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选择权在你手里，不管你怎么选择，你都会变成杀人凶手。”

魔彦越说越兴奋，白皙的脸颊上泛起了不正常的潮红：“我真是天才，竟然能想到这么好玩的游戏呢，真是期待你的选择，试炼者。”

这不就是那个经典的“电车难题”吗？只不过是修仙界版本的。

顾清泽心中暗自思量，“电车难题”是无解的，如果正面答的话，肯定不会得到满意的结果，只能...另辟蹊径了。

..........

令魔彦意想不到的是，顾清泽听完后，并没有像之前的试炼者一样骂他无耻，也没有气急败坏，反而有些疑惑的看向魔彦：

“但是...不是你召唤的魔人吗？那些村民也最终是被你召唤的魔人杀死的，再怎么着，我也不会成为杀人凶手。”

“就算归咎其原因，也是因为你导致的，和我没什么关系。”

魔彦说道：“可是，选择权在你手中，杀哪边也是你说了算，所以你就是杀人凶手。”

顾清泽看向他，有些无奈：“照你这么说，我的嘴这么管用，我说什么就是什么？我说的话你也可以不听啊，要是不想做的话，我说一万遍都没用。”

“你只是找个借口，推卸自己的责任罢了，而且这个选择也是你给出的，所以你就只是想杀戮罢了。”

魔彦有些懵了，着急的反驳道：“才不是这样的，因为是在试炼，所以现在你说的话语，在我这里都是管用的，所以你做出决定后，就是杀人凶手。”

顾清泽有些惊讶：“你说我现在的话语在你面前都是管用的？”

魔彦理所当然的说道：“那是自然。”

顾清泽道：“那既然我的话语这么管用...那现在我要通过第三道试炼。”

“那当然可以....等等，这个不行！”魔彦说到一半，这才反应过来，拒绝道。

顾清泽一副果然不出他所料的样子：“看，我就说嘛，表面上说我的话语都是管用的，但实际上你也可以拒绝，不听从我的话语。”

“所以你刚才就是杀戮瘾犯了，想杀人而已，和我没半毛钱关系。”

“我....”魔彦被说得哑口无言，最后只能无理取闹，“我不管，你必须选择一个出来。”

顾清泽叹了口气，一副“真拿你没办法”的样子：“那好吧，我选择‘或’。”

“好，你选择‘或’那就...等一下，‘或’是什么意思？”魔彦说到一半，察觉到不对劲，疑惑的问道。

顾清泽思考片刻：“...你可以理解为，我选择第三个。”

魔彦道：“可是只有两个选择，没有第三个。”

顾清泽一副理不直气也壮的样子：“我不管，选择只有两个我无所谓，我就要选择第三个。”

“你...”魔彦被他这副不讲理的模样气哭了，“为什么不按照套路出牌？这和我想象中的完全不一样。”

魔彦有些恼怒，直接威胁道：“你在胡搅蛮缠，无理取闹，我就把这两个村子里的人都杀了。”

顾清泽一副无可思议的样子：“明明是你胡搅蛮缠，无理取闹，我只是纠正你错误的观点而已。”

魔彦反驳道：“你才胡搅蛮缠，无理取闹呢！”

顾清泽疑惑的问：“我哪里胡搅蛮缠，无理取闹了？”

魔彦道：“你...反正你就是胡搅蛮缠，无理取闹！”

顾清泽道：“是你胡搅蛮缠，无理取闹，不然不会这么不讲理的。”

魔彦气鼓鼓的：“我哪里不讲理了？”

顾清泽反问他：“你哪里讲理了？”

魔彦脸都气红了：“不管我哪里讲理了，反正比你讲理。”

顾清泽看向他：“那你倒是说说，你到底哪里讲理了？”

“你...哼！”魔彦双手叉腰，“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就是选择不出来，故意在这里拖时间。”

顾清泽摆了摆手：“是你在这里拖时间好吧？明明是你想杀村民，结果把锅扣到我头上，还虚情假意的给了我一个选择。”

“你若是自己承认了，就是你想杀，那你随便杀，我就不和你争辩这些了，你非不承认，不会是‘伪君子’吧？”

“我...我可是魔族，用不着装虚假的好人，‘伪君子’是你们人族自己的概念。”魔彦辩解道。

顾清泽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原来你是无师自通啊。”

魔彦下意识的反驳道：“你才无师自通，你全家都无师自通！”

“话说...我看见你刚才连情况都没有了解清楚，就义无反顾的救人，看起来你应该在人族之中属于善良的，所以我才拿这个选择考验你一下。”

“...你真的不在乎我杀他们吗？”魔彦的语气中带着一丝疑惑。

顾清泽看向他，笑了笑：“我是路见不平，拔刀相助而已，算不上什么好人，我只是看到了...所以阻止了。”

“你要是想杀他们，我拿个布条遮住眼睛，俗话说，眼不见心不烦，我还是比较会掩耳盗铃的，只要我看不见，就可以装作不知道。”

“当然，做这些的前提是，你必须承认是你想杀了他们，而不是推卸责任，把锅扣在我头上，这样...我会超级不爽的。”

魔彦笑了：“你这个人族讲话可真有意思，既然你不在乎，那我就不杀他们了，毕竟...只有我身为魔族，只有毁了其他人在乎的东西，看其他人的剧烈反应才算有趣。”

“破坏其他人不在乎的东西，他既然不在乎了，也不会有什么剧烈的反应，我杀了也无趣。”

顾清泽点头：“所以...你这是承认，是你想杀了他们，我只是你找了的幌子了？”

魔彦“嘁”了一声：“你关注点可真是奇特。”

顾清泽一副谦逊的模样：“谢谢夸奖，不止你一个这么说过我。”

“并没有在夸你，好吧！”魔彦感觉自己一拳打在棉花上，浑身难受。

“算你第三道试炼通过了，你快走吧，我不想再看到你。”魔彦挥了挥手，显得有些不耐烦。

顾清泽“哦”了一声，却并没有立刻离开，而是好奇地问道：“那第四道试炼是什么？”

魔彦手轻轻一挥，顾清泽身下又出现了一个传说阵，这次的纹路更加复杂，繁琐：

“我是第三道试炼的考核官，怎么会知道第四道试炼的内容呢？”

“我把你传说过去，等你到了，就知道第四道试炼的内容了。”

顾清泽趁着在传说阵还没有发动的时候，说道：“再见了，我会记住你的。”

魔彦一脸无语的看向他：“谢谢...并不需要，我不想再见到你了，久别吧，人族。”