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介布衣
作者:肆意狂想 | 分类:历史 | 字数:582.2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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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百一十八章 又来了
果然如此。
陆沉看向赵小辛,玩笑道:“说起来,我也算你师傅半个弟子,你入赵大哥门下,咱俩便是师兄弟了。”
“属下不敢!”赵小辛一楞,随即连忙摆手。
陆沉何许人物?
定远军的主帅!
大齐最有权势的侯爷!
他不过区区小旗官,怎敢和陆沉称兄道弟。
陆沉笑着拍了拍赵小辛的肩膀,说道:“与你闹着玩儿的,你既认了赵大哥做师傅,身为你半个师兄,怎么也得意思意思,这样吧……”说着从腰间解下一枚价值不菲的玉佩,塞到赵小辛的手里,道:“这玉佩,就给你作为见面礼吧。”
赵小辛急忙便要推辞。
赵玄黄说道:“给你,你就拿着吧。”
赵小辛怯懦地点点头,双手捧着玉佩,对陆沉道:“属下谢陆帅赏赐。”
“别见外。”陆沉笑着说道。
赵玄黄道:“我准备先带小辛回长宁府,认认师门,授他武艺。”
陆沉没有挽留,点头道:“好,什么时候启程?”
赵玄黄道:“现在。”
陆沉道:“有空常来看看。”
“一定。”赵玄黄依旧那般直来直去,绝不啰嗦。
快到傍晚,一署主事史祁登门求见。
时隔几近三个月,西楚那边终于有情报传来。
“仇署尊派人传回消息,说斩首任务,亦已小有进展,这段时间,已暗杀西楚高官十二人,西楚朝廷暂时还没有发现此事是我们所为,他们将这笔账算在了南梁的头上,楚皇帝大怒之下,几乎动了家底,将镇守在黑山麓的神策军都给抽调到了前线。”
史祁禀报道。
“神策军?”陆沉眉头一皱,奇道:“就是那个黑衣侯拓拔神策统领的神策军?”
史祁点头道:“正是。”
陆沉笑道:“这位黑衣侯,可是名家钦点的天下第一公子啊,据说运兵如神,战无不胜,也不知道,他参与到梁楚之战中,能不能让眼下这僵持的局势有所变化。”
史祁说道:“拓拔神策与楚国那个权倾朝野的王爷不和,故而被派去镇守黑山麓,这两三年来一直不得重用。如今重新出山,可见楚国也是无计可施了,否则擎王焉能眼睁睁的看着拓拔神策重掌兵权。”
陆沉说道:“这是一件好事,梁楚打得越热闹,咱们大齐越是受益,西楚若真能将梁国打得元气大伤,奄奄一息,却是省却了咱们大齐的一番手脚。”
史祁说道:“卑职还收到了从梁国送来的一份密报,说是就在楚国决定将神策军抽调到前线的同时,梁国的澄天司也动了,暗中派出高手,打算深入梁国,刺杀拓拔神策!”
“澄天司……”陆沉沉吟一声,笑了笑道:“那位天下第二公子凌寒钧也耐不住寂寞了,公子榜第一第二的较量,着实是一场好戏,也不知最终到底鹿死谁手。”
史祁说道:“澄天司这一动,正好散播迷雾,只怕西楚到亡国都不会想到,他们死了那么多的高官,其实都是咱们督监院的手笔。”
陆沉点头,说道:“派人给仇厉回信,让他便宜行事,如若澄天司打算接手这单生意,那就交给澄天司来做,若澄天司干的不错,他便立刻回返,莫要在敌国久留。”
“是!”史祁拱手去了。
陆沉站起身,打了个哈欠,便想去鸢鸢的房里睡一会儿,可冷不防一个身影突然掠到身后,冰冷的刀刃已经架在了他的脖子上。
他面无惧色,反而笑了一笑道:“你的身手快了一点,不过下手反倒是没有那么干脆利落了。”他身手将刀从脖子上挪开,然后回头看向那个面如冰霜的女子。
花月间冷然道:“如果有机会,我恨不得将你千刀万剐!不过,虽然我的刀已经架在了你的脖子上,可我仍然杀不了你,不是么?”
陆沉赞赏地点点头,脸上好像写着“孺子可教”四个字,说道:“你知道就好,不过不要气馁,要再接再厉,我虽然强大的令人绝望,但也不是真的毫无破绽,你只消好生观察,总有一刻,能找到可乘之机的。”
花月间哼了一声,扭头就要离开。
陆沉忙是叫道:“别急着走啊,这才说几句……”
花月间突然站定,声音冷漠道:“这天底下有的是人想要与你多说几句,可唯独我厌恶与你说话,哪怕只是多说半个字!”说着头也不回地去了。
陆沉苦笑,这小妞,是越来越有性格了。
便要去睡觉,可花月间的话,却是突然点醒了他。
有一阵子没去公主那里,冷不丁竟是有些挂念……
他当即换了衣服,前往驸马府。
……
“为什么?为什么!”
驸马府中,洛逊喝得烂醉,突然锤桌大怒。
李全知道洛逊突然暴怒,原因为何,唉声叹气道:“主子,您怎么还没想开,经过那档子事,可见那位陆侯爷就是扎根地下几丈的老树,谁也休想扳得动,您就算再气,也是没用啊。”
洛逊面色阴沉,猛然将酒杯砸的粉碎,咬牙切齿道:“饭桶,都是饭桶!他陆沉凭什么?等着吧,我早晚要让他身败名裂,还要绫华那个贱妇,这辈子都休想抬起头做人!惹急了我,谁都别想好过!包括那个野种,还想登基做皇帝!我呸!他就是个野种!”
他歇斯底里,怒骂不止。
这时却听外面忽然传来声音道:“陆侯爷,往这边请。”
他顿时一怔。
许久后,才看向李全,有些恍惚问道:“方才外面说什么?”
李全低着头,小声道:“是那位陆侯爷来了。”
洛逊双目瞬时瞪圆,将桌子上的东西全都扫落在地,如若疯了一般,大吼道:“他又来了!他他娘的又来了!”
李全战战兢兢,不敢说话。
洛逊怒极,冲到门口。
可忽然想到什么,陡然止步。
他气得浑身都直颤,半晌后,蓦地跪坐在地,哭天抹泪道:“欺人太甚啊!欺人太甚!哪有这么欺负人的!姓陆的,我洛逊与你不共戴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