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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兆府终于抓住了杀人魔，最终凭得是钟君琦提供的线索。一番审讯后，那个杀人魔终于交代了自己的作案动机。

那个杀人魔原来是个杀猪贩，他喜欢上了隔壁的漂亮姑娘。可不管他怎么追求人家，那个姑娘都不喜欢他，还对他很厌烦的样子。谁知道，最后那姑娘却嫁给隔一条街的另一个商贩，长得还不如他好看。

嫉妒心作祟，他趁着一个月黑风高的晚上，潜进姑娘的新家，没有丝毫怜悯之心杀了那对夫妇。看着姑娘那张漂亮脸蛋，他嫉恨地拿着刀划了个稀巴烂。一边划，他一边笑，心里居然有种解脱的快感。

从那之后，只要看到和他一样是普通的夫妇俩，男的丑却娶了漂亮妻子，他就会忍不住提起手里的刀。

那对买豆腐的夫妇之所以被他杀害，完全是因为那家妻子和他曾经爱慕的姑娘长得太像了，他觉得那姑娘了临死前看他的眼神太像自己爱的女人，他当时就觉得脑子嗡嗡响，不想看到这场景，就把人杀害。

那天被钟君琦他们撞见他杀人，他就一直担心会被大理寺抓住，一直在寻找着。可直到他被抓住，也没有再见到那个驾车的车夫。最后得知那是一户大户人家，才懊恼地抱着自己的头。

而那把有锯齿的刀，是他自己做的，是用来杀猪用的。没想到，后来竟然也用来杀人。

甄钰尧听了杀人魔的供述后，不免有些反胃。他怀疑自己以后还能不能正视猪肉，会不会一看到猪肉就想起这个案子。判了杀人魔死刑，过完年后处斩，甄钰尧就匆匆下堂了。

京兆府尹兰平知道甄钰尧完结了杀人魔的案子后，很欣慰地过来想跟他聊聊。刚进门，就看到他脸色苍白，精神萎靡地捂着胸口从里间出来。

“钰尧啊，你这是怎么了？”兰平狐疑地看着他，关切地问道。

甄钰尧吐了口气，有气无力地挥挥手，“第一次办杀人案，听了那个林大壮的供述，再联想到看过的那些尸体，忍不住又吐了。”他从见到第一具尸体开始就吐了很多次，现在没忍住又给吐了。

兰平一听就笑了起来，走过去拍拍他的肩，“小老弟呀，你这样可不行啊。以后还会见很多各种各样的尸体，你这样老是吐可不行呀。”

兰平的话一说完，甄钰尧又捂住嘴巴，看了他一眼，转身又往里间冲去了。兰平见他这样，不禁哈哈大笑起来。本来还想表扬他几句的，结果只顾着笑，一句也没说。

再有几天就过年了，得知闹得人心惶惶的杀人案已经结案，罪犯也被判年后斩首，京城终于又恢复了往日的热闹。

钟君琦也终于解了禁，第一件事就是下厨做了不少点心去京兆府。

“少尹，外面有一位钟小姐想见你。”蒋钦今天不在，过来通报的是另一个捕快任田青。

甄钰尧一听是姓钟，赶紧敢让任田青把人请进来。没多一会儿，就看到钟君琦拎了一个食盒走了进来。

“甄大哥，听说杀人魔已经被抓住了。”钟君琦把食盒放在桌上，“我做了些点心，想要感谢你。”

甄钰尧笑笑，“不用说感谢，这都是我该做的。倒是你，现在好些了没？我听灵儿说，你之前还每天晚上做噩梦。”

钟君琦抿着唇，有些羞怯，“让甄大哥见笑了。刚开始那几日确实每晚都在做噩梦，也吓得都不敢睡觉。不过娘和妹妹陪着我，佑灵和思敏也经常过来看我，她们一直开导我，感觉也就没那么可怕了。”

“那就好，我就怕这件事给你留下阴影呢。”甄钰尧这话是发自内心的。

钟君琦咧开唇角，“那还是得感谢甄大哥，抓住了那个杀人魔。”

甄钰尧摆摆手，“这都是你的功劳呀，如果不是你提供了线索，恐怕我们也不能这么快抓住罪犯。”

“我也不过是尽些绵薄之力，还是甄大哥比较厉害一些。”钟君琦看着甄钰尧的眼里充满了崇拜，让甄钰尧莫名地感觉自己高大了许多。

“我说，你们两个人能不能不要再这样表扬来表扬去的呀，我在外面听得浑身起鸡皮疙瘩。”甄佑灵突然走进来，故作嫌恶地摸摸手臂。

“佑灵，你来了。”钟君琦羞窘地起身上前，“过来坐呀，我做了点心，一起尝尝吧。”

甄佑灵也不客气，一屁股坐在椅子上，很不客气地捻了一块喂进嘴里。吃完后，笑得贼眉鼠眼的看看钟君琦，再看看自家大哥，“哎呀，果然很香啊。啧啧，里面放了些什么调料呀。”

“吃东西都堵不住你的嘴。”甄钰尧怕妹妹说些什么奇怪的话，赶紧拿了一块塞进甄佑灵的嘴里。

甄佑灵哼了一声，吃了点心站起来跟甄钰尧做个鬼脸，“哼，从前还故作高傲，现在连说一下都不行了。真是，口是心非的大哥。”

“佑灵，你别乱说。”钟君琦羞红了脸，窘迫地上前拉着她的手，“甄大哥，佑灵的话你别放在心上。她……她就是说笑而已。”不等甄钰尧开口，她拉着甄佑灵就跑出去了。

甄佑灵有些好笑，在院子里拉住了钟君琦，“我说君琦，这不是个好机会嘛。我大哥并没有表现出讨厌的表情，那肯定是认同我的话。你这丫头，不顺着话说，怎么拉着我就跑呀。”

钟君琦满脸通红，“我担心嘛，万一甄大哥只是出于礼貌，那我岂不是很尴尬。”

甄佑灵捂着脑子，又拉着钟君琦往回走，“回去问问我大哥不就知道了嘛。”

钟君琦一愣，抓着甄佑灵不准她带自己回去，“不要，我不去啦。如果不是，那我又得难过一次。我不要，我不要去。”

甄佑灵也使着全身力气，“不行，我相信大哥是对你有意思的。可是你们这样文绉绉地表达方式，就算是老了也不知道对方心里的想法啊。”

钟君琦不停地摇头，身体相反方向用劲，“那万一甄大哥只是礼貌地表示，会错意的我以后要怎么在他面前出现啊。”

“可是你什么也不说，憋在心里就不难受吗？”

“说出来以后，不是自己想的那样，岂不是更难受。”

“但是至少你明白了，心里也能慢慢接受现实，过不了多久就不会那么难受了。如果一直这样暧昧不清，你会一直都这样难受的。所谓，长痛不如短痛嘛。”甄佑灵咬着牙说出这番话。

“只要我……”

“你们在干什么呀？”甄钰尧慢悠悠地追上来，看着两个姑娘相互拉着手，往相反的方向使力，表情都很狰狞，却让他觉得很是好笑。

看到甄钰尧来了，钟君琦更想溜了，可甄佑灵怎么可能让她得逞，死死地抓住不松手，率先开口。

“大哥，你到底喜不喜欢君琦呀。”不想看着两人这样扭捏，甄佑灵大声地问了出来。

钟君琦听了以后只想捂住脑袋，不想面对现实，“啊，佑灵，你在胡说什么呀？”

甄钰尧走过去站在两个姑娘跟前，“我说，有什么话在屋里说就好了。钟小姐好歹也是大家闺秀，你这样也不怕让别人看笑话。”

钟君琦愣了一下，以为甄钰尧不喜欢她，挣扎地更厉害了，“佑灵，甄大哥说得对，你先放开我。”她果然会错意了，甄大哥只是出于礼貌地关心而已。

甄钰尧点点头，“所以，我们去屋里说吧。”然后很自然地过去拉着钟君琦的手臂，看了妹妹一眼，示意她松开。

甄佑灵和钟君琦都傻眼了，不知道眼前是什么情况。不过甄佑灵还是呆呆地松开了手，看着怔愣的钟君琦没什么反应地被他拉着往屋里去。好一会儿，她才反应过来，突然就笑了，小跑着跟了上去。

“甄大哥……”钟君琦感觉自己被甄钰尧的手握住的地方热热的，那热度顺着血液一直烫进了自己心里。脸颊也是一片酡红，羞涩地跟在甄钰尧身后进了屋子。

甄佑灵关了门后，很兴奋地冲过去问道，“大哥，你这意思已经表达得很清楚了吧。不过，我觉得你还是说来比较好一点。”

甄钰尧面露微笑地跟钟君琦说道，“你等我一下。”看到她点头，这才拉着妹妹往门外走，把甄佑灵推出去后，同样笑容满面地说道，“这是我跟君琦的事。”，然后“砰”地关上了门。

甄佑灵瞠目结舌地看着在自己面前关上的房门，不敢置信自己居然被最疼爱自己的大哥给关在门外了，“我说大哥，你也太小气了吧，连个围观的机会都不给我。太没意思了，居然搞神秘。”说归说，她还是很自觉地去了院子。

钟君琦心跳很快，感觉心都快跳出来，呼吸也变得急促，有些不敢直视甄钰尧的脸。只能低着头，拘谨地坐着。

甄钰尧其实也挺紧张的，深吸了两口气后，他过去坐在钟君琦身边，“我很抱歉。”

“啊？”甄钰尧着出人意料的开场白让钟君琦再次傻眼，不知道他为何这样说。

甄钰尧哭笑，“其实我救了你，你过来找我的时候，我就知道你喜欢我。不过我得承认，那个时候是真的没有喜欢上你。后来知道你和灵儿是朋友，更加没有想过喜不喜欢的事。”

钟君琦尴尬地笑笑，“我知道，那个时候能感觉得到。”

甄钰尧叹口气，捂着自己的额头，“说起来，以前还是有不少姑娘想我暗示她们的心意，但是我从来没有想过。那个时候，真的就是一心都在公务上。”

“那说明你是个很有责任心的人呀。”钟君琦想了想，找了个不错的词语。

甄钰尧微微蹙眉，“我们后来也见过很多次面，可是我一直都告诉自己，不能对你有所表示，免得你产生什么误会。”

钟君琦心中苦涩，她确实感受到了。想到那个时候的难受，她的笑容惨杂了些艰涩。

挠挠头，甄钰尧有些不好意思，“可是我在宫里办差的那一次，你送了饭菜和点心过来，本来我也是没想什么。但听到一起办差的同僚们说的那些话，我心里突然就不乐意了。”

“啊？他们说了什么呀？”钟君琦很是好奇。

甄钰尧抿抿唇，“他们说你如此贤惠，若是能娶进门，可是一件美事。我听了以后，就觉得心里不舒服了。也是那个时候，我开始意识到，可能我对你是有想法的，只是自己一直暗示自己，就没当回事。”

钟君琦听他这么一说，心情突然就开朗了许多，脸上的笑容也变得开心起来，“真的吗？”

甄钰尧点头，“真的。”他挠挠头，“后来公务繁忙，我一直没时间。但是休息的时候，我就会想到你。直到上次你遇到凶手，我心中很是担忧，便借着公务之便去探望你。”

“是嘛。”钟君琦心里甜极了，就像灌了一盅蜂蜜进去似的。

“可是那次之后，我得忙着抓凶手，没办法再去看你。只能从灵儿那里的打探消息，听说你睡不好，我也担心地睡得不香。可是你是被杀人魔给困扰住了，所以，唯一的解决办法就是尽快抓到那个凶手。”甄钰尧说出了这段时间的心路历程。

钟君琦吸了口气，终于敢大胆地跟甄钰尧对视了，“甄大哥，那……你现在是……喜欢我的对吧。”

甄钰尧也笑了，伸手刮了一下她的鼻子，“我都说得这么明显了，如果你还怀疑我的心意，那我得找地方哭了。”

钟君琦腼腆地笑起来，“你又没直说，我当然得问清楚了。”

甄钰尧将钟君琦揽进自己怀里，“是，我喜欢你。”

钟君琦窝在甄钰尧怀里，笑得得意极了，“甄大哥，我也喜欢你。”两个人依存了一会儿，钟君琦这才退了一些，看着甄钰尧笑道，“甄大哥，你还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吗？”

“第一次见面？”甄钰尧回忆了一下，“不是那次我在山上救了你吗？”

钟君琦摇摇头，“才不是呢，是今年的春朝宴。那个时候，因为佑灵从前的行为，很不喜欢她。然后在宫里不小心跟她撞了一下，话说重了两句，你当时也在的，还想训斥我呢。”

钟君琦一提醒，甄钰尧就想起来了，不由得笑开，“那还真是有趣呢，没想到半年多，你们竟然就成了好朋友。”

钟君琦也觉得好笑，“对呀，那个时候根本没想过呢。不过，我现在看到的佑灵，跟三年前的她可是完全不一样呢。”

“这个是，就连我这个当大哥的都吓了一跳。”甄钰尧若有所思地说道。

“嗯，呀！”钟君琦惊呼，“我么是不是把佑灵给忘了呀。我们没有约到一起过来，想必她过来是有事找你的。”

甄钰尧揉揉钟君琦的头发，“放心，那丫头肯定还在外面等我们呢。除了要跟我说事情，她还想看看我们两个谈完话的结果。不信的话，你跟我出去瞧瞧就知道了。”

两人趴在门上开了个小缝，居然跟甄佑灵对眼个正着。甄佑灵尴尬地退了一步，讨好地笑起来，“那个，你们说完啦？”

甄钰尧双手互挽，饶有兴趣地看着她，“我还是第一次发现我妹妹有听墙角的癖好呢。”

甄佑灵眼睛四处飘飘，大哥以为她盯着被人侧目的下场偷窥很容易吗？想了想还是觉得转移话题比较妥当，“我这不是收到消息，说爹今晚要回来，所以提前来通知你一声嘛。”

“爹回来了？”甄钰尧也没追着话题继续说，算是给妹妹留点面子。

甄佑灵边嗯便点头，“祖母让我过来跟你说一声，今晚一定要回家吃饭。”

“好，我知道了。”甄钰尧答应下来，看着甄佑灵的眼睛在他和钟君琦身上来回移动，唇边还是不怀好意的笑容。他本想饶过她的，看来现在是不需要了，“灵儿，你说你这听壁角的习惯，是跟谁学的呀？”

甄佑灵脖子一缩，“啊……那个，我话说完了，我先回去了，祖母还在等我回话呢。啊哈哈哈，你们接着聊啊。”说完，挥挥手就跑走了。

“这丫头，真是的。”甄钰尧被甄佑灵闹得哭笑不得，钟君琦也忍不住笑起来，“谁叫佑灵在你面前就是小孩子呀，你这个当大哥的不得由着她的小孩子脾气。”

甄钰尧侧脸看着她，眉头微挑，“那你以后恐怕也得多包涵了。”钟君琦脸颊微烫，却也很坦诚地应了下来，“包涵就包涵，最多被糗几句而已。”甄钰尧被钟君琦坦率的回答给逗得哈哈大笑。

甄佑灵跑了一小截停下来，回头看到两人还站在门口，她突然就坏心眼地大声喊道，“大哥，看你们这样子，应该是彼此互通心意了。作为妹妹和朋友，祝你们幸福哟。”然后，就真的是一溜烟跑走了。

“这个坏家伙，真是生怕别人不知道啊。”钟君琦懊恼地说道。

甄钰尧也不介意，心情大好，“这样也好，如此一来，大家就知道我们是一对，就不敢有人对你起觊觎的心思了。”

钟君琦也不甘示弱，“那你呢，不是也有不少小姐跟你坦白心意。那是不是我也应该放下心来，相信没人对你有想法啦。”

甄钰尧拍拍钟君琦，郑重说道，“虽然我不能确定将来会不会有其他的意外，但是我能保证，在我有生之年，你一定会是我最爱的女人。”

钟君琦惊讶又高兴，还是没忍住女人的好奇心，“为什么你会这么肯定呢？”

甄钰尧笑道，“我娘曾经说过，我是个专情的人。其实我不怎么相信，因为我觉得那东西太模糊。现在想来，我也不确定自己有多专情，但我肯定自己是个宁缺毋滥的人。要不然，也不会等到现在，终于等到你呀。”

钟君琦扑哧笑出声，拍了他一下，“我怎么没发现，你竟然变成了一个情话高手呀。”

甄钰尧觉得冤枉，“我可是实话实说呀，怎么就变成了情话高手了。”

钟君琦不住地笑起来，“好吧，我相信你。不过，你说不确定的意外，指的是什么？”

甄钰尧尴尬了一下，还是不打算隐瞒她，“你也知道我是官场中人，有的时候难免会有上头的人会送些礼物过来。这个……呵呵，我会努力拒绝的。如果确实没办法拒绝，你放心，我也不会真的当回事。但是，养在家里一段时间还是有必要的。”

钟君琦听了心情倏地就难过起来，可是她也知道这是避免不了，就连她爹都有两个侍妾是皇上曾经赐给他的美人。不过，转念一想，甄钰尧能亲口说出来，至少说明他是个磊落的人，不会藏着掖着。

“理智上我可以理解你，但是作为女人，从情感上还是很难接受。如果将来真的有这一天，我希望你能坦诚告诉我。包括送给你的女人中，有你欣赏或者喜欢的，都希望你能告诉我。”钟君琦觉得有些话应该提前说明白。

甄钰尧哈哈大笑，“放心吧，我不会瞒着你的。不过，原来你也跟我一样，已经想到那么远的以后了。”

钟君琦小脸一红，嗔怪地看了他一眼，“讨厌，还不是你先提起的。”

说到这里，甄钰尧突然叹起气来，“其实我很不喜欢把女人当做礼物送来送去。”

钟君琦也跟着叹气，“对呀，为什么一定要通过送美人来讨好别人，以此达到自己的目的呢。”

“我记得以前我去太子府上做客的时候，就遇到过官员给太子送美人的事。我极度厌恶，因为那让我想到自己的家人。我的祖母，我娘，我妹妹，都是女人。如果她们被当做礼物送给别人，我想我一定会疯掉的。”甄钰尧痛心疾首地说道。

钟君琦拍拍他，“我能理解你的心情，因为我也经历过同样的事情。对男人来说，可能影响不大。但是对女人而言，确实一种难以言说的痛。”

甄钰尧仰头叹息，苦笑地说道，“索性，那个时候太子直接就拒绝了。要不然，我怀疑在一旁隐忍微笑的太子妃会不会突然就开始发起火来。”

“我听说太子妃和太子的感情很好，即便如此，她还是默认了好几个官员和王爷送进府的美人。我以为，太子妃应该不以为意。”钟君琦有些惊讶。

甄钰尧摆摆手，“能进府的人，肯定从某种意义上说，对太子妃不会造成威胁。而那次的那个美人，我观察了一下，跟太子妃还挺像的。无论是样貌、性格还是才学，至少有七分相似。你觉得，太子妃能让她进府嘛。”

钟君琦恍然大悟，“原来如此，让一个强有力的竞争对手进门，那不是给自己埋下暗桩嘛。”

“不过，我觉得那个官员还挺厉害的，为了达成目的，竟然如此用心良苦。佩服，佩服啊。”甄钰尧感慨万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