫“北寮岭”,淸光绪年间,梅令村人在岭西面建了“三牛庙”,梅令村人就叫“北寮岭”为“庙背岭” ,这许多十年,就叫熟了。

传说,梅令村人为求平安,决定要建一座庙宇当时,不知选址在哪儿方为更好,有人夜里做梦,梦见北寮岭西面有三条牛在吃草,四周的草都让牛吃光了,仅剩出一亩几分地的草牛不敢来吃,醒来之后,觉得甚奇,第二天就到北寮岭去看,果然见北寮岭西面的草都枯黄了,就得一处地方的草是郁郁葱葱,就提议在那建庙,庙成之后,果然灵圣,村人但有所求,无不灵验的,外村有人来拜,也无不应。

无论如何,“李氏祠堂”的日本兵让人给端了,又没有累及到梅令村,就是一件值得高兴的事,梅令村人都在暗暗地庆幸着,见面相互称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