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的！”凌风很着急地解释，声音便大了些“允不是外人！你也可以的，他们都很好”

聂冰允摇头叹道：“风，你不明白吗？不过是因为那个人是你，他们才如此，不过这样也好”聂冰允还是那温柔而带点落寞的笑容“至少我能知道，你在这里，比以前更加快乐。若是可以选择，你也会选择这里吧”

“允...”凌风狠了狠心，说道：“那你呢，若是可以回去了，你就会马上回去了，是不是？反正你留在这里我也顾不了你！”

聂冰允沉默了好一会儿，然后平静地说了一句“我明白了，我明天就搬出清风苑”，他拿开凌风的手，转身头也不回地离开。

凌风看着他的背影，张嘴想要叫住他，但他忍住了，心里悲痛着，也想着他一定要找到司徒俊弦，然后把聂冰允送回去，就算寒了他的心，只要他能活下去，他也能狠下心！

凌风精神萎靡地回了屋里，不等任何人说话，就伸着懒腰道：“夜深了，我也累了，都回去休息吧”凌风说着上前牵着冷月瑶的手“遥遥，我和月瑶就先去水月轩住一晚，其他的明天再说”

凌风说完牵着冷月瑶就走了，狄刹云迈步要跟上“那我也去水月轩...”，但他只走了两步，就被阮玉清揪住了衣领，还被阮玉清教训了“你当真成跟屁虫了，风到哪儿都要跟着”

“与你何干！”狄刹云挣开阮玉清的钳制，接着又被玦情扣住了“我们也回去吧，风现在心情不好，你就不要去打扰他了”

狄刹云被玦情拖着走，他没有动真格去挣脱，只是心里真的觉得难受，还是和以前一样，不管凌风是男是女，他的眼里、心里都会只有冷月瑶。

宽阔的殿内转瞬间就只剩下阮玉清和风遥，阮玉清原本还神情复杂的脸上，再看向风遥的时候，已经带上了又坏又邪的笑容“殿下，需要妾身侍寝吗？”

风遥看向那张熟悉的面容，忽地也开起了玩笑“王妃既然有此意，那本王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风遥一说完，阮玉清伸手就捏住了风遥的脸颊，肆意地揉搓着“在开玩笑的时候，居然也是一副一本正经地表情，遥遥，你这段时间是不是有些飘”

“没有”风遥躲闪着，很想逃离阮玉清的魔爪。

阮玉清过足了手瘾，才心满意足地收回手，看着风遥被揉地通红的脸颊，更加满意了“好了，我也走了，这次做得不错，值得表扬”

阮玉清一回到自己的迎凤殿，黑羽便也出现在她的屋子，阮玉清目光还没移到他身上，就问道：“你可以给我解释”

“是的，主人”黑羽张嘴就说：“应是上次阴差阳错之下，他的灵魂之上被怨念纠缠，魂灵上的阴气加重，可是他的身体是男子，本身阳气过重，承受不住过重的阴气”

黑羽语气上带着了一丝小小的不确定“本来应是，他会日渐虚弱，直至死亡，不过他本身就是借尸还魂，自身慢慢适应了，不过心底却入了魔。今夜他后知后觉地被心底的魔性控制，再填杀孽，魂灵上不管是阴气，还是怨念都又加深，他又离不开这具肉体，因此他的力量就让他的身体做了一点点改变，变成更能承载过多阴气的女子之身”

“变不回来了吗？”

“这个，属下也不清楚”

“那算了吧”阮玉清似乎也不太在意“只要他还是他就行”

“可主人要达成目的，主人需要...”

“暂时不用！”阮玉清打断了黑羽的话，脸上流露着她自己也不懂的情绪。

另一边的凌风也和冷月瑶一起到了水月轩，没有了外人在，凌风什么话也不说，紧紧抱着冷月瑶，将自己的头深埋在冷月瑶的胸前。冷月瑶不知道凌风怎么了，但她抱着凌风，轻拍安抚，不多时她还便感觉胸前湿了。

冷月瑶想开口安慰，可是无从说起，就只能安静等着，凌风哭够了，便啜泣着沉闷道：“月瑶，要是我变了，变成了一个杀人恶魔，你还会喜欢我吗？”

“啊？”冷月瑶不太明白，只能顺着好的说：“无论你变成什么样，你都是我的风，这些话无论什么时候都不会变”

“可是...”凌风抬头看她，眼中的自我厌恶还没散去“我怕，我真的很害怕，其实我不想的，不管是为了救风遥那次，还是这次，我不想的，可是，我没有办法...”

冷月瑶还是没有弄明白，凌风又在嘀嘀咕咕“我只是想要保护我在乎的人，我也不是成心的，为什么他们要缠着我？月瑶，你告诉我，我做错了吗？”

“谁缠着你？！”冷月瑶听到的是这句，她的眼中战意盎然。

可凌风却只是摇了摇头，独自说着“玉清他们是不是都是这样的感受，原来是这样的吗？真的好难受...”

“风，你到底怎么了？你怎么想的都要说出来！”冷月瑶忍不了了，逼问道。

凌风还是摇着头“月瑶，你别离开我，不要离开我，我不能留下允，你要是再离开，我就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冷月瑶心头一震，开始她没怎么在意，以为聂冰允只是凌风的普通朋友，可是凌风这席话，她才意识到，聂冰允在凌风心里的地位，那是不输她，不输阮玉清的...

她脑子里胡乱想着这些，凌风哭着哭着，打了一个大喷嚏，然后接连着不停“阿嚏，阿嚏...”

冷月瑶赶紧把手搭在凌风的额头上，有些热乎乎的，就有些担心“风，你这是得风寒了，我去给你把御医找来”

凌风揉了揉鼻子，摇头道：“不要，今晚我就想跟着你，没事，明天就好了，我困了，我们去睡觉”

“好”冷月瑶顺着凌风的意，和凌风走到房间，帮着他去掉外衣，在看到身上又开始流血的伤口，更加担心了“风，你受伤了，你怎么不说！”

“小伤”凌风鼻音很重，冷月瑶也不好再怪罪凌风，叹道：“还是先让人处理一下”

凌风固执地继续摇头“不要，晚了，明天再说”

冷月瑶还是不安心，要去找御医，凌风把她拉了回来“不要走，它一会儿就不流了，我又不痛，随它”

“风，你...”

“月瑶，我们好不容易这样待在一起，你就不要找人来打扰我们了，好不好？”凌风迷迷糊糊地说着。

凌风的坚持让冷月瑶心软了，她顺了凌风，和他相互依偎着躺了下去。而凌风很快就入梦了，难得地没有做噩梦，冷月瑶就这样看着凌风，再困也不愿闭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