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最最最想问的问题自然是武二死在外面的事情到底是不是真的，但我又不敢问。

我怕听到那个肯定的答案，怕得要死。

还有，我从李玉虎的眼睛里看出了他对我有一种原始的欲望，要是我第一句话就问武二，他可能出于嫉妒，告诉我一个不真实的答案。

于是，我首先问出了春梅怀疑的那个问题。

“你和上官婉儿认识，你为什么要瞒着我？”

我不能确定他们认识不认识，但我语气肯定得让他没有半分怀疑。

他果然吃惊地张大了眼睛说：“小娘子，这事……你怎么知道？”

“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你别问我怎么知道的，既然你说我问什么你答什么，那你说吧。”

“说什么？”李玉虎问。

我故作恼怒地瞪了他一眼说：“说说你俩的关系。”

“那是个翻脸不认人的烂婊子！”李玉虎咬牙切齿地说。

我显然被他的语言和表情吓了一跳，因为我原本以为他俩是一伙的。

或许是一伙的，现在闹翻了吧！

“她为什么翻脸不认人？”我问。

“可能是因为她现在过着好日子怕我给搞没了吧！住在武大那个傻子置办的院子里，有人伺候着，还怀着孩子，以后等着嫁给她最喜欢的武二，这多好啊，可是我一出现，她就如临大敌了。”

李玉虎哈哈一笑道。

“我明白了，你想必是知道她的底细，她才如此怕你吧！”我说。

“聪明！小娘子不仅人美，还如此冰雪聪明，真让人爱慕呀！”李玉虎说着，又用色眯眯的眼睛看着我。

这男人真是精虫上脑了，如此被捆着还色胆包天。

为了让他速速说出真相，我并没有呵斥他，接着问道：“那你说说，她到底什么来头？”

“我猜，这女人就是个娼妓。”李玉虎嘿嘿一笑说。

我愣住了，但马上问道：“你猜？原来你也不知道？”

“武大嫂，我和她并无深交，在去漠北之前也不认识她。我说这话，是因为我和她睡了一次，啧啧啧，那身手，那姿势，那股子骚劲儿，不是娼妓还能是什么身份？”

李玉虎的话着实把我吓了一跳，我赶紧问道：“你和她睡了？什么时候？在哪里？”

我脑子里突然出现不堪的一幕——那天在小院里，上官婉儿支开春梅，一定是她自己有什么把柄被李玉虎抓住了，为了堵住李玉虎的嘴，她就跟他睡了。

我还在惊异她大着肚子怎么颠鸾倒凤，结果李玉虎的回答更让我吃惊了。

“嘻嘻，那一次的事，我记得特别清楚，就在我们出发去北漠的那天晚上，在一间客店里。”

我差点没跌坐在地上，好半天我才稳住了神。

“给我讲讲那晚的经过吧，越详细越好！”

我脑子里一团乱麻，我想细细地听，然后把这些乱麻一根一根地理清楚。

“好呀，我非常愿意。”李玉虎听我这样一说，眼珠子都亮了，“武大嫂把我解开，我悄悄讲给你呀！”

我怒目圆睁，拿出短刀贴在李玉虎耳朵边上说：“你给我老实点。”

李玉虎不但不怕，反而挑逗着说：“武大嫂，我也是为你好呀，在这样的夜里，我给你讲这样的美事，我是怕小娘子你等会儿听了受不了呀！解开，不方便些吗？”

我把刀子按了按，李玉虎赶紧说：“捆着也没事，等会儿要是小娘子听得脸红心跳的话，再解开我也不迟，我李玉虎也是采过百花的人，身板又好，保准能送小娘子去极乐世界。”

我咬了咬牙，把刀子移到他两腿之间，恨恨地说：“你再说，我保准你以后都不能再拈花惹草了。”

李玉虎一下子变了脸色。

在寒光闪闪的短刀下，我看见李玉虎隆起的裤裆慢慢消散，他终于让一身雄性激素褪去，对我讲了那天的经过。

“那天我和镖局的镖师们紧赶慢赶，天黑的时候终于住进了客栈，没想到一个时辰之后，竟然来了一个女人，当然，这个女人不说你也知道，她就是上官婉儿了。

“那上官婉儿缠着武松，哭哭啼啼地让他带上她一起去漠北，大家见是武松的相好，就都知趣地散开了。

“我最眼毒，一眼就看出这不是正经女子，她和武松的关系似乎也很奇怪，他并不怎么搭理她，只让她不要再胡闹，赶紧回去。武松跟她说了几句话，就独自进了自己的房间，可那婆娘没走，去找店小二去了。

“武大嫂，我见她不是什么好人，便一直盯着，你猜那娘们怎么着？”

“你快说！”我懒得猜。

“那娘们找店小二要了两壶酒，她暗中在酒里做手脚！我亲眼看见她把一小包白色的粉末倒进了酒里，你说我怎么能让我兄弟遭到她的暗算呢，于是，她进武松房间后，我悄悄趴在门缝里偷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