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色年华:皇后莫出墙
作者:拂儿 | 分类:言情 | 字数:30.6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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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0章只为一人
“‘好女孩’?呵呵呵……”南宫羽仰头笑道,“现在,你还说她是个好女孩,好女孩你怎么不珍惜?好女孩你怎么不用尽生命去保护,单放啊单放,你根本就没有那么爱她,如果你爱她,你怎么忍心抛下她选择保护南宫契,如果你爱她,你怎么会把她带到这种地步来,如果朕是你,朕不会这么窝囊这么犹豫!”南宫羽可以为了自己爱的人,与兄弟反目,但单放做不到。
南宫羽是魔,单放是君子。
南宫羽从狱卒手里接过了一把匕首,轻轻一吹,道:“看来,你不见血,是不会紧张水清浅了。”随即,他走向了石床,匕首反射出了幽幽的白光,与石壁上的烛火相和,蜿蜒出了一道狰狞的爱恨情仇。
冰冷的匕首极其轻柔地划过了水清浅的锁骨,一道细微的血痕缓缓形成,颜色在加深。
“呃……”
水清浅情不自禁地唤了出来,她感觉到了凉凉的风,在往她的脖间蹿。
“南——宫——羽——”单放双手猛地挣扎,全身的铁链都在叮当作响,“你别伤害她,你不能这样!她是你的妃子,她是你的皇后啊,她把什么都给你了,你怎么可以这样!”
南宫羽敛住了心里深深的落寞,冷冷道:“单放,这只是个开始,接下来,血会源源不断地从她的体内流出,直至没有,直至你的水清浅变成一具尸体,你不想看到她死的话,你就告诉朕——南宫契在哪里,南宫契究竟在哪里!”
不杀南宫契,他这一辈子都不会安心。
“江山,真的有这么重要吗?”背后传来了一个凄凉的女声,南宫羽蓦地回头,见水清浅坐起了身,瞳孔无神地望着他,他的心,陡然一痛。“清浅……”
“南宫羽,我早就已经醒了,怎么了,你心虚了?你心虚什么,你不是一向都什么都不放在眼里的吗?你不是只要江山吗?你怎么害怕我知道你利用我了?”
南宫羽一慌——不,他不是故意要伤害她的,他不是故意的……
水清浅抹了一下锁骨上方的血,白皙的手指上,颜色分明,她笑道:“就这么一点点血,你也想威胁到单放?你以为他是谁,他杀过无数的人,他会害怕这么一点点的血?南宫羽,你怎么不把我的手脚砍下来威胁他的,我相信他也不会蹙一蹙眉头的。”
一个,非要用她来威胁,一个,却丝毫不动摇。
她是什么?她是什么东西?利用来,利用去,没有一点一滴的成效,没有人在乎她的生死,没有人会因为她会死,而改变了主意。
“南宫羽,你这么看得起我,但我只是单放手中的一枚棋子罢了,我也只是你的一个傀儡,你们利用完了我,就把我抛来抛去……你们这样……有意思吗?通常,幕后的主子都喜欢杀人灭口,你们杀了我吧,我一句怨言都没有……都没有……”她哽咽了一下,强忍住了眼眶中的泪水。
为什么南宫羽还要封她为后,为什么单放还要对她说爱她……
都是骗人的,都是骗人的。
南宫羽和单放同时盯着她,听见她苍白的言语,在无奈地控诉着他们对她所犯下的罪恶。他们都不是故意的,却的的确确将她视为了自己私有的财产,不曾问过她的意见,就擅自决定。
怎么敢与她坦白?
他们都不想看见她那时的眼神。
南宫羽道:“清浅,既然你都知道了,那你……你让单放说出南宫契的下落吧。”他扭过了头,不忍再与她有片刻的对视。
水清浅苦笑道:“南宫羽,你都以我的性命要挟他了,他的嘴可紧着呢,什么酷刑都不怕,你要我三言两语劝服他?南宫契毒发之时,成魔成狂,但我只说了几句话,他就立即停了下来,你知道为什么吗?你们知道吗?”
石壁上的烛光忽闪忽闪,水清浅的笑容煞是讽刺,她启唇轻轻道:“因为,全天下,只有南宫契,只听我的话,他的世界里,没有欲望,没有权位,只有我——水清浅。”
南宫契不适合做一个君王,但他适合做一个平民家的富贵少爷,为一个女人笑,为一个女人忧。他也许是恨南宫羽的,但并没有多么地恨,在成太后、单放、甄怜容的压力之下,他只能选择复仇,选择夺皇位,他不想让爱他的人失望,所以,他也不能不听水清浅的话,放下屠刀。
单放眸子里的希望在一点一点地湮灭:“清浅……”
“清浅,朕也可以像南宫契那样的,朕也可以的!”南宫羽走到水清浅的旁边,真诚地望着她,水清浅一愣——她从来没有见过南宫羽这么卑微地去向一个人学习,他的皇帝,他从来不会认同另外一个人的做法,更何况是他一直敌对着的哥哥。
“南宫羽……”
“清浅,朕可以像南宫契那样对待你的……朕可以的……”
水清浅一扬眉,问道:“那你可以放过单放吗?”
“好,”南宫羽居然斩钉截铁地答应了,立即让牢头松开单放的铁链,“朕不会再逼问他了,但他是南宫契的左膀右臂,若是让他就这么走了,朕不放心,朕要他到紫宸台去生活,以后的事情,朕以后再说。”
如此大的让步。
单放不明所以地望着南宫羽,水清浅也几乎不敢相信。南宫羽的态度转变得如此之快,如此之突然,令他们都难以接受。
“南宫羽,你搞什么鬼!”单放喝道。
南宫羽道:“对朕而言,水清浅是朕最大的财富,是上天赐给朕的最珍贵的礼物,朕一定会好好珍惜的,朕之前所作所为,对不起清浅的地方,朕一定会改,朕一定会加倍对她好的,无论她说什么,朕都听都答应。”信誓旦旦,言辞恳切。
他不能让水清浅失望,他不能失去她。她是他在宫中的唯一温暖,不能让她心伤,不能。
水清浅心底触动,问道:“南宫羽,你真的愿意放过单放吗?”
“是,朕答应你的,就一定会做到。”立即,他让狱卒抬来了一副担架,将浑身是伤口的单放平放了上去,轻轻晃晃地抬了出去。
南宫羽道:“清浅,跟朕回去吧,回你的凤仪宫,做你的皇后国母,朕会好好待你的。”
“南宫羽,我也想问,你究竟想做什么,你会为了我,轻易放过了你仇恨的人?你知道,放过单放,你就可能永远都不会知道南宫契的藏身之处,你就可能永远都在心里藏着这么一个隐患。”她不信,她不信自己能让南宫羽如此舍弃江山梦。
“清浅,”南宫羽凝望着她,“朕对你的好,一点,一滴,朕付出的真心,你真的完全都感觉不到吗?”
带她回宫的冲动。
对她的种种宠爱。
无论在什么时候,他都没有对她太过分,至多只是禁闭。
在他知道她的细作身份时,他将她冷落,将自己内心的一团火冷落。
莫名其妙地在红鸾殿里安排了两个嫔妃,给了自己去看她的理由,心里,萦绕着的,只有“红鸾殿”三个字。
在知道她骗了自己的时候,故意去了苑贵人那儿,彼此一夜无眠。
在午门外的刑台上,大雨滂沱,他与她同样的待遇,与她同罪。
现在,他为了她而暂且搁置下了江山,又有什么可意外的,一切都在情理之中……
南宫羽紧紧地拥住了她,她在他的怀中若有所思——她该相信他吗……南宫羽……你究竟爱不爱清浅……究竟爱不爱……
第二日早朝散了之后,南宫飞进了南书房,与南宫羽说了一番话之后,就走出来对底下的各位大臣道:“皇上有旨,各府各州,都传令下去,浅妃娘娘细作之身,有不臣之心,不足以母仪天下,特,在三日之后的京城菜市口斩立决。各位大人,请务必让家喻户晓,妇孺皆知。”
众大臣都一怔,一个官员笑道:“四王爷,您就别拿我们开玩笑了,浅妃娘娘马上就是皇后娘娘了,怎么可能会斩立决呢,就算是真的,怎么会在京城的菜市口斩立决,四王爷您编的笑话可一点都不好笑,还特不靠谱,人家编的可都有声有色的,就像真的一样,您啊……唉……”
官员们都摇摇手嘲笑着。
南宫飞正色道:“你们看本王是一个会随随便便开玩笑的人吗?要开玩笑,本王也断然不会拿即将升为中宫皇后的浅妃娘娘开玩笑吧。”
“这……”百官面面相觑,不知是真是假。南宫飞道:“信不信由你们,总之,本王已经说了,皇上的旨意已经传达到了,下不下传是你们的事情,如果延误了,掉脑袋担责任的人可是你们,可不是本王啊。”说着,南宫飞潇洒地转身扬长而去,留下一群地方官员不知所措,议论纷纭。
凤仪宫中的陈设都是全新的,刚刚更换,水清浅坐在凤座上,悠闲地吃着点心,浣粼和乔儿在一旁陪着,水清浅问道:“乔儿,你家娘娘找到了吗?”
“皇后娘娘,奴婢正想跟您说呢,有个宫女来报,说在尚宫局的一个废弃的院落里看到了纤嫔娘娘,皇上就立即派人去了,估计,马上就能找到娘娘了。”
乔儿高兴道,水清浅心里的大石落了下来,道:“乔儿,你去吩咐一下,让人把纤嫔娘娘立即送到本宫这里,凤仪宫什么都有,比你们黎月宫好些,本宫几日不见纤嫔了,也怪想她了,她失踪了几日,本宫想着,她一定累坏饿坏了,就让她在凤仪宫里好好休息吧。”
乔儿笑道:“那多打扰娘娘啊。”浣粼插嘴道:“咱们娘娘和纤嫔娘娘处得好,什么打扰不打扰了,多见外啊。”
“是啊。”水清浅附和道,乔儿连忙点头:“那等娘娘回来,奴婢马上就把娘娘接过来和皇后娘娘聚一聚。”
水清浅道:“乔儿,你这个称呼可要改改,本宫现在虽然住在了凤仪宫中,那也只是因为红鸾殿烧毁了,皇上虽然已经昭告天下了,但还没有册封大典,本宫就还只是浅妃娘娘,还不是皇后,你若是这么叫着,就会让人多心了。”
“玫嫔娘娘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