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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间风俗灵异轶事

作者:尤小象 | 分类:游戏 | 字数:9万

第三章 大头幽魂

书名:民间风俗灵异轶事 作者:尤小象 字数:4827 更新时间:2024-10-10 15:13:29

石碾子的事情还没正式告一段落,红姑却出了事了...

自打婚礼的事情之后,红姑便把自己锁在屋里,不与外人交流,逢年过节,小罗与他的父亲曾去看过红姑,她还是将自己打扮得很精致,脸上还能看出往日的风采。

她笑意浓浓地看着小罗:“罗小子,好好学习,将来定要有一番作为,可名扬四海啊”。大家都能想到她其实是羡慕小罗是个男孩子,不会因为性别被歧视对待。

小罗走后,红姑便病倒了,起初是高烧不退,全身长满红色的斑点,家人以为是她成天在屋里憋闷得起得湿疹,便让她多出去晒太阳,结果有一天红姑在家门口晒太阳的时候晕倒了,家人慌乱地背着她去村里的卫生所看了看,结果医生说他看不了,建议去大点的县医院看,红姑的父母这才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带上家里仅有的几千块去了县城。

到县城之后,医生很快就给红姑下了病危通知书,原来她得了急性白血症,这又是一个农村人听都没听过的名词,红姑的父母慌了,看着此时形容枯槁的女儿,老两口流下了浑浊的泪水,为何他们女儿的命如此的苦。

经过医生的救治,红姑算是回过了心神,她望着天花板,嘴里念念有词,而念叨的无非是如何治理乡村建设,如何脱贫。

有时候也会和谁聊上一会,听聊天的内容,大概是和她那个婚结了一半的男人有关,或许这也是红姑心中的两大心结吧。

红姑得的病是一个无底洞,是多少钱也填不满的窟窿,在县城大概待了一个月,钱已然花光,红姑便同父母回到了老家,她知道自己没有多久的日子了,便也不再强求治疗。她只想回到自己惦记的家乡再喝一口那里的山泉水,再看一次山间的日出,又或者再去坟前祭奠下她那个未婚夫。

村里人听说了红姑的事情都不禁感慨“红颜薄命”,生得如此俏生生,如今却如枯黄的蜡烛,燃烧殆尽。

红姑的日子已经不多了,她整个人瘦得只剩下大大的头,四肢已经开始萎缩,显然是不能走路了,放假的时候我曾同奶奶一起去她家探望,我看见她呆呆地坐在炕上望着村里的西北角,那是那个男人离开的地方,她眼里布满了红丝,眼窝深陷,神情呆滞。

她的样子略带一丝诡异,吓得我拉着奶奶的衣角就出了她家的门,走得远了,我偷偷地望向她家,只觉得有一团黑色的气氛笼罩着房顶,慢慢地无限放大.

夜深了,石碾子周边又出现了绿莹莹的火光,“沙沙沙”的脚步声从石碾子的缝隙中传来。

累了一天的人们都已经进入了梦乡,在这个黑漆漆的山村里,一切都显得那么的诡异,红姑在柜子里取出那套只穿了不多会的大红嫁衣,轻盈地飘出了房门。

第二天清晨,天刚蒙蒙亮,草丛中的露珠还没有掉落,虫鸣还没有响起,打更的老师傅便发现了倒在石碾子上的红姑,由于夜深露重,红姑的头显得又肿又大,还苍白得吓人。

老师傅大喊一声,急匆匆地跑去红姑的家中报信,红姑母亲哭的瘫软的倒在了地上,她的父亲便随着打更的老师傅来到石碾子旁,碾子旁已经围了一圈看热闹的人,而一身红衣的红姑静静地躺在石碾子上,红衣显得那么的刺眼,刺得他眼睛生疼,他用镰刀割去周边的荒草,抱起红姑步履蹒跚地向家中走去。

村中好事的人听说了这件事都说是石碾子里的冤魂来索命了,带走了那个男人也带走了红姑。

红姑的父亲找来了“土郎中”康老头,想算个良辰安葬红姑,康老头听说过红姑的故事,觉得这个女人命太苦,也担心她怨气大,会生得其他事端。便算得一个好日子交予红姑的父亲,让她好入土为安,下辈子可以生得一个好命。

红姑就这样离开了她心爱的家乡,带着遗憾与不舍。红姑自然也属于是未婚嫁的姑娘,因此也不能入祖坟,便也被草草地埋在了村后山的荒地。

渐渐地人们似乎快要淡忘有关红姑的故事,然而奇异的事情却不想那么快的了结。

夜半时分,村支书在村口与几位友人喝过酒起身回家,在绕过石碾子的时候,他恍惚听到有人喊他,“你看呀,你倒是看呀,”村支书大喊道:“看啥看,烦不烦。”他回过头去看却发现并没有人影,本来他以为是酒精作用,产生了幻听,结果没走几步,便看到了两把绿莹莹的鬼火朝他飞来,支书慌乱中一躲,脚下一滑,便顺着山坡滚落了下去,不偏不倚的掉到了石碾子前。

支书被吓得睁大了双眼,他定睛一看,石碾子的缝隙里有很多动物的皮毛和尸体,大多数尸体已经干枯,也有部分还带着猩红的血液,村支书立马爬起来,准备穿过野草跑回家,谁知他刚转过身就看到一张苍白的大脸,七窍出血,面目狰狞地朝他飞扑过来,村支书被吓得双腿酸软,来不及躲闪,便向后一倒,摔在了石碾子上,晕了过去。

就在这一夜,本该漆黑的夜里,却亮如白昼,家家户户上演了接连开灯的戏码,人们都藏在被窝里蒙着头小声地议论着。

外面苍凉悲戚的声音是谁?如果是人的声音,怎么会听起来是那么的阴森恐怖。

“呜呜呜,我的命好苦,呜呜呜,谁来帮帮我。”村中也有胆子大的人透过窗户纸向外望,看到的是一张苍白的大脸和肿胀的大头在院子里飞来飞去,扭曲的五官看不出一丝情绪,倒是声音中有许多的怨愤和不甘。她飞来飞去似乎在找着些什么,也似乎在规划着什么。

村民被吓得不敢再入睡,直到听到公鸡打鸣的声音才稍稍放松,紧张了一夜的身体各个关节,此时咔咔作响,每个人都显得疲惫不堪。

日上三竿,按照平时的习惯,这个时间村口应该聚集了很多人了,但是唯独今天却迟迟不见一人。

村支书摸摸自己的后脑勺,被痛感和热乎乎的液体惊醒,他倏地站起来,似乎想起了什么,连头也不敢回的撒腿就跑。

回到家中他将所见都讲与妻子,见妻子脸色越来越难看,村支书问她:“你这婆娘,怎么了,不要吓我。”村支书的妻子答道:“昨天夜里听到院子里有凄惨的哭声,叫喊着,“不公平,不甘心。”她并不敢向外看,抱着孩子就这么等了一晚上,待天亮后村支书回到家中才稍微放心。

就在这时,咚咚咚,敲门声突地响起,吓得村支书妻子大叫一声,“啊”,门外传来苍老的声音:“是我,是我,你四奶奶,不要怕,快开门”。

村支书下了炕走到外屋打开屋门迎进四奶奶,此时四奶奶的气色并不好看,很显然她不是来串门的。

面色凝重的老太太叹了口气,然后吐出了一长串的话:“她是来复仇的,年纪轻轻的就被疾病带走了生命,况且她提交改变农村现状的事情还没得到实现,又死了未成亲的丈夫,怨气怎么能不大呢?现在她化为冤魂来报复村民了,看样子她势必要让大家不得安宁呢,昨天夜里发生的事情想必大家都经历了,也见识到了她的怨气,如果再这样下去,怕是还要出事啊。”

村支书听完四奶奶的话,叹了一口气,急得直搓手,说道:”那怎么办呢,村长现在不在村里,事情该怎么解决呢?我也没办法呀。”四奶奶说,“你还是去找康大爷来看看吧,看看他有什么办法解决吗。”

到了下午,村口聚集了村中说得上话的长者和村干部,他们个个面色凝重,事情绝不简单,这段时间发生在红姑身上的事情太过诡异了。

康大爷手握黄纸,点燃后抛向空中,燃过的黑色纸灰随着风飘向了村中的西北角,康师傅眯着双眼盯着石碾子的方向,看了一会,他向村中的长者问道:“当时修这个石碾子的时候,是不是发生过什么奇怪的事情?”

四奶奶想了想说道,“当时并没有发生什么特别的事情,只不过修成之后,有一天石轮子不知道怎么的掉落下来,砸死了一只正在磨盘上找食物的黄皮子。但是在那之后也没发生过其他的事情了。”

康大爷想了想说道:“最近红姑的大头鬼魂还会飘来村中找事,大家最好夜里不要出门,也不要在家中讨论她,正常作息就好。待我回去准备一些工具明天晌午之前我会再回来整理后续的事情。”

大家听了康老头的话都悻悻得没有言语,低着头默念着“阿弥陀佛”。

夜里,红姑的大头果然又出现在了村子里,伴随着她的还有两盏不明的绿色鬼火。

她呜呜呜的嚎叫着:“我好惨,你们快来陪我,我不甘心,我要你们不得安宁。”大家试着想象在一个偏僻的山村里,飘着一个又大又白的人头,还闪着瘆人的绿光,而且整个山谷里都飘荡着红姑凄厉的哀嚎声,这样的境遇谁能睡得着呢,因此村里的人又度过了一个不眠之夜。

话说康大爷回去点燃了三注清香,冥思间见到了红姑,她双眼流下血泪,对着康大爷说她心有不甘,愿望没有达成,她不舍得离开。她恨村里的人都安于现状,不支持她的决议。说到动情处,红姑的耳朵,鼻子和嘴角都迸发出红色的血液,满脸狰狞,青筋暴起,就像随时要爆炸一般。

康老头见状赶紧宽慰道:“每个人来到世上都有自己的使命,况且所有的人生来就是来渡劫的,只能说你生不逢时,待来世你必将实现你的宏图伟志。”

红姑哭唧唧地说道:“晚了,一切都晚了,康大爷你是个好人,但是事情不是你想得那么简单,你还是不要管了,你管不了的。”康大爷张嘴刚想说些什么,最后一刻的香火也燃尽了,红姑的影子消失在眼前。

康老头站起身,揉了揉膝盖,他年岁不轻了,此行大概是凶多吉少了,他不知道对方到底有多大的能耐,也不知道石碾子附近的怨气有多深,所以只能做好最坏的打算。他将自己写好的文书以及收藏的各项法器交予自己的儿子,也是他的徒弟。

一大早,村书记便赶到康大爷的家去接他,生怕这根救命稻草跑了,两人各怀心思地走到村口,此时村口已经聚集了好些人,他们眼圈黢黑,眼袋凸起,像没了心神般,可能两夜没合眼搁谁也会不好受吧。

康师傅站立在人群中说道:“小属相的人都回去吧,属牛,虎,龙,马,狗的跟我来。”

人群乌泱泱的散去,只留下几个健壮不怕事的青年,康大爷叹了口气,谁不怕死呢,大难临头,自然想的是先保自己的命了。

人性的弱点在此时表现得淋漓尽致,康老头摇了摇头收拾好心情,带好工具,亦步亦趋地前往石碾子。

众人刚一到达石碾子附近就听到窸窸窣窣的声音在碾子缝隙传来,定睛一看原来是一群灰鼠正在啃食同伴的尸体,大家不禁开始恶心起来。

康老头派众人将四周的荒草一一铲除干净,让阳光可以直射到石碾子最为阴暗的地方,又将准备好的小黄米撒到石碾子四周,目的是把碾子缝里面的蛇虫鼠蚁吸引出来,毕竟这些生灵也是一条生命,在清除石碾子周边怨气的时候最好不要伤及无辜。

待做好这一切已经接近晌午,一天当中分为两个极阴之时,便是夜里十二时及晌午的十二时。

康老头看了一眼手表说道:“都是命啊!”你说好巧不巧地就正好赶到了晌午十二时,冥冥之中仿佛一切自有定数。

康老头又取出了青花小圆碗和一把小黄米,拿出筷子后一刻不敢耽搁,双指合一大喊一声:“站”。但是筷子并没有像往常一样悬在碗中,而是不断的向下倒,康大爷犯了难,为何叫了这么多次都不对呢。

就在这时,狂风大作,乌云压顶,康大爷赶紧取出一张黄色的朱砂符纸贴到石碾子上,并用八卦镜找准方向,将镇压用的玉石放到石碾子的六个脚。

此时只见康大爷双腿盘坐在石碾子前,双手打剑指上举到眉心位置,默念着一串听不懂的词句。他满头大汗,浑身抖动,村民见状也不敢上前阻止,怕是哪一环不对,再惹事上身。

在此期间,红姑凄厉的声音又响起来了,听得人毛骨悚然,人声中还夹杂着动物嘶叫的声音,痛苦的纠缠在一起。

过了大概一刻,乌云慢慢散去,狂风也渐渐消减,但是康大爷却不见睁开双眼,村支书轻轻地喊了一声:“康大爷,康大爷”。

过了好一会也没见康大爷的应答,他们继续等着,突然“噗”的一声,康大爷吐出了一口鲜血,整个身体斜斜地倒了下去。

村支书见状赶紧将康大爷背回家,康大爷整整昏迷了两天两夜,这其间红姑的大头再也没出现过。

康大爷醒后,交代红姑的父亲去看看红姑的坟,是不是被动物串了气了,如果是的话就赶紧将土葬改为火葬,然后将家中红姑的所有衣物一并烧了。再让扎纸铺扎一个小镇给红姑,让她自己在下面随意折腾去。

又交代村支书盖了黄仙庙,雕像要做出一大一小两只黄皮子,渡上金漆,日后村民每逢初一十五都要去庙里上香供奉。

而那个石碾子呢则就找了几尺红布包了起来,风吹日晒破败了就换上新的红布,周而复始。

康大爷说:“凭我目前的能力。只能想办法镇压此处怨气,具体以后会发生什么,我也掐算不出了。”

听完整个故事,我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我想了想之前自己上学路过包着红布的石碾子,总感觉有一种奇异的力量吸引我去掀开来看看,内心就一阵哆嗦,就连后来我家搬走很多年后还是会做噩梦,梦到吱嘎吱嘎的石碾子和悠悠的绿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