持续到什么时候？一般说出这种话的时候，大半大概就没有多少时候了。因此当查理说出这一句话的同时，刃心和耀光同时心下一惊，刃心的目光也是立刻转向查理那边，却在同时，刃心的身旁又有声音响起。

“英雄与恶魔的对决……”

这声音是许久未曾开口的拉斐尔，这时他看着战场上耀光与查理相持的局面，面上也是开始浮现惊讶，大概在他看来「上杉谦信」作为一个人类能够和「刻耳柏洛斯」这样的恶魔斗个不相上下，他也很吃惊，故拉斐尔也是不可思议道：“令人期待。”

闻言刃心这边多多少少也被吸引了一些注意力，对此他的心中也是一阵冷笑连连，从目前来看，其实天使与恶魔，这双方的斗争结果无论如何，却是以刃心和耀光的角度而言，黑暗与光明，可并非是黑白分明。

因为恶魔并没有如同想象中一般对刃心等人表现出那么明显的恶意，天使则也没有那么明显的善意就是了，从刃心在月球天与铠的第一战，他得到的与其说是天使有限的帮助，不如说只是胜利后他理所应当得到的东西，而在水星体的如今，原本应该和两人势不两立的恶魔，其实除了一开始莉莎和刃心开的那一个“小玩笑”之外。

真要较真，恶魔一方可没有怎么亏待刃心，尤其是耀光更不用说，说来他还占了便宜呢，也是因为这个，刃心如今与身旁的拉斐尔多多少少也就保持着一些距离，只因目前的敌我形势，实则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明朗。虽然说吕玲绮和谦信的力量都是来自于天使这边的帮助，但同理相对于恶魔的“善意”，刃心难免不会怀疑，这可不是刃心倒戈的什么理由，而只是无形中给予两人提供的一个选择。

光，还是暗？

“哼……天使先生也会对这样的战斗感兴趣吗？”

远处耀光和查理的对决在继续，一时刃心帮不上什么忙，也就在一边有一句没一句的和拉斐尔聊起来，毕竟知己知彼，却是当下，拉斐尔也是接过话头，很快回应刃心道：“这样的战斗是指？”

拉斐尔的不叫回答，其实是疑问或者反问，但他接着自问自答：“呵呵……非常抱歉……我们可从来不会这样战斗。”

天使与恶魔的战斗比之人类与恶魔，大概还是要激烈许多的，真正水火不容的激烈对抗不可能如同现在这般，客气斯文，而又看上去温文尔雅，也就是说，「刻耳柏洛斯」的攻势猛烈，却结合「上杉谦信」的反击，这一战已经很“绅士”了。

当然拉菲是到底什么意思，刃心不得而知，却是刃心，他当然在意的也不会是这种东西，抛砖引玉最重要的是玉。

对于拉斐尔的回答，刃心淡笑道：“斗争的本质不无不同，相反我倒是很好奇，这场对决的结果最后会产生什么不同的影响？”

远处是在战斗，实则刃心这边也在博弈，因此吕玲绮这时也反应过来，她注意到了刃心和拉斐尔的谈话，却听拉斐尔一时又是笑声连连：“刃心先生的好奇心很独特，是从源头判断目的吗？”

拉斐尔到底是天使亦或者，到底和刃心生处于不一样的环境，事实上刃心说话从来不会这么直白，无论在三国时代还是战国时代都是如此，所以对于这种开门见山的说法，刃心一笑而过：“我们通常习惯将其称之为，屁股决定脑袋。”

“哈哈哈……”

刃心的一句话顿时又惹来拉斐尔一阵轻笑，只听拉斐尔接连笑道：“刃心先生还真是幽默，我想这个问题，我并不是无法回答。”

刃心也不会将自己的想法直接说出来，当然，刃心也知道，拉斐尔也不会，却至少，除了掩饰的那一部分之外，他总不可能相当于什么都没说。

“我也是这么认为的。”

刃心笑着回应，拉斐尔面上的笑意却淡去不少，只听他的话语随之也少了一些说笑的成分：“我只能说如果这场对决中，耀光先生输了，那就相当于什么也没有发生。”

“那是最坏的结果，天使先生。”

与人交谈是需要拿出诚意的，而什么都没有发生，得到这一句话刃心便已经足够，当下刃心的话语又是引来一阵赞同。

“是的，那是最坏的结果，事实上，我们双方都不希望看到这样的事情发生。”

这个双方应该是天使和恶魔，而不是和刃心了，拉斐尔一边说，一边还回头看了刃心一眼，似乎这个时候拉斐尔才找到了一些理由，注视这个男人：“顺带一提，情况是在刃心先生来到水星天开始才发生的转变。”

最初的证明，看来刃心第一战的胜利起到了不小的作用，也因此，刃心愈发对于这一战的沉重感同身受，如果没有人类的到来，天使和恶魔双方的战争就不会受到任何干扰，自然相当于什么也没有发生过，可问题是，他和耀光千辛万苦才来到这里，可不是为了什么都没有发生这一句话，因此，刃心和耀光的到来，就是意味着改变，也就是节外生枝。

这个节外生枝令刃心再度对这一战产生了一些新的看法，但还不等刃心思索什么，拉斐尔接下来的话已经打断了刃心的思绪。

“还有……最后就是，刃心先生怎么能确定我就一定是先生呢？”

另一个“节外生枝”的出现，令刃心当下面色一变，他面上少有的掠过颇为明显的异色：“哦？你们总是这样吗？”

刃心是颇为僵硬的，半信半疑说道。对于这个玩笑他其实并不是可以完全接受，所以他很快下意识的产生抗拒，拉斐尔则笑着疑问：“嗯？”

这个时候的拉斐尔看上去可不像是一个男人，即使他依然不像是一个女人，可刃心的态度没有变：“在不同的人面前，以不同的性别展示。”

刃心自始至终没有回头，却是在这个时候他终于回过头来，他当然没有忘记玲绮还在身边，但这不是主要的，对于这句颇为较真的话，拉斐尔却也没有在意，只听他只是淡笑道：“不是不同的性别，而是不同的一面。”

拉斐尔这句话中，透露出的，多少可隐隐有一些自傲之意，只听他坦然道：“眼见未必为真，也未必为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