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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闺蜜一起穿到冷宫后,我躺赢了

作者:倚剑听风雨 | 分类: | 字数:140.9万

第190章 他们心中有愧

书名:和闺蜜一起穿到冷宫后,我躺赢了 作者:倚剑听风雨 字数:2116 更新时间:2024-11-02 02:35:59

李渊醒的时候,许秀还在睡着。

寝殿里烧了地龙,又放了炭盆,暖烘烘的。

许秀睡得不老实,一双胳膊都在外面露着,他皱眉给她裹了进去才起身。

姜公公服侍着他穿衣,悄声道:“皇上,昨儿十三王爷果真往内务府去了。”

李渊神色不变:“随他去便是。”

“奴才听人说,十三王爷去的时候满脸狐疑,待从内务府出来之后,脸上尽是怒色。”姜公公一边给李渊系着带子,一边说道。

“老九留了人在他身边,若不让他自己亲眼看看,他只怕又要受了老九挑拨。”李渊淡淡地说。

穿好了衣裳,他又回头看了帐子一眼,才带着姜公公走出了寝殿。

“有顾铉之在他身边,不必担心。”李渊说道,“让顾铉之多留意些,十三弟回去之后见了谁,之后情绪如何,都一一回禀给朕。”

“奴才明白。”姜公公低头应道。

“老九……”李渊呼出一口气,在冰冷的空中凝成了白雾,“朕要借此次机会,将他安插在十三弟身边的钉子拔出来!”

花间阁内,李泽一整夜没有睡着,好不容易捱到天亮了,立刻起身吩咐身边的宫女:“去将赵先生请过来。”

他知道赵先生一时半刻不会来,果真一直等到他用过了早膳,才见一个落拓的中年男子,跌跌撞撞地走了进来。

李泽老远便闻到了他身上的酒气,不由深深地皱起眉来:“赵先生,您怎么一早便喝了酒?”

那赵先生“哈哈”一笑,丝毫没有因为他是王爷就有半分收敛,连礼也不曾行,径自坐在了他对面。

“您这一说,我倒是饿了。”他也不在乎桌上摆着的是李泽吃剩下的东西,端起来将碗里剩的半碗粥喝了个精光。

饶是李泽知道他一贯如此,仍旧忍不住蹙眉。

这赵先生是宫中的一个画师,据说画艺高明,可李泽从来没有见过。自从他认识这赵先生之后,他就每天都醉醺醺的,一双手抖个不停,根本不像是能够握住画笔的样子,却不知为何,皇兄还一直将他留在宫中。

赵先生喝完了粥,又抓起半张薄饼,就着小菜,三口两口便吃光了。待吃完后,他胡乱抹了抹嘴,打了一个饱嗝,对宫女们厌恶的目光视而不见,笑着问李泽:“十三王爷一大早便将我叫来,是有何事啊?”

李泽挥挥手,将人都赶了下去,屋里只剩了他们两个。

“赵先生,本王昨日去内务府了。”他说道。

赵先生毫无形象地剔着牙:“哦?可是去看皇上给九爷准备的东西去了?”

李泽点点头。

赵先生冷笑一声:“皇上惯会做这些个表面功夫。”

“皇兄他……”李泽想分辨几句,想了想还是止住了话头。

“得了,管他什么薄的厚的,真的假的,皇上既然要给九爷送东西,那您可得想个法子,把我塞进去啊!”赵先生说道,“这皇宫里头乌烟瘴气的,九爷不在京城了,我是一时都待不下去了!”

“赵先生,您为何就能笃定,皇兄此番给九哥送东西,定然是只做表面功夫呢?”李泽问道。

“呵,”赵先生嗤笑一声,“十三王爷,您也太过天真了些,皇上都已经把九爷丢到那个鸟不拉屎的地方去了,难不成还希望他能过得好好的?不过是做做样子给太后娘娘看,给您看,给天下众生看,证明他还想着九爷,给自己搏些好名声罢了!”

“皇上和九爷两个积怨已深,皇上只怕是巴不得九爷在那边冻死,什么棉衣棉被,怕是外头一层好看,里面连棉絮都没有几两!”

这话从前李泽听他说过多次,私底下也竟当了真,若不是昨日顾大人讲起《说苑·政理》的时候,讲到那句“夫耳闻之,不如目见之;目见之,不如足践之”,告诉他凡事要多听多看多想,他一次也没有想过要去证实一下赵先生说的是真是假。

他去了内务府,命吕公公带着他去看看皇兄给九哥准备的东西,吕公公带他去了,他看得清清楚楚,那冬衣冬被确实是簇新的,里面塞了满满的棉花。

吕公公还说,这是皇兄亲自交代的,一定不能敷衍。

李泽心里一时五味杂陈,他回花间阁的一路上都在想,从前自己总觉得皇兄亏待九哥,可这些话,大都是赵先生和九哥说的,他根本没有亲自去查证过。

若是皇兄从未做过他们说的那些事,那这么多年来自己一直误会着皇兄,皇兄的心是不是渐渐便冷了?

他看着赵先生,眼中的神色慢慢变成了失望:“赵先生,您这样一直酗酒,为何还能留在宫中做画师?”

“为何?”赵先生仿佛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笑得前仰后合,眼泪都出来了,“十三王爷,您是真不知道,还是假不知道啊?”

“我为何能留在这皇宫里头,自然是因为皇上他欠我的啊!”赵先生大笑道,“皇上他和先皇一样,他们害死了蓁蓁,心里有愧啊!”

“蓁蓁是谁?”李泽愣住了。

赵先生只是笑,过了好久,才摆了摆手:“都是从前的旧事,不提也罢,不提也罢!”

他左右看看,没找到酒,不满地咂咂嘴:“十三王爷,您这儿什么都好,就是连一滴酒都没有,也是无趣得很!如今您也大了,该开府出去住了!”

李泽脸上微微一黯,他也想过此事,可母后一直不允,他不愿拂逆母后的意思,便也没有再提。

赵先生看着他的神情,便知道他自己也在琢磨着这件事:“皇上这是防着您呐,若您开了府,到时候与谁来往,他岂不是就不能时时刻刻都盯着了?也不能处处限着您了!”

若是从前,他说这话,李泽听了只怕是也赞同的,可是今日听在耳中,却觉得不是滋味。

“皇兄不允,应当有他自己的道理吧。”李泽摇摇头,将话题岔了开去,“赵先生,本王还从未问过您,当初您是怎么与九哥相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