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清泽显然被楚凌霄的话取悦到了，他的脸上浮现出一抹笑容。

随后，他忍不住在楚凌霄的脸上亲了一口，这一亲，让楚凌霄的脸瞬间红了起来。

楚凌霄看着顾清泽这副模样，心中暗自发笑，他调侃道。

“清泽才是真小狗吧？而且是那种连幼齿都没有长的小狗，这么喜欢亲亲。”

顾清泽轻抚上楚凌霄的脸庞，顺着他调侃的话语，一本正经地“汪”了一声。

这一声“汪”，让楚凌霄彻底愣住了，他没想到顾清泽会真的“汪”出来，而且还是面无表情的“汪”，这种反差莫名有点可爱。

“清泽，你还真是......”没皮没脸呢，怎么能面无表情的“汪”了出来，难道不觉得这样很羞耻吗？！

楚凌霄后面的话语还没有说出口，就感觉到顾清泽半抱住了他。

“主人，你不要小狗了吗？”顾清泽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失落。

“清泽......”楚凌霄的大脑瞬间宕机了，他下意识地推开了顾清泽，结果收获了他委屈巴巴的眼神。

“是条件反射啦，条件反射，我真不是故意的，主要是清泽说得话太离谱了。”

楚凌霄伸出手，轻轻抚摸着顾清泽的脸颊，柔声解释道。

“我当然不会不要你，‘清泽小狗’。”楚凌霄的声音中充满了温柔。

顾清泽的眼睛瞬间亮了起来，仿佛自己真的是一只小狗一般，听到主人的保证，开心极了。

他抓住楚凌霄的手，放在嘴边轻吻了一下。

“清泽.....以后还是不要再说那样离谱的话语了，还有......不许叫我‘主人’，这种称呼总让我莫名幻视叶黎之前称呼你.....”

楚凌霄犹豫了一会儿，还是忍不住开口，把自己的不满说了出来。

“我知道啦。”顾清泽乖乖地点头，心中却愈发觉得凌霄可爱了。

没想到还在吃叶黎的醋嘛....看来自己给凌霄的关心还不够多，才让凌霄还记得这件事情。

不过一想到他为自己偷偷吃闷醋的样子，果然还是被可爱到了。

楚凌霄看着他乖巧的样子，心中不禁一动，他靠近顾清泽，在他耳边轻声说道。

“那你要不要再亲我一下？”算是我扫了你兴致的补偿？

楚凌霄后面的话语没有说出来，大概是觉得说出来真的会影响现在的氛围。

顾清泽的脸一下子红了，他犹豫了一下，虽然不知道凌霄为何提出来这个要求，但面对凌霄的主动索吻，他还是无法拒绝。

他把凌霄的面仔仔细细的看了一遍，然后才慢慢凑近楚凌霄的嘴唇，轻轻吻了上去......

楚凌霄似乎是不满他的力度，伸手揽住了他的腰身，加深了这个吻。

两人的呼吸逐渐变得急促，顾清泽下意识地手开始不安分地在楚凌霄身上游走。

楚凌霄的身体微微颤抖着，身体的欲望慢慢被激起，他无奈地拍开了顾清泽不老实的“爪子”，叹了口气。

“清泽，我们正事还没有说呢，先不要动一些歪心思，等会儿慢慢满足你。”

虽然是楚凌霄在提醒顾清泽，但看着他红透了的脸，还有满是水雾的眼睛，显然是早已情动，只是被他自己强行终止了。

顾清泽听闻，认真地点了点头，并没有表露出什么意见。

他刚才只是纯粹的条件反射，做出的行为甚至没有思考就先行一步了，倒不至于是动了什么歪心思，不过既然凌霄主动提出来了，他自然也没有什么拒绝的理由。

看着楚凌霄微微轻喘，顾清泽知道他是在平复自己高涨的情绪，强制自己平静下来，就没有再打扰他。

等过了一会儿，见他脸上的红已经消散，顾清泽才开口问道。

“凌霄，有什么正事，快说吧，搞得我挺好奇的。”

顾清泽用类似“安抚”的笑容看向了他，随后又补充了一句，“我一定会认真听的。”

其实他从刚才一见到凌霄，就感觉凌霄像是背着一个巨大的包袱一样。

虽然表面上还和往常差不多，但心里一直是压着什么沉重的东西，也许早说出来，会好受一些。

“我......清泽，如果我说出来，你可不要冲动，背着我，做什么傻事。”楚凌霄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担忧。

“要记住，达则兼济天下，穷则独善其身，在能力范围之内的事情，你可以尝试去帮助，但超出能力范围之内的事情，你可不要仅凭着一腔热血，就......”

楚凌霄看着顾清泽鼓励的眼神，话语变得有些支支吾吾，目光也开始躲闪。

他刚才甚至连如何从卸任的首席花魁那里获取到想要的信息的过程都说得事无巨细，但却没有透露一点获取的信息，就是因为他知道顾清泽是一个善良的人。

他担心顾清泽知道后，会失控做出什么意料之外的事情，从而牵扯更深，陷入更大的危险之中。

他不是顾清泽那么无私的人，或者说，他在乎顾清泽大于这一切，他不希望顾清泽以身涉险。

要是普通局面，他还会和顾清泽一起去选择帮助，但仅从那个妖兽不完整的记忆碎片，就能察觉出是个大阴谋，那他就更不想顾清泽陷进去。

说实话，他精神力进入那个妖兽识海里的时候，他隐约感受到了一道黑色的精神力像是有追踪器一般，疯狂地想要攻击他的精神力。

因为有灵佑玉和识海老者的缘故，他才能平安无事。

虽然只是一个小插曲，但楚凌霄还是感觉到了危险，所以他不希望.....或者准确来说，是不允许顾清泽做那些多余的事情。

顾清泽虽然不明白楚凌霄为什么要这么提醒自己，但也意识到事情可能比他预想的还要严重，顿时神情严肃了起来。

“凌霄，请放心，我对于自己几斤几两还是有清晰的自我认知，不会拿自己的性命开玩笑。”顾清泽的声音中充满了坚定。

楚凌霄抬眸，一副认真的神态，“是吗？那你对天道发誓。”

“啊？不至于这么狠吧.....”顾清泽看楚凌霄没有半点开玩笑的样子，有些不解和惊讶地问了一句。

这可不是普通人随便说着玩玩，对于修仙者来说，对天道的发誓是有契约作用的，一旦违背，就可能此生修为无法精进分毫。

“清泽怕什么，只要不去做，惩罚和代价再大，也和没有没什么区别。”

楚凌霄严肃的话语，让顾清泽莫名感到熟悉，凌霄现在这副模样有点让他幻视和林羽师兄在论剑大会比拼的场景。

看到顾清泽听后，只是瞳孔微微收缩，不仅没有言语，还做出了一副正在思考的样子，楚凌霄开始自我反思起来。

会不会是自己刚才的语气太凶，吓到清泽了？这可不是他期望看到的。

楚凌霄也只是关心则乱，太在乎顾清泽，语气稍微强硬了些，并没有真的想看到顾清泽害怕无措的样子。

想到这里，楚凌霄强迫自己露出了一个笑容，放缓了语气。

“清泽，我的意思是说......”还没等他说完，话语就被顾清泽给打断了。

“没关系，我知道凌霄的意思，凌霄说得对，只要不去做，那惩罚啦代价啦，都是不重要的，我这就向天道发誓。”

顾清泽说完，刚要做出“发誓”的动作，就被楚凌霄给阻止了。

他到底还是心软，不想把事情做的这么绝，更何况万一顾清泽到时候忍不住本能的冲动去做了，那自己这番举动就是害了他。

“还是算了吧，我相信清泽。”楚凌霄的声音中充满了温柔。

“哎？真的嘛，凌霄果然是最好的了。”并不知道楚凌霄内心想法的顾清泽，

听到楚凌霄的这番话语，眼睛亮亮的，期待地盯着他，看上去就像一只想要获得主人肯定的小狗一样。

楚凌霄被他可爱的样子搞得心跳动的厉害，也不自觉地把自己的语气放得更软了。

“当然啦，我可信任清泽了，不过为了以防万一，我们拉钩钩吧。”说着，他伸出了自己的小指，晃了晃。

“好，拉钩钩。”顾清泽被他这个行为给“幼稚”到了，但还是配合起来，也伸出了自己的小指，与他的小指勾在了一起。

“拉钩”和前面楚凌霄提到的“对天道发誓”就是完全的两码事了。

“拉钩”承诺的东西是纯粹凭借双方的“契约精神”，靠着自己的道德维护的，完不成最多也就是收获对方的不满，没有其他的惩罚。

而“对天道发誓”，是靠天道的维护的，完不成真的会受到天道的惩罚。

顾清泽显然察觉到了这细微的变化，心中不自觉涌起一股暖意，凌霄真是一个很好很好，也很容易心软的人。

“既然已经拉钩了，那凌霄可以接着往后说了吗？毕竟是凌霄辛苦得来的信息，我很想听。”

“.....嗯。”楚凌霄垂眸，不情不愿的应了一声。

随后，他慢慢凑到顾清泽的耳边，像是在说“悄悄话”一般，轻声低语。

顾清泽被耳边传来的温热气息搞得整个耳朵都红透了，但他并没有躲闪，反而凑得更近了些，仔细聆听着楚凌霄的话语。

随着时间的推移，他已经被楚凌霄的话语惊得顾不上在意耳边那股温热的气息了，他瞳孔紧缩，微微皱眉。

直到楚凌霄说完，离开了他的耳边，他还是一副错愕的表情。

“所以我才在告诉清泽之前反复强调，知道了以后千万不要做傻事。”

楚凌霄对他这个反应毫不意外，反而是叹了口气，无奈极了。

“这已经形成完美的闭环了，里面没有妖界贵族势力参与我是不相信的，牵扯这么大，我不希望你卷进去。”

随后，他又用近乎“恳求”的语气补充了一句，“就当是为了我，好吗？”

顾清泽这时，才勉强缓了过来，看着楚凌霄极度缺乏安全感的样子，抱住了他。

“凌霄，接收了这么痛苦的记忆，你也一定不好受吧，辛苦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