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年弟弟，我还是想坚持我现在的想法，每个生命都是珍贵的，这样做还是太过...残忍了，我接受不了。”

宋锦年听后，并没有露出丝毫不满的神情，他凑得更近了些，直到凑到了楚凌霄的耳边，这才停下了动作。

“那凌霄哥哥有更好的办法吗？或者说，有其他别的什么办法吗？”

“我.....”

楚凌霄听后，哑口无言，嗓子里发不出一点音节，只得沉默的低下了头。

“算了，谁让我和凌霄哥哥是朋友呢，对待朋友要用包容的心态，那我再退一步吧。”

宋锦年做出了类似“妥协”的举动，话语里听起来十分无奈，还隐隐包含着对朋友的珍惜。

“凌霄哥哥其实刚才的话语里变相承认了你是因为清泽哥哥的缘故，才不想这样做，那我们只要不告诉他不就好了？”

“不告诉清泽嘛....？”

楚凌霄不停重复着这一句话，眼里尽是疑惑和迷茫........

“对啊，我们只要不告诉清泽哥哥，不告诉他为了搜集信息，伤害了一只无辜的妖兽不就好了吗？”

宋锦年察觉到楚凌霄的动摇，有些兴奋的更进一步，劝说道。

“相信清泽哥哥也很需要这些信息，而这个办法能最快速，最有效的获取信息，何乐而不为呢？”

“更何况这个姐姐她已经疯了，连自我的思想都接近于无，不受控制，而且还这么凄惨。”

“相信她如果现在还有些仅存的意识，眼睁睁的看着这一切，身体不受使唤，无能为力，肯定也很痛苦。”

“所以，现在杀了她就等于是帮她解脱了，完全不会让凌霄哥哥有半点负罪感的。”

“只要凌霄哥哥不说，我不说，苏寒哥大概率也不会说，那么清泽哥哥就不会知道因此而死了一个妖兽.....”

“再者说了，她也不算是完全无辜的，先不说别的，这么多年来，被她无意之间伤害的其他妖兽还少吗？”

“如果算上其他的经济损失之类的，就更多了，要知道闹市的摊位费是很多的，而且供不应求，就因为她的缘故，她附近是没有摊位的，之前的摊位，摊主也撤走了。”

“这么迁就她的吗？”

楚凌霄疑惑的问了一句。

“谁知道呢，反正我观察到的现象就是这样。”

宋锦年摊了摊手，做出“无奈”状。

“若是这个姐姐她真的善良，在她清醒的时候，回忆起她因为不清醒的时候，身体发疯伤害了那么多妖兽，肯定也会愧疚的想自我解脱吧。”

“若是她没那么善良，那就更不必有负罪感或者是愧疚感了。”

“所以....凌霄哥哥还在犹豫什么呢？有什么可犹豫的呢？”

楚凌霄面上不显，但他清楚的知道，他的心里已经动摇的十分厉害了....

其实他最在乎还是清泽的感受....只要清泽不知道这些的话.....应该就没有什么关系了吧....

而且他也很想帮上清泽的忙，自从来到妖界以后，他基本上帮不到什么......

这种无力的感觉，太像之前他无法修炼的那三年了.....

可是“纸终归是包不住火”的，这件事万一泄露了，清泽肯定不会责怪他，但却会更加自责，把这一切都归咎于他自己的身上.....

他不想看到清泽这样.......只是随便想想，清泽会露出那种神情，就心疼的要命。

但有什么别的更好的办法...或者说，有什么别的办法吗？

至少目前是没有的.....哪怕有其他办法，就算不如这个好，他也会去尝试，但问题是没有。

他总不能指望一个已经精神出现问题的妖兽，可以用写字，画画的方式表达出来吧，太不现实了。

而且这个妖兽清醒时都不会让其他妖和人靠近，那这个想法就更不可能实现了。

宋锦年说完这些以后，就不再开口，露出了充满自信的表情，像是已经确认他会答应一般。

楚凌霄的嘴张张合合，始终拿不定主意，过了好一会儿，他像是终于下定了决心一般，想要开口说出他的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