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清泽问道：“凌霄...有解决办法吗？或者缓解办法也行。”

楚凌霄摇了摇头：“没有什么办法，至少...现在没有。”

“所以我必须要努力学会适应，不过只要我不睁开眼，或者只要我的视线之内没有出现生灵，就没什么大碍。”

“说实话，现在看着清泽，清泽那些想法就一直不停地涌进我的脑海之中呢。”

“我...抱歉。”顾清泽欲言又止，最终低垂着头。

“清泽干嘛这样，就算妖王不逼我血脉觉醒，我过几年也会慢慢开始觉醒的，妖王只不过是加快了这个过程。”

“你知道的....我想抱歉的...不止这件事。”顾清泽很小声，但意味深长的说道。

“嗯，我知道。”楚凌霄没有假装不懂，“那件事...你也不必向我道歉，虽然刚知道的时候，有点难以接受，但仔细想想，这也是清泽能来到我身边的契机。”

“这下你我真没什么秘密可言了。”楚凌霄突然想到了什么，笑了一下，说出了一句看似调侃的话语。

只是顾清泽实在笑不出来，他只是把脑袋埋进凌霄的怀里：

“凌霄，你对我真的太好了，就像上天恩赐给我的一样，虽然很想对你说声感谢什么的，但...凌霄大概不希望我说这句话吧。”

“既然知道，那就不要说出口啊。”

楚凌霄趁机揉了揉他的脑袋。

顾清泽反驳道：“但我就算不说，凌霄现在也应该把我内心里的想法摸得一清二楚了吧？”

楚凌霄不置可否，只是又温柔地揉了揉，把他扎好的头发都给揉的乱糟糟的。

顾清泽的脑袋从他怀里钻了出来，看向他，小心翼翼地问道：

“凌霄，你现在这个样子，可以走吗？我的意思是说，妖王的宫殿还是太不安全了，我们回去再好好休息吧。”

楚凌霄点了点头：“嗯，那我们走吧。”

...................

他们回的是贺兰芝的宅院，毕竟苏寒，宋锦年和贺兰师兄都在那里。

像是知道他们回来一样，宅院的大门连侍卫都没有，简直畅通无阻。

顾清泽搀扶着楚凌霄下了妖车（妖车是每个时段都有的），一步一步的走了回来。

出乎他们意料的是，之前一直不见踪影的贺兰芝，正站在门口，似乎是在等着他们。

楚凌霄的灿金色眼眸只是不经意间与贺兰芝的目光交汇，有关贺兰芝当下的情绪以及他的诸多信息，便如潮水一般一股脑地涌进他的脑海之中。

尽管楚凌霄本人没有想要去查看的念头，并且压根不想接收这些繁杂的信息。

他被这些突然涌进来的信息搞得一阵头疼，顾清泽显然也察觉到了他的痛苦，立刻投来了关切的目光。

楚凌霄险些因为精神力的耗尽而昏厥过去，但他依旧竭尽全力地强撑着。

自己不能倒下，不能让清泽为他担心，他的心里只有这么一个念头。

楚凌霄摆了摆手，顾清泽看懂了他这个动作的含义，他在告诉他，自己没事。

顾清泽这才又把目光投向了贺兰芝。

“贺兰师兄。”

顾清泽终于开口，打破了这份微妙的沉默。

“我们刚从妖王那里回来，经历了不少事情，凌霄的状态也不是很好。”

“倘若并非特别紧急之事....烦请暂且容我们休憩一段时日，之后再行商谈吧。”

贺兰芝闻言，目光在两人身上来回扫视，最终轻轻点了点头，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歉意。

“是我考虑不周了，你们先去休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