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繁花慰山海
作者:秋阳明月 | 分类: | 字数:60.9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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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花田大盗
接近午夜,万嘉卉他们在田间的烧烤聚会,兴致不减,依然热闹无比。
李晨阳拿起了丁勇志放在旁边的吉他,弹了起来,烧烤聚会瞬间变成了音乐会,几个人跟着李晨阳的吉他伴奏,唱过了万嘉卉原创的《我以繁花慰山海》后,恨不得把流行金曲都唱一遍,这时他们又合唱起了《海阔天空》。
田间小路上,在暗夜的掩护下,两个背着竹篓的黑影,正鬼鬼祟祟地往万嘉卉家的玫瑰田里摸去。
这两个黑影,不是别人,正是赵太和他的外甥王大河。
听到从丁勇志家花田方向,传来了万嘉卉他们唱歌的声音,在花棚不远处,王大河停了下来,他有些犹豫。
王大河低声对赵太说:“姨父,他们好像都在丁勇志家地头吃烧烤呢。要不,咱们改天再来?”
“怕什么,听兔子叫还不种黄豆了!”赵太望了望丁家花田的方向,然后用手罩着耳朵仔细听了听:“没事,听声音应该都喝多了。这个时候才安全呢!”
两人本能地弓着背,继续往前走,悄悄地靠近云端花卉的玫瑰田。
丁勇志喝得有些多,觉得有些不舒服,于是踉跄起身,跌跌撞撞来到不远处的树林里。刚跑进树林,丁勇志就抱着一棵树,吐了起来。他庆幸自己跑得及时,没有当众出丑。吐完擦了擦嘴,丁勇志觉得有些天旋地转,他扶着树站了一会,山野的风吹过脸颊,他觉得清爽了许多。
就在这时,丁勇志无意中向远处望了望,恍惚间,他看见有两个人影,摸进了万嘉卉家的玫瑰花棚。
丁勇志一下清醒了许多,一路小跑,回到烧烤处,喘着气对大家说:“我,我,我看见有两个人,偷偷摸摸去了云端花田。”
丁勇志的一句话,让大家的酒意顿消,都提起精神。
李晨阳打了个激灵:“走,我们看看去。”
万嘉卉转头对张灏说:“灏子,放点音乐,别让音乐停下来。”
张灏顿时明白了万嘉卉的意思,对万嘉卉做了个OK的手势,把放在一边的音箱打开,CD按下,音乐在田间继续。
几个人在附近找了些顺手的锄头、铲子、树枝,然后朝着云端花卉的玫瑰花棚奔跑过去。
赵太带着王大河,偷偷钻进了云端花卉的玫瑰花棚。俩人带着手套、头灯,慌张张地连根拔着玫瑰,整棵装入背篓中。
万嘉卉、李晨阳、林蓓蓓、张灏、丁勇志、王凯、赵依依,一路小跑,来到玫瑰花田,分头把花棚两边的进出口都包围住。
听到异样的声音,赵太连忙给王大河打手势,两人熄灭头灯,趴在花田里,匍匐前行,寻找着逃跑路线。
万嘉卉他们打开手电,从两边平行向花田中央,进行地毯式地搜索。万嘉卉借着手电的光亮,扫射到了趴在地上,正小心翼翼挪动的身影。
万嘉卉示意李晨阳他们,自己这边有所发现,大家包围了过来,手里的锄头、铲子、树枝等全都指向地上趴着的人。
感觉到手电照向自己后,赵太和王大河互相用余光看看对方,两人用手护着头和脸,显然不想让人看出他们是谁。
万嘉卉大声说:“站起来,你们是谁?”
“我要看看这是哪来的王八蛋!”张灏用棍子杵着他们的后背,力道有点大,赵太和王大河发出哎呦的呻吟。
丁勇志厉声说:“站起来!”
王凯:“毛贼!再不起来,我们就乱棍打死你们!”
赵太和王大河还是不起来,王凯照着王大河的屁股就是一棍子,棍子不粗,立刻断成了两节,王大河“嗷”的一声,爬了起来,揉着屁股。
“别打,别打……我起来,我起来。”赵太慢慢起身。
万嘉卉:“把头都转过来!”
赵太和王大河转过身来,俩人被手电筒的强光刺激得有些睁不开眼。
偷花大盗的真面目,暴露在万嘉卉他们面前。
“卧槽!”张灏哈哈大笑,“胆肥呀,你们就不怕猎枪走火,打你们一腚眼铁沙子!”
“赵太、王大河?你们行啊!”万嘉卉有些惊讶,但也不觉意外。村里能做出这样出格事情的人,也就这几个。
“哎呦!”丁勇志刚要骂,但立刻意识到自己跟彩虹公司的关系,还是留了一点面子,把骂人的话收了起来,于是他改换口气,把刻薄的咒骂变成了反讽,“低头不见抬头见,这样做可不对劲啊!赵理事,您也是有头有脸的人,咋还夜里考察呢?”
“哈哈,我记得你说过兔子不吃窝边草,看看你们这德行,竟然到窝里来偷草,可见你们连兔子都不如!”林蓓蓓说着说着就笑了起来,“我以为是两只树懒在田里爬呢,没想到是偷花大盗,看来是惯犯啊!”
赵太和王大河把头压得低低的,现在有个地裂子他们一定会钻进去。
林蓓蓓觉得骂得不过瘾,她厉声道:“我们正在吃烧烤,信不信,一会儿就把你们穿上,一起烤了!”
李蓓蓓用树枝杵他们,赵太和王大河本能抽动着身体。
第26章 花田大盗
王凯笑道:“摸摸裤子,看是不是吓尿了!”
王大河害怕,带着哭腔说:“一码归一码,我劝你们可别胡来啊!我舅舅可是上市公司的老板,不会放过你们!”
林蓓蓓上前打着王大河的脸:“哎呦呦,你再狗仗人势,你还是够不是人对不对,上市公司老板怎么的,你不就是说那个大雄地产的潘展吗,他让你们来偷的?”林蓓蓓不停拍着王大河的脸,“说呀,说呀!”
王大河不敢再说了。
“哈哈,你们彩虹公司想靠偷盗成为上市公司?挺有经济头脑啊!”李晨阳揶揄着,他看看两人背篓里的花苗,他有些心疼,“赵理事,为老不尊啊!说,你们这是第几次偷了?”
赵太拿出了死猪不怕开水烫得劲儿,辩解说:“你说我们彩虹公司要靠偷盗上市,是对我们侮辱,我一个理事会偷吗?我就是来考察……不是偷……就是来看看,研究研究你们种的什么花?公司之间的竞争不就是取长补短吗?”
“奇葩,简直就是奇葩,有你这么取长补短的吗?”一向温柔的小美女赵依依气呼呼地质问,然后挖苦道,“你也太搞笑了,学孔乙己呢?偷不是偷,是窃!真是无耻!”
“赵太、王大河!”林蓓蓓提高声音:“这玫瑰花苗人间稀有,你们的命都没她们值钱,一株十万,你们要赔偿我们!”
赵太一听,吓了一跳,求饶说:“你们都是有文化人,抬抬你们高贵的小手,放过我们,我负责把它们栽回去,放心,都能成活。”
万嘉卉在一旁听不下去了,呵斥说:“赵太,你这个惯犯!我不说,你也知道我在说啥。天网恢恢疏而不漏,上次让你逃了,但这次偷花苗,你是逃不掉的!”
赵太见服软不行,知道撞枪口上,逃是逃不掉了,索性又来个死鸭子嘴硬,冷笑低声道:“苍天作证,知道我是来考察的,不是偷花苗!就算你们诬陷我偷花苗,那也比你们家偷花款,要干净得多!”
赵太话音刚落,就听到一声“啪”脆响,王嘉卉给了一个响亮的耳光,“血口喷人!别忘了那个偷花款的人就是你们!”
赵太被打得耳朵嗡嗡地响,脸像蹭了魔鬼辣椒一样火辣辣的,他骂道:“偷花款的后代真是没有教养,竟敢打一个着名的企业家!”
王凯道:“呸,别往脸上贴金了,啥着名企业家呀,你是臭名昭着的偷花贼!”
万嘉卉气得发抖,她又想要上前跟赵太理论,被李晨阳拦住。
“嘉卉,报警吧!”李晨阳提醒道:“不用跟偷花贼多磨叽!”
万嘉卉报了警。
二十分钟不到, 警车闪着警灯,鸣着警笛,赶到了万嘉卉家花田。
明月镇派出所张所长和一名警员下了车。看到万嘉卉,张所长冲她点了点头。张所长跟万嘉卉、赵太很早就认识了。当年那起花款调包案,张所长就是侦办负责人。花款调包案至今未破,成为了悬案,也成为张所长心中放不下的遗憾。
“万嘉卉,是你报的警?怎么回事?”
“张所长,是我报的警。我们种植的名贵荷兰玫瑰,正是培育种苗的实验阶段。”万嘉卉指着蹲在一旁的赵太、王大河,以及他们身边的背篓,“这两位来偷窃,拔掉了很多种苗。被我们逮个正着。”
张所长用手电照了照赵太和王大河:“赵太,好家伙,怎么是你啊?万嘉卉说的是不是事实?”
赵太尴尬地笑了笑:“张所长,她说的有出入……我们就是来研究一下他们种的这个玫瑰,想拔几棵带回去研究,不算是偷。”
“偷不偷,那是我们警察来判断的事。走,跟我们回派出所吧。”
赵太的腿已经蹲麻了,费了半天劲,才站了起来。赵太和王大河被民警塞进了警车。
看赵太和王大河上了警车,张所长回头对万嘉卉说:“我们警车坐不下了,万嘉卉你们自己有车吗?”
万嘉卉点头:“有,我们随后就到。”
张所长点头上车,警车带着赵太和王大河离开。
万嘉卉想了想,让丁勇志和张灏留在村里,不让他们跟去派出所,毕竟丁勇志已经是彩虹公司的技术负责人了,这时出面,身份敏感。
林蓓蓓开车带大家来到派出所。已过午夜,明月镇派出所依旧灯火通明。赵太和王大河如霜打的茄子一样,被关在派出所的审讯室里。
张所长对万嘉卉他们进行了询问,并做了笔录。张所长了解了当天发生的事情经过后,张所长对赵太和王大河进行询问,但赵太和王大河就是不承认偷花苗。
“我们绝对不是偷,就是想了解一下他们种了什么花,不是偷!”赵太继续抵赖。
张所长指着旁边的头灯、铲子、背篓,以及装在背篓中的种苗问道:“不是偷,那这些是什么?地里好好种着的种苗,怎么就进了你的背篓了呢?”
赵太支支吾吾:“我唯一的错误就是没有跟他们打招呼。”
第26章 花田大盗
“赵太,你不要狡辩了,你是觉得人民警察好糊弄吗?!我告诉你,我见过的小偷,比你见过的花还多。你不要以为犯罪后,能侥幸逃出法网!”
张所长的这些话,听得赵太心里直哆嗦,服软说:“我错了,愿意赔偿。”
张所长走出审讯室,故意把门留了一条缝,对万嘉卉他们说:“万嘉卉,你们可以提出赔偿要求。”
万嘉卉想了想:“这些玫瑰种苗,非常稀缺珍贵,我要求他们赔偿五……”
林蓓蓓担心万嘉卉要少了,于是踢了一下万嘉卉,打断她说:“我们要求他们赔偿十五万。”
派出所长看着万嘉卉和林蓓蓓,又打开审讯室的门,伸头看了看背篓里的种苗:“你们有要求赔偿的权利,但为什么赔偿金额这么高?”
李晨阳顺着林蓓蓓的意思,补充说:“这些种苗是我们从国外刚引进的,国内独一份。其实十五万的赔偿都要少了,他们应该赔偿五十万。”
林蓓蓓也急忙补充:“是啊!张所长,赵太他们这样偷种苗,一旦得手,偷偷栽种培育,这些玫瑰花的专利权就会受到侵犯,给我们带来经济损失。所以,不要说五十万,就是要他们赔偿五百万,也都嫌少。”
“嗯,这可金贵。”张所长点头。
审讯室里面的赵太听得头皮发麻,如坐针毡。
住在昆明市里的赵鸿运,跟妻子周晓雪早就进入了梦乡。后半夜,手机声突兀地响起。赵鸿运迷迷糊糊摸索着接起电话。电话那边传来了村长周宝明的声音。
“赵董事长,派出所张所长给我打来电话,说你爸和你表弟王大河被警察带走了。你赶快到派出所一趟。”
“这都什么事啊?!”赵鸿运顿时清醒过来,嘟囔着起了床。
周晓雪也被惊醒,揉着眼问:“怎么了?”
赵鸿运一边穿衣,一边解释说:“爸和大河不知道又闯了什么祸?我得去趟派出所!”
“你注意安全啊。”周晓雪叮嘱说。
赵鸿运匆忙穿上外套,推门出去。
赵鸿运开车,顺路接上了周光远,还有王大河的父亲王大麻子,三人一起来到了派出所。
赵鸿运停好车,看到村长正缩着头,站在院子里抽烟。村长看见他们下车,便走了过来。
昼夜温差大,村长觉得冷,把手插在裤兜里说:“你爸带着王大河,去万嘉卉家的花田里偷玫瑰苗,被抓了个现行。被带到所里来了。”
周光远惊讶地看了看赵鸿运。
赵鸿运重重地关上车门,叹口气说:“瞎胡闹!真是没办法。就不能少捅点事!”
王大麻子哀求村长说:“村长,帮忙跟张所长说说,罚点款,就把人放了吧。”
村长:“我们进去看看再说吧。”
四人走进了派出所,办公室里气氛严肃。张所长把事情经过对村长、赵鸿运他们大概复述了一遍。赵鸿运像捣蒜一样点头,脸上挂着歉意的微笑。
“案情就是这样,这个案子说大就是大,说小就小,你们要拿出诚实的态度来对待这件事。”张所长打个哈欠,“搞得我一晚上没睡觉!赵太还是彩虹公司的理事,在村子里也算是有头有脸的人,应该做一点正能量的事情。这种偷鸡摸狗的事,对明月村、对公司都影响很坏。你们说是不是?”
张所长的训话,令赵鸿运脸红耳赤,尴尬地抬不起头来,只能连声说是。
村长连忙求情:“张所长对他们批评教育得有道理,也很深入,批评得多狠都行!赵太一定能认识到自己的错误,张所长你放心!”
村长看看赵鸿运,只见赵鸿运低着头,并不言语,村长心里很急,他心想这个赵鸿运,这个时候还不说话?这个时候多少要把自己的诚心表达出来,才对。
村长又看看张所长,张所长正在电脑上整理案件资料,似乎对他刚才的话没有反应,于是继续求情说:“张所长,我赞同对他们再罚一点款,然后就把他们都放了吧。”
张所长一笑:“村长,我也想放了他们,但我得征求法律的意见,问法律是否同意放了他们。你说对不对?”
“张所长,其实我父亲还有一点没有说,他不单单是为了解玫瑰种苗的情况,”赵鸿运开始帮着父亲辩解,“更主要的是,你也知道,万家欠我们村花农的花款数额巨大,她一直不能还上,花农都很愤怒,其中也有欠我们家的,大家都想要惩罚万嘉卉。因此,我父亲太心急,就采取了不理智的行动。”
张所长越听越觉不对劲,他从电脑前站起来:“你这个理由,根本就站不住脚!花款调包案,至今没有结论。你们报复个啥?!你父亲现在又搞出一个盗窃花苗案。你们就不能消停消停吗?!”
赵鸿运不敢再说话。
“张所长教育的对,”村长拍着胸脯打包票说,“我今后一定会加强村民的团结教育,张所长你放心。”
“你作为村长,要承担起这个责任。批评教育是必须的,但赵太这事不是批评教育,就能够解决问题的。”张所长拿起案件记录说,“万嘉卉他们已经提出赔款要求,十五万。”
“多少?十五万?”赵鸿运以为自己听错了,“她怎么不去抢银行呢?!”
“不要一天张口闭口偷偷抢抢的!人家是受害方,有权提出赔偿。”张所长训斥赵鸿运说,“人家提出的赔偿要求呢,有理有据。据说这个花苗是从国外进口的,国内独一份。再说了,这花苗要不好,你爸能放下身段,趁着月黑风高,使出这样的招数吗?!这样,具体的你们去协商,如果协商成功,取得对方谅解,在你父亲和王大河的处理上,就能考虑从轻处理。”
周光远:“从轻处理?要判刑吗?”
张所长耐心解释说:“如果达成和解,只是治安处罚,拘留七到十五天。如果无法达成和解协议,后果就会很严重。一旦他们的进口玫瑰花苗,价值认定为十五万的话,按照我国刑法规定,盗窃金额数额巨大的情形,处三年以上十年以下有期徒刑,并处罚金。你们自己考虑吧。”
赵鸿运一愣,他看了看村长。
村长连忙问道:“能不能再减轻一点?”
张所长从背后的书架上取出一本《中华人民共和国刑事诉讼法》递给村长。
“老周,你知道这是法律规定,不是讨价还价的问题。”
“好好,我们立即就去协商。”
村长示意还想说话的赵鸿运就此打住。
赵太和王大河在派出所的拘留室里,等待着协商的消息。
王大河对赵太生着闷气,有些着急:“姨父,不会有事吧?听说要是严重的话,可能会被判刑的。”
“放心,有你表哥呢。你表哥要是不行,就得动用你们大舅。你大舅走在昆明的大街上,路灯都跟着摇晃,不会有事。”赵太这样说也是给自己打气。他越想自己的处境,越是对万嘉卉恨之入骨,他如困兽一般不停地走动,有些疯魔一般自言自语,“姓万的小丫头,你给我等着。不把云端花卉搅黄了,我就不叫赵太了。”
万嘉卉他们回到了云端花卉,天已大亮。虽然疲惫,但是大家都很兴奋。一边在水井旁打水洗脸,一边聊着这一夜的遭遇。
林蓓蓓:“幸好丁勇志发现了。不然这损失就大了。”
赵依依:“丁勇志完全就是福星啊。”
万嘉卉:“凭我对赵太父子的了解,他们不会善罢甘休,这次抓住他,还比较幸运,但不代表我们永远幸运,得想办法解决这个问题。”
李晨阳:“我们可以养两只哮天犬,在村里请个靠得住的打更人,守护花田。”
万嘉卉点头:“可行。大家折腾了一夜,抓紧时间休息一下吧。”
“完了,完了!”林蓓蓓突然想起了什么,大家瞪大眼睛都看着她,以为出了什么事。
林蓓蓓:“完了,美容觉没睡成,天亮肯定都成大熊猫了。”
王凯无奈拍着胸口说:“蓓蓓美女,可别一惊一乍的,我的小心脏受不了。”
“哈哈,没事,大家陪你一起做熊猫。”万嘉卉安抚林蓓蓓。
正在这时,村长带着赵鸿运、王大麻子、周光远走进了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